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到深秋,樹上的葉子漸漸失去了往日光彩,變得枯黃。一陣風吹過,一片一片地飄落在地上,帶着秋天獨有的魅力,渲染着大地的金黃。
秋日的天空很高,很藍,澄靜高遠,極目遠眺,整個人的身心彷彿都跟着廣闊起來;
秋日午後,嫺靜,輕盈,所有思緒隨風飄散,滿是輕鬆,滿是詩意。
林怡然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要是能來杯淡淡的綠茶就好了。”
“夫人,你不是說,懷孕不能喝茶葉水的嗎”
“我就是感慨一下。”
蘇小蘭輕輕笑道,“夫人,每天下午,你躺在竹椅上都要感慨一番。”
林怡然回道:“當然要感慨,你看這天,你看這白雲,多有意境,可惜我懷孕了,不能出去秋遊。”
“夫人,你不懷孕也出不去。”
“”
“外面到處都在打仗。”
“瞧我這記性,真是一孕傻三年。”林怡然自嘲的笑笑。
“夫人,你的肚子已經顯懷了,看得出來了,可不能隨意出去了。”
林怡然順着蘇小蘭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微微凸起,一個小生命正在裏面,真是神奇,算算日子,六月底有的身孕,現在已經十月底,都四個月了。
日子過得好快,一晃眼又要過年了,自己要在這異世帶着肚子過第四個年了,時間的腳步啊,請你別匆匆
衙門前院,夏宗澤公務處
夏宗澤正在分析整個秋天的戰事情況,說道:“先說遠處,應城的凌將軍不僅守住了應城,還把應城周圍的幾個縣郡收入囊中;再說江城,楊將軍沒能東擴,但是西征不錯,江城西邊幾個縣郡也被他攻下,現在,整個陵國,近三分之一領土,已歸於我寧國,我會讓太子殿下褒嘉二位將軍。”
衆人默默的聽着。
夏宗澤繼續說道:“現在來講講近處,常縣巴將軍和黃將軍已經攻了化縣和泰縣,戰場繼續往西南移動,而通州這一段,我已把戰場推至如縣和豐縣,整個吳國有四分之一領土已歸於我寧國,這個冬天,如果可以,我的戰場會推至北邊淮縣,明年夏收後攻下戰略要塞徐縣。”
衆將士越聽越興奮,“王爺,這天下是不是要被我們寧國人打下了”
“王爺,掃平天下是不是指日可待了”
夏宗澤回道:“不要驕燥,穩打穩紮。”
“是,王爺”
“是,王爺”
“我來佈署一下年前這兩個月的戰事”夏宗澤說道。
“是,王爺”
夏宗澤用了半天時間,把年前最後兩個月的戰事安排妥當,又讓範先生和杜先生分別給江、應等城去信,讓他們穩打穩進,不可急燥。
最後,自己親自給太子殿下去了信,不僅說了年前兩個月的打算,更說了明年的打算。
寧國太子府
寧太子站在輿圖前看了很久,終於轉身,“先生,幫孤擬文褒獎他們”
“是,殿下”
“來人”
“殿下”
“給我更衣,我要進宮。”
“是,殿下”
寧國王宮
寧太子到了王殿,拱手行禮,“父王,你找我”
“回父王,是不錯。”
寧王眯眼笑道,“那這天下是不是要成爲我們夏家的了”
寧太子看向寧王,“回父王,照這樣發展下去,這天下會姓夏。”
“哈哈”寧王捋着自己稀疏的黃鬍子高興的大笑,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聽到寧王恣意的笑聲,寧太子垂下眼皮。
“誠兒”
“父王”
寧王感慨:“誠兒啊,這天下馬上就是我們夏家的了,你可不能沒有兒子。”
“”寧太子看向寧王,雙眸緊了緊,“父王”
寧王彷彿沒有看到兒子眸光幽深,自顧自的說道:“誠兒,我聽說,你只有一個正妻,兩個小妾”
“是,父王”
寧王不滿意的說道:“你正妻病歪歪的就罷了,兩個小妾那兒總得經常去去吧,總得爲我們夏家生下個王長孫吧”
“父王,兒臣明白。”
寧太子不溫不火的態度,聽得寧王急死了,說道:“你不要明白明白的,你看你弟弟,這大婚纔多久,就有身孕了,你要是再不生,我讓小三把孩子過繼給你,將來好有人繼成大統。”
寧太了眼角抽了抽,就算我有兒子,等到他繼承大統,那得要多少年以後,現在就開以操心,是不是太早了。
寧王看着不以爲意的兒子,語重心長的說道:“子誠,你別不當回事,你的王妃生不出,嫌小妾生的地位太低,那就再娶兩個側妃,讓她們生,要是她們還生不出,你就趕緊跟老三說說,讓他把兒子過繼給你。”
“父王”寧太子頭疼,說道:“父王,老三的媳婦還沒有生呢,就更不知道是男是女”
“啊,還沒生”
“是啊,父王”
寧王問道:“那她什麼時候生”
“來年三、四月份。”
“這麼久啊,那就找雲持大師算算,看看是男是女,要是男的,趕緊讓老三過繼給你。”寧王着急得恨不得現在就讓老三把孩子過繼給老大。
寧太子撫額,真是無語極了。
“別站着不動,趕緊去找雲持大師算算。”
寧太子剛想拒絕,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拱手回道:“是,父王”
“這就對了。”寧王哈哈大笑,“不過父王覺得小三媳婦肚子裏肯定是男孩。”
寧太子朝寧王咧了一下嘴,並不接他的話。
寧王打了個哈欠說道:“好了,事情也說完了,你趕緊做事去。”
說完站起來,好像對太子、又好像自言自語:“春困秋乏,早上起來鍛鍊的早,這下午不睡一覺,還真不行。”
寧王不一會兒就出了自己的御書房,只留寧太子站在這裏。
寧太子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出了御書房,回府一路,眉頭深鎖。
通州城
天氣越來越冷了,小的河道已經全部結冰了,大的河道上有時也會有薄冰,打得火熱的仗,因爲天氣原因,進入了半戰半休的狀態。
這種狀況,再加上要過年,漕運繁忙起來,爲了能讓漕運暢通,夏宗澤拔了不少軍隊護送船隻,戰爭由原來的城戰、陣地戰,變成了隨漕運之船的野戰和運動站,打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