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欣喜的擡起來,剛想說好,又搖了搖頭:“都沒有安排,等安排好出門,都不知什麼時辰了。”
寧太子抿嘴說道:“那就當我出行公務,你跟着我一起去三弟府上。”
“這合適嗎”
“三個月了,你的胎氣也穩了,應當不要緊。”
“好”太子妃高興的回道。
她太想出去了,這麼多年一直躺在牀上,稍好一點,太子又出去打仗,這回來又忙,還真沒有時間一起出去過,能忙裏偷閒出去一次也好。
陽城某衚衕小院
見手下人死的死,抓的抓,樓月歌心情沉悶壓抑到了極至,有一觸即發之勢。
胡若沁睡在他身邊,感覺到了男人心情不好,見他閉着眼,輕悄悄起牀,不敢弄出半分動靜。
沒等胡若沁下牀,樓月歌睜開了眼,“你今天回孃家嗎”
胡若沁正小心翼翼準備下牀,聽到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轉頭擠笑道:“花郎,你醒啦”
“我問你話,沒聽以嗎”
“我我不回娘”
看到男人駭人的目光,胡若沁鬼使神差的回道:“我我去太子府找姐姐。”
陰沉滲人的花郎霍一下坐起來,“去太子府”
“是是啊,太子妃是我姐姐。”
樓月歌似不屑的看向胡若沁,“她現在還認你這個妹妹嗎”
胡若沁冷笑:“她不認,我就不是了嗎”
“哈哈”樓月歌大笑,“對,不認,你也是她妹妹。”
見男人高興了,胡若沁下意識就去討好他,本能就說道:“花郎,我去找姐姐,你去不去”說完後,一臉小意的看向男人。
樓月歌理了一下身上敞開的中衣,“反正無事,跟你去一趟也無妨,就怕你進不了太”
“不,肯定進得了。”
樓月歌輕笑道:“進不了也沒關係,去看看恢宏氣闊的太子府在哪裏也算是一件美事。”
“真的,花朗,你心情終於好了”
樓月歌眼中暗波流動,面上卻不顯,伸出手別了別胡若沁耳邊的碎髮,“這幾天遇到了點事,讓你擔心了。”
“花朗”胡若沁撲到樓月歌懷裏,“你都不知道你陰沉着臉多嚇人。”
樓月歌一手摟住胡若沁,一手拍了拍她後背,冷眼看向空空的前方,語氣卻溫柔如水,“讓你受驚了。”
“花郎,有什麼事,你說出來,說不定我能爲你分擔解憂。”
“你”
“是啊”胡若沁擡眼擔心的看向男人。
樓月歌風華一笑,“也沒什麼,今天剛巧沒事,跟你出去晃晃,也當散散心。”
“好”其實胡若沁心知道太子妃不會見她,可是爲了討男人歡心,她根本不管太子妃會不會見她,欣然下牀收拾出門了。
王府
夏寶怡興高采烈直接到了三叔三嬸的主院,見他們都在,樂得小嘴就沒合上過。
“寶怡,啥事這麼高興”
“三嬸,我也有弟弟了。”
夏宗澤正在和小白玩木劍,聽到夏寶怡的話連忙看向林怡然。
林怡然也看向夏宗澤,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侄女的笑聲把夏宗澤從驚呃中拉回來,“寶怡,誰告訴你,你母妃有了”
“父王啊”
“啊,大哥,那是真的了,太好了,太好了”要不是侄女在這裏,夏宗澤能抱起林怡然轉幾個圈。
林怡然手放到心口從上捋到下,“感謝蒼天,感謝大地,太好了,太好了”
小白也不懂,但他見父母和姐姐都高興,他也跳動,“太好了,太好了”
小白突如其來的萌萌跳動,讓三個高興的人齊齊愣了一下,然後同時齊齊哈哈大笑。
對於夏宗澤夫婦,真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了,太子妃有了,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忽然覺得整個人生都輕鬆了。
夏宗澤突然意識到一問題,問道:“寶怡,這件事,你父王有上湊嗎”
夏寶怡蒙圈了,突然擡手捂自己的嘴,“我我太高興了,只想過來跟三叔和三嬸分享,沒想到”
夏宗澤嚴肅的看了眼房間,發現最近的僕人,就是坐在門口做針線的桂姑姑,剛想開口,被林怡然伸手製止了,“桂姑姑從不多言多語。”
夏宗澤對夏寶怡說道:“放心,出了這裏,沒別人知道。”
“哦”夏寶怡拍着心口鬆了口氣。
俗話說,二八月亂穿衣,天氣轉涼,早晚涼,中午秋老虎,夏宗澤陪着妻兒、侄女在廂房。
夏宗澤兩口子坐在榻邊,半靠在一起,一邊看着小白和寶怡玩鬧,一邊不時閒聊幾句他們共同認識的人。
“駱鴻煊沒來嗎”
“我去信了,應當來了吧”
“不知他來會帶多少人才過來”林怡然問道。
“這一次不少人效仿
舅舅去官辭職,空了不少缺出來,來多少人都不夠用。”夏宗澤回道。
“這麼嚴重”
夏宗澤點點頭,“這些年,陽城就沒有多少能官幹吏,都是混喫等死的主,能捋掉一批是一批。”
“還是緊慎一點,不要引起官場不必要的麻煩。”
“大哥會有分寸。”
林怡然問道:“新皇登基後,會頒佈不少新政新令吧。”
“嗯,大哥一直在忙這些。”
“啊”林怡然嘆了口氣,“天下終於天平了。”
夏宗澤笑笑,“百廢待舉,我怎麼覺得太平以後,我們更忙了。”
“那當然”林怡然笑道:“你以爲太平日子好過的呀。”
“我還想享清福呢,沒想到”
“停,當然可以享清福,前提是,你得有濟濟的人才才能享清福,啊懂,王爺大人”
“懂了,新皇登基後,這第一條,我就要提議科舉,選拔人才,爭取五年之後,我們出去逍遙江湖。”
“哇,真的呀,老公”
“三嬸,三叔還沒老呢,不能稱老公。”正在跟小白玩搭積木的夏寶怡擡頭提醒道。
“嘻嘻老夫老妻,我叫他老公。”
夏寶怡又說道:“公字也不是用在這裏啊,三嬸,好像宮中監人一般用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