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的馬路上,微微枯黃的葉片打着旋兒盤旋而落,人行道上還殘留着午夜狂歡後的垃圾,一名身穿橘黃色外套的上了年紀的環衛工騎着三輪車,來到了這裏垃圾最多的地方,開始了一天的清掃工作。
這是一位年約五十多歲的大媽,她極爲認真的清掃着道路上的樹葉和一些垃圾,掃着掃着她發現了靠近馬路中央位置的綠化地帶下方有一隻白色的帆布鞋,帆布鞋看起來挺新的,上面只是蒙了一層午夜過後的灰塵,如果洗刷一下,絕對跟新的一樣,就連鞋底都沒有磨損多少。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浪費,這鞋子都還沒有穿呢就扔在了這裏。”
環衛工大媽惋惜的說了一句,彎下腰就準備將鞋子撿起來,只是當她捏住鞋子時,竟然擡起了一條腿。
“啊死人了,死人了”
這一幕一下子將周圍環衛工大媽嚇得尖叫了起來,驚慌後退,一個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
然而最讓人更加恐懼的事情發生了,那條被她拉出來了的腿竟然動了起來,隨即就是年輕人一臉迷惑的站立了起來,那條腿的主人赫然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鬼,我遇見鬼了”
環衛工大媽打着哆嗦,雙腳瞪着地面,趕緊後退,唯恐自己被傷害到了一般。
“鬼什麼鬼”
蕭然迷惑的問,腦袋都有些短路了,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他只記得自己跟隨秦玉君離開東海大學後,來到了市中心廣場上的一輛大巴車上,當時大巴車上還很多他這個年齡段的人,都像是睡着了一樣,坐在座位上,然後他眼前一黑,就沒有了意識,清醒過來後,就成了這樣,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從天色看來,似乎纔剛剛亮,而且空氣極爲乾燥,滿是霧霾,讓人的嗓子都有些不太舒服。
“你你不是鬼”
見到蕭然說話,這位環衛工大媽這才反應了過來,愣了愣問。
“鬼還能大白天出現嗎”
蕭然無語的說了一句,一想到自己剛纔竟然躺在街道中央的綠化帶裏,心裏就有些蛋疼。
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如果是一般人的話,估計現在還以爲自己是做夢呢好在蕭然的接受能力比較強,知道多半都是那個天網的考覈開始了,要不然也不會一醒來就來到了這裏。
“還真不是鬼啊你們年輕人真會玩,家裏鬆軟的牀鋪不睡,卻睡綠化帶。”
那位環衛工大媽站了起來,也完全放心了下來,看出來了蕭然確實不是鬼,不由得嘟囔了一句,繼續清掃着地面上那些垃圾。
她現在也不怕了,畢竟街道上車輛來來往往的,還有監控,安全方面還是有保證的。
聽到這話後,蕭然嘴角抽了抽,麻痹的,當他願意睡在那裏啊如果他猜測不錯的話,肯定是天網
的人把他帶到了這裏,至於他在綠化帶裏究竟睡了多長時間,他就不知道了,或許是一個晚上,也或許是幾個小時。
“該死的,究竟把我扔在了什麼地方,具體的考覈內容是什麼,根本就沒有一個準確的信息,這怎麼考覈”
蕭然低聲咒罵了一句。
這時,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左手手腕上帶着一塊黑色不知由什麼材料製成的手錶,手錶上正顯示着一個數字720:00:00。
“所有考覈人員注意,第一場考覈是關於生存的考覈,你們需要在倒計時結束之前返回你們來時所上的公交車,繳納並交納五千元,否則考覈失敗,在考覈的過程中,如果不能堅持下去,你們可以對着手錶說三聲我放棄,即視爲退出考覈,將會有專門人員,將你們送回。”
“在考覈過程中,你們惹出來的麻煩,你們自己解決。另外絕對不允許向外界通透這次考覈的事情,違者視爲考覈失敗。”
就在蕭然思考着這手錶是什麼玩意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手錶上響起。
聽到這話,蕭然就立即明白了這一次考覈的內容,說白了就是讓他們在倒計時的時間內返回各自所在的城市,並且賺取五千塊錢。
表面上看這個考覈似乎很簡單,但事實上仔細的思考的話,就會覺得十分的困難,按照常理來講,想要在近一個月的時間內賺取五千塊錢,並不容易,而且自己還要喫喝啦撒,還有路費等等,怎麼說一個月也要賺取接近一萬塊。
“麻蛋的,這是誰想出來了的考覈內容,還真是變態。”
蕭然鬱悶的說了一句。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即將手伸向了自己口袋,只是兩口袋空空,什麼東西都沒有了,手機、錢包、銀行卡、身份證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果然,我就知道是這樣,沒有了身份證就是變相的增加難度啊”
蕭然嘆了一口氣說。
手錶上通知了那一段話後,就陷入了平靜,只有倒計時開啓了,蕭然知道考覈正式開始了。
環視了一下四周,蕭然摸了摸肚子,目前對他來說,有兩件事情急需要解決,第一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屬於哪個城市,第二,喫飯。
“這位大媽,您知道這裏是哪個城市嗎”
蕭然走到了那位環衛工大媽身前問。
那位環衛工大媽停下了手頭的活,一幅古怪的樣子,盯着蕭然打量了很久,默默地拿出來了一款老人手機,撥打出了一個電話號碼:“喂,警察同志,我遇到了一個精神病患者,不知道是從那個精神病醫院跑出來了,你們趕緊把他抓回去,省的他傷害到別人”
聽到這番話,蕭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不就是問個地方嗎至於如此
他也來不及多想,立即撒腿就跑。
要不然等到警察來了,盤問他,他怎麼回答,身上連個身份證都沒有,多半會被當成是什麼犯罪分子給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