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億寵妻 >79 夜半歸來
    體溫計顯示,季笙歌體溫38度。顧唯深拉起她的手,打算帶她去醫院,可她縮起手腳往被子裏鑽,一副寧死不出來的架勢。

    “我不要去醫院”

    拉高被子蓋住頭頂,季笙歌鼻音有些重,悶悶的聲音聽着沙啞。

    顧唯深坐在牀邊,一把將她拉高的被子扯下來,手指在她臉頰摸了摸,“發燒還是打針最快,要是繼續燒下去,你不怕把自己燒傻了嗎”

    “唔。”

    季笙歌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尤其聽到打針兩個字以後,更是將臉埋到枕頭裏,“不要,我就是不要去醫院。”

    生病再加耍無賴的女人,顧唯深還是第一次遇見。他坐在牀邊,想要把她拽起來,可她一雙受驚的眼神不住躲閃,倒是令他下不去手。

    發燒38度,這個溫度確實不低。顧唯深不敢馬虎,他拿起手機走到窗前,給顧家的私人醫生打個電話。直到醫生說,可以暫時不去醫院,他才把電話掛斷。

    躺在牀上的人,此時臉頰緋紅。顧唯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似乎又有升高。他按照醫生的話,將毛巾浸溼後放在她的頭上降溫。

    不久,臥室的門被人敲響,顧唯深過去將門打開,顧銳手裏拿着幾盒藥,直接遞過來,“這是張醫生吩咐人送來的。”

    顧唯深接過藥袋,拿出其中一盒退燒藥,摳出兩片白色藥片後,端着水杯走到牀邊。他彎下腰,掌心在季笙歌臉頰輕拍,“起來吃藥。”

    “唔。”

    躺着的人好像很不舒服,撅起嘴巴翻了個身。顧唯深只好又推了她一下,“季笙歌,你要不想去醫院,就趕緊起來吃藥。”

    醫院兩個字似乎刺激到季笙歌的神經,她咻的坐起來,眼底的驚恐還沒褪去,“我不要去醫院。”

    顧唯深搖搖頭,將藥片和水杯一起遞給她,“喝藥吧。”

    “哦。”季笙歌擡手把東西接過去,先把藥片抵在舌尖,而後灌了一大口水,仰頭一股腦的嚥下去。

    藥片很苦,她不自覺皺了皺眉。但寧可喫苦藥,她也不想去醫院打針。

    “原來你怕打針”男人調侃的聲音,近在耳邊。

    季笙歌面色尷尬的擡起頭,轉手將水杯放到邊上的牀頭櫃,“三少不怕嗎”

    “咳咳。”

    顧銳站在門前,正用手背抵着嘴巴,神情隱忍。他這幅樣子,倒是令季笙歌心中一陣舒緩,原來顧唯深和她一樣嘛。

    眼見她眼神中泛起的笑意,顧唯深嘴角一抽,狠狠瞪眼身後的顧銳,道:“行了,你去休息吧,這裏沒事了。”

    “好的。”顧銳轉身出去,並將臥室門關上。

    “沒想到,三少也有怕的東西。”季笙歌拉高被子,輕輕躺下後,忍不住揶揄。

    顧唯深盯着她的眼睛,語氣不悅,“兩個小時後要是不退燒,必須去醫院打針。”

    “”

    要不要這麼小氣

    須臾,男人打開浴室的門進去,很快有水聲傳來。季笙歌躺在牀上,覺得頭暈暈的,眼皮越來越重,喫過退燒藥以後,藥效很快發揮作用,她覺得身體很熱,那種溼熱的感覺很快將她包圍。

    眼前閃過很多張面孔,季笙歌雙手緊緊揪住被子,整個身體不安的扭動起來。顯然這個夢境中,回憶並不美好,小小年紀的她,因爲不小心打破方雲佩的香水瓶,被她毫不留情關在衣櫃內。那一片漆黑,那兩扇怎麼都無法打開的木門,還有那種因爲缺氧而頻臨窒息的恐懼感,如同恐怖的惡獸,狠狠撕碎她童年的所有美好。

    沒有媽媽的疼愛,她也不曾得到爸爸的呵護。那些無人依靠的可怕夜晚,彷彿一道道看不見的傷痕,明明觸不到,卻又時時刻刻讓她痛不欲生。

    一片昏暗的景象中,穿着白衣的男子朝她送來乾淨的手帕,他爲她擦去眼角的淚痕,爲她抹去衣衫的髒污,也成爲她心底深處,最眷戀的一抹陽光。

    顧唯深洗過澡出來,身上穿件白色睡袍。他將頭髮擦乾後,走到牀前,見到牀上的人已經睡着。

    他抽出一支香菸,走到陽臺外面點燃,深吸幾口後,定定看着菸頭忽閃的紅色火星,有些發呆。

    不多時候,他掐滅手裏的煙,將陽臺門關好,再度走到牀前。

    伸手覆上季笙歌的額頭,他先是摸到一層細密的汗珠。顧唯深拿起邊上的毛巾,幫她汗水抹去,感覺她的溫度,似乎比起剛纔有所下降。

    被子裏的人時而扭動,顧唯深低頭盯着她緊皺的眉頭,發覺她不停地咬着下脣,很快的功夫,她的下脣就被牙齒咬出一排齒痕。

    “季笙歌,你哪裏不舒服嗎”顧唯深覺得情況不太對,擡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睡夢中的人依舊閉着眼睛,咬脣的動作沒有停止。

    “季笙歌”

    顧唯深一手撐在牀邊,一手在她臉頰拍了拍,“你怎麼回事醒醒”

    雙眸緊閉的人咻的睜開眼睛,季笙歌一雙黑亮的水眸格外明亮。她雙手揪住被子,直勾勾看着面前的男人,激動地揪住他的睡衣領口,“你爲什麼要和別人在一起”

    “”

    顧唯深怔了怔,臉色發懵的瞪着她,“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唔。”季笙歌眨了眨眼,雖然她睜開眼睛,但人並沒有從夢中醒來。她委屈的撇撇嘴,一下子轉過身,又把臉埋進枕頭裏。

    做夢了

    她的呼吸很快變的平穩,顧唯深轉身坐在她的身邊觀察一會兒,確定她真的睡着了,並且體溫也在下降。

    只不過,她剛剛那句話

    男人眉頭蹙了蹙,低頭看眼身邊的人,掀開被子躺到邊上。她應該是發燒燒糊塗了吧,不然那是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第二天早上,季笙歌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十點鐘。她蹭的坐起來,身體有些發軟,牀頭櫃上還擺着幾盒藥,她慢慢回想起來,她昨晚發燒生病了。

    打電話到公司,她請了半天假,然後便掀開被子下牀,走進浴室洗澡。她的燒已經退了,只是昨晚出了一身汗,全身不舒服。

    洗過澡,她下樓來到餐廳,將那天買回來的剩下食材,給自己煮了碗麪。喫飽以後,無論是身體的不適,還是心中的不適,好像都迅速得到恢復。

    下午,季笙歌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趕去藝人培訓班。後天就要過年了,那些藝人們還要呆在度假村繼續受訓,不能回家。

    她代表環錦出現在培訓班,一來安撫幾位藝人受訓的辛苦,二來也是來監督一下。年後培訓班會有考覈,她希望環錦這筆錢沒有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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