站在林怡然身邊的夏宗澤,聽到這話,感動的伸手就擁住了林怡然,“然兒”
“你別這樣,這裏是佛門之地,不可放肆。”林怡然再次看了眼大師,不好意思的推開夏宗澤。
“哦,哦”夏宗澤連忙放下了她。
“阿彌陀佛”
“大師”林怡然轉身跪坐在主持跟前,給他行了一個大禮,“對不起,今天所做之事,有悖佛門之道,還請大師見諒。”
寒靈寺住持搖頭,低頭默禮,“二位請便吧”
林怡然全身伏地,行禮道:“多謝大師大度,民婦無狀,先行告辭了”
“阿彌陀佛”
夏宗澤跟在林怡然後面行了一禮,“大師告辭了”
等他們二人出去後,小沙彌進來問道,“師傅,你爲何一句話也不說”
“說什麼呢”住持大師輕輕反問一句,目光悠遠而深遂,淡然而叢容。
小沙彌說道:“勸戒他們放下罪孽,立地成佛”
住持大師輕輕搖了搖頭,“攝心爲戒,由戒生定,由定生慧,衆生皆然。”
“師傅,徒兒不懂”
住持解說:“佛說我們要處處爲衆生着想,要有無私念頭,把衆生放在首位,自身清淨不染而利人,才能入三昧大智而正定。”
“可他們要在寺裏大開殺戒”
住持大師擡頭,透過門板好像看到了寺外,“佛心皆然”
“師傅”小沙彌順着師傅的目光看過去,什麼也沒有。
“殺與戒,早已定然。”
“是,師傅。”
門外小徑
林怡然急切的問道:“子韜,老太太呢”
“已經在我手裏。”夏宗澤回道。
“呃你動作這麼快”
“我來時,她剛好出來。”
林怡然不安的問道:“哦,那大師知道嗎”
“也許吧”夏宗澤轉頭看了看禪房的方向。
林怡然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沒見到我之前,你是怎麼想的”
林怡然擡眼看向夏宗澤,“我們果然是一家人。”
夏宗澤展開笑顏。
林怡然嘆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
“什麼樣的血雨腥風沒見過。”夏宗澤淡定的回道。
林怡然提醒說道:“這不是在你的地盤上,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無懼無畏即可”
“哦”林怡然再次依到夏宗澤懷裏,此刻的她膽小、害怕,依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不安的心平靜了很多,說道,“我們先來第一步衝出突圍。”
“你看,這又是我冷靜聰智的小妻子了”
“討厭,都什麼時候了,還拍馬屁”
夏宗澤低頭親了一下林怡然的額頭,“別怕,一切有我”
林怡然點點頭,“好”
三和領着夏宗澤朝寒靈寺門外而去,隨着他們腳步動而動的人影開始晃盪起來。
晃盪的人影嚯嚯之間,全都抽出了佩刀,雪亮的刀背在七月陽光的照耀下,閃得人眼都睜不開,林怡然本能的靠近了夏宗澤,他示意她別害怕。
京畿兵馬司副指揮使見僧人這樣說,伸出手,身後的兵馬、衙差全都停下了腳步,“讓他們出寺。”
“是,大人”
包圍圈瞬間讓開了一個口子,夏宗澤等人叢容的朝寺外而去。
寺院門口,香客們被突然而置的軍卒嚇得紛紛尖叫、逃竄,亂糟糟成一團。
趁亂之際,四喜手指放在嘴邊用力吹了一下,寺院門前兩側,突然奔騰而出幾十匹黑馬,嘶叫奔騰,讓人始料不及。
“王爺,王妃請趕緊上馬,衝出包圍圈。”
還沒有等四喜的話說完,一批訓練有素的黑衣軍卒已經涌上馬羣,一場廝殺隨即展開。
刀與槍的碰撞聲、人與人交戰的低吼聲,人羣逃竄的尖叫聲一時之間,寒靈寺門口如修羅場,血濺肉飛。
吳王宮
王太后領着幾個孫子守在吳王身邊,低低的叫喚着,“我兒我兒你怎麼還不說話,看到了嗎你的兒子們都回來看你了。”
大王爺恭敬的問道:“王祖母,父王今天的藥湯吃了嗎”
王太后回道:“是啊,你父王今天的藥湯還沒有喫,來人”
“太后娘娘,奴婢在”
“趕緊給王上喂藥。”
“是”
王太后的話剛說完,宮女們就把藥端了過來,試藥的太監試好後,等了一會兒,發現藥沒有問題,趕緊讓人去喂。
藥還沒灌完,王后娘娘帶着病弱的太子到了王殿。
“母后,你的嫡孫來了。”
王太后真看着太監喂藥,聽到王后的聲音,轉過頭看了眼要人攙扶的吳太子,“病歪歪的,你讓他來做什麼,還嫌他病得不夠”
“”王后被太后衝得沒臉沒皮,忍住羞辱,輕聲回道,“母后,陛下病了這麼久,瑜兒總得過來看望他父王一眼。”
站着都費勁的吳太子給王太后行了一禮,“不孝孫瑜兒見過祖母”
“罷了,免禮”
“謝謝過祖母。”
“來人,給太子殿下搬個凳子。”
“是,太后”
王太后轉身,看向太監喂藥,問道,“好了嗎”
“回太后,好了”
“退下吧。”
“是,太后”
灌完藥的吳王,沒一會兒,竟醒了,剛要離開的王太后高興的叫起來,“王兒”
“母后”
“王兒,你好了”
吳王掙扎着想起來,太監和宮女連忙上前扶起。
“王兒,你身體不適,不要起來”
“母后,讓你擔心了”
通州城
左禎領着五萬大軍勢如破竹,不消半天時間,就攻下了通州城,守城的三萬兵馬,除了戰死之外,全部投降。
軍師跟在左禎後面,一路巡視着通州,它依水而建,南倚大江,北靠通榆河,大大小小的河道,縱橫交錯,圍繞在通州城四周,成爲天然的護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