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那盛老夫人”
“她對我說要親自爲兒子舉辦婚事。”
“王妃你同意了”上官夫人更驚訝了。
林怡然點頭,“盛老夫人一片愛子心意,我當然成全了。”
上官夫人說不出自己心裏是啥感受,鼓足勇氣,張開口,“王妃,你曾對我說過,要是我們上官家不滿意這門婚事”
“夫人,我說過。”林怡然微微笑道:“可你女兒嫁的人是盛碩,不是盛老夫人。”
上官夫人頓了一下,突然失笑,“王妃,我搪突說一句,希望你不要怪罪。”
“夫人請講”
“那是因爲你沒有婆婆,所以你才這樣說。”上官夫人苦笑。
“呃”林怡然眨了眨眼,“好吧,我承認,我沒有婆婆。”
上官夫人嘆道:“王妃,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不明事理的婆婆對子女們的影響有多大。”
林怡然突然想起在現代,她也曾聽說過很多奇葩婆婆,難道自己真可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爲了不結一樁怨偶,她無奈的開口,“我把主動權交給你們兩家,如果夫人不願意,而你的女兒和盛將軍也覺得不合適,那這樁婚事就作罷吧。”
上官夫人沒想到林怡然會這樣乾脆果斷,連忙跪下行禮,“多謝王妃大度,不怪罪臣婦。”
林怡然說道:“婚姻之事,仍人生大事,我雖有牽線之意,但也要有天作之合,夫人請隨意。”
“多謝王妃,臣婦敏感五內”
“夫人請起。”
上官夫人起身,說道:“那臣婦這就回去着手處理此事。”
“請隨意”
等上官夫人走後,蘇小蘭長長嘆了口氣,“多好的一樁姻緣,生生被盛氏作沒了。”
林怡然說道:“沒有見識的內宅婦人,你能拿她怎麼辦呢我真不知盛碩是如何長大的。”
“我也奇怪”蘇小蘭正想八卦兩句。
夏宗澤從外面進來,“我倒是知道些。”
“咦,你怎麼這麼早回來”林怡然迎上前,幫着夏宗澤脫了外袍。
“有些事找你。”
“那你先說說盛碩的事。”
夏宗澤回道:“盛碩三歲時就被他父親送到一個有功夫的堂叔那裏。”
“原來沒跟盛氏一起生活。”
“不僅如此,這個會武的堂叔遊歷甚泛,不僅斷文識字,還幫人押貨,走南闖北,算是一個有見識的好男兒。”
“原來如此,怪不得盛碩跟她娘和妹妹不一樣。”林怡然說道。
夏宗澤說道:“那是自然,他要是跟他娘一樣淺薄,怎麼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那你說,他跟上官家的婚事能成嗎”林怡然問道。
夏宗澤咧嘴一笑,“一個能對敵人窮追不捨的英武將軍,只要心儀,我相信,這女人定逃不脫他的手掌心。”
“切,小看我們女人”
“哈哈”夏宗澤大笑,邊笑邊挑眉,意思是,你這個小鬼不也是我的囊中之物
臭男人,讓你得意,林怡然狠狠的掐了一把夏宗澤胳膊上的軟肉。
“噝,疼”
“看你還敢得瑟”
蘇小蘭見王爺王妃又要膩歪在一起,趕緊抱着小白出去。
小白不幹了,呀呀的叫個不停,“父父”
想啃一頓林怡然的某人,被兒子叫得熄了火,連忙轉身過來抱兒子,“臭小子,你呀什麼呀,是不是也要老子揍你一頓皮纔不癢。”
小白摟着夏宗澤的脖子,“飛飛飛飛”
“臭小子”夏宗澤把兒子架坐在自己脖子裏,雙手扶着他圈着房間跑起來,“飛羅、飛羅”
小白抓着夏宗澤雙鬢的頭髮,高興的小手一動一動的,夏宗澤雙鬢的頭髮就差被扯出來,真是親兒子。
林怡然咧嘴爲夏宗澤感到疼,這臭小子現在實在太皮了,真要好好管管了,整天要上房揭瓦。
“唔唔飛呀飛呀”
一直玩了小半刻鐘,父子倆才停下來,兩人身上全都是汗珠,興奮的恨不得真飛上天。
林怡然叫道:“趕緊帶着兒子去洗澡去,小心汗冷了着涼。”
夏宗澤抱着兒子去了洗漱間,他現在已經能獨立給兒子洗澡了,並在這些生活瑣事中體味到孩子成長的快樂,自己也從中得到了爲人父母的驕傲。
等小白出來時,已經在夏宗澤的懷裏睡着了,他笑道:“這小子,整天就知道睡。”
“像他這個年齡不睡,什麼時候睡。”林怡然接過兒子,把他放到了小牀上:“午飯吃了嘛”
夏宗澤點頭,“喫過了。”
“什麼事”
夏宗澤嘆了口氣,“梅林楷說一些礦產的課稅收不上來。”
“礦產”
“嗯”
“那可是國之命脈。”
夏宗澤點點頭,“梅林楷說,像漓渚鐵礦、白雲土、繅絲等這些東西,連他都不知道掌握在誰手裏。”
“居然有這種事”林怡然很驚訝。
夏宗澤點頭。
林怡然問道:“你們查不到他們生產的點”
“查不到。”
“這倒是怪了,居然查不到生產的點”林怡然心想,是不是古代信息落後,連查這個都查不到。
夏宗澤發愁的說道:“如果能,就不會這樣難辦了。”
“鐵礦肯定在山裏。”林怡然問道:“白雲土是什麼東西”
夏宗澤說道:“我以前也不知道,其實就是觀音土。”
“觀音原來是高嶺土。”
“你懂”
“我在”現在是白天,房間內外都是人,林怡然緊慎的說道:“聽說過,不過高嶺這是個地名,現在未必有,它其實就是一種粘性土,做瓷器特別好。”
夏宗澤皺眉:“我們北方仕族以上的人家,用的瓷器基本上都是南方過去的精緻陶瓷。”
林怡然搖頭,“不僅如此,瓷器實際上還會出口到許多地方,是貿易當中比較重要的物品,特別有稅收價值。”
“是啊,可我們現在都不知道燒窯器的地方。”
林怡然拍了拍頭,“在我印象中,燒瓷的地方好像還要靠南方。”
“南邊是百越雜居的地方,過了百越就是南夷了。”
林怡然抿嘴想了很久,突然擡頭說道:“有時候去堵、去圍,不如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