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別吵到我。”
湘紅淚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
那條土狗低聲鳴叫,趕緊夾着尾巴跑開,遠離了這裏。
“原來是紅姐駕到啊我就說竟然還有人能夠制服我那條土狗,紅姐的話,那就不意外了。”
就在這時,一名留着亂糟糟的頭髮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看起來年約五十歲左右,臉上刻下了一道道的深深皺紋,隱約間還能夠看到一條條的傷痕,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他的眼神極爲明亮,嘴裏還叼着一根旱菸,說話間,時不時露出了一口黃牙,表面上看,他只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漁民,但從他的動作和身上的氣血看,分明是一位高手,實力在地級後期,只可惜他瘸了一條腿。
“你換地方倒是換的挺勤快的,還有多久”
湘紅淚看了一眼老瘸子說。
看的出來他們相互之間認識,只不過並不經常往來,要不然,湘紅淚怎麼還會讓其他人帶路呢
“再有半個小時就開船了,這位是”
老瘸子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旱菸,就像是平常人聊天一樣的說了一句,隨後就看向了蕭然。
“規矩我懂,以我的身份,帶一個人前去應該沒有違反規矩吧”
湘紅淚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
“當然沒有,兩位先跟我上船,只不過那裏的規矩你也知道,但凡新人,不管是誰帶來的人,都要把相信資料上報上去。”
老瘸子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黃牙,根本就沒有在乎湘紅淚的態度。
在他的帶領下,兩人走到了跟他所住漁船距離很遠的一條漁船上,那一條漁船分明就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漁船,漁船的甲板上漁網、還有一些魚的鱗片都清晰可見。
“你倒是狡猾,平日裏這條船也出去打漁,就算是現在開出去,也有人以爲這條船是出去打漁,而不會聯想到其他的事情。”
來到了這條漁船上後,湘紅淚深深地看了一眼老瘸子說。
“這本來就是一條漁船。”
老瘸子再次一笑,就走進了船艙,蕭然跟湘紅淚兩人都走了進去。
走進船艙後,老瘸子擺動了一下一塊海神的雕像,轟隆隆的聲音響起,船艙牆壁上就自動打開了一個小門,如果不是老瘸子打開,但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紅姐,請”
老瘸子做出了一個手勢,再次抽了一口旱菸。
湘紅淚沒有多說一句話,就走了進去,蕭然扭頭看了一眼老瘸子,似乎注意到了蕭然的眼神,老瘸子也扭頭看了過來,咧嘴一笑,那笑容看起來怪恐怖的,就像是你晚上行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突然間有人從你身後在你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給你一個笑容的那種感覺。
蕭然頓時感覺有些心慌,立即跟着湘紅淚走進了那個小門。
走進去後,蕭然知道了這裏別有洞天,這個小門內的空間並不大,只有不到十個平方,但卻擺放着兩張鬆軟的沙發,更有一些水果和酒水,裝修的也十分的豪華,跟外面破舊,充滿魚腥味的船艙形
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別的不說,就這兩個沙發能夠看出來佈置這一切之人的手段。
湘紅淚蕭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她動作嫺熟的找了一瓶白酒,在找了兩個玉杯,這才坐了過來。
看到湘紅淚竟然拿着一個古樸的酒罈子,蕭然還真是有些意外了,在他的印象了,湘紅淚一直都是捧着高腳玻璃杯喝紅酒的人,但她現在卻拿了白酒罈子。
似乎注意到了蕭然的眼神,湘紅淚輕輕一笑說:“這是女兒紅,經過改良的女兒紅,正好十八年,是鬼市特有的白酒,酒水軟綿悠長,而且充斥着一種果香和花香,十分值得一嘗。”
話音落下,她不由分說,也給蕭然倒了一杯。
潔白晶瑩的酒杯,桃紅色的酒水,都給人一種視覺上的享受,而且還散發着一股醉人的酒香。
蕭然很少喝酒,但聞到了這股味道,還是忍不住淺嘗了一口,他發現這酒水確實可以,完全沒有其他白酒的燥辣感,相當的軟綿。
“怎麼樣還不錯吧”
湘紅淚已經喝了一杯,那張絕代無雙的臉頰上已經浮現出來了一抹酒紅色,看起來格外的動人。
“嗯,確實挺好喝的。”
蕭然點了點頭說。
“那你就多喝點,等離開了鬼市,你想喝都沒有了,可惜這些酒水不能帶出去。”
湘紅淚遺憾的嘆了一口氣說。
“紅姐,鬼市在太平洋的一座島上嗎”
蕭然有些好奇的問。
既然是開着船去,那麼自然是要去島上了,要不然他還真想不出來鬼市究竟在什麼地方。
“或許吧我也不清楚鬼市究竟在什麼地方,雖然在鬼市也有我的一部分利潤,但事實就是這樣,在整個鬼市,只有那位鬼市幕後的老闆才知道鬼市具體在什麼地方。”
湘紅淚微微搖了搖頭說。
“哦難道老瘸子也不知道他不知道的話,怎麼送我們去”
蕭然十分疑惑。
“他有自己負責的路線,比如他將我們送到了海上某個地方,到了那個地方後,再將我們轉交給其他負責的人,而其他負責人,或許又會將我們再轉交給其他人,中間具體經過了多少手續我就不知道了,我們所在的這個房間其實是一口巨大的箱子,活動的箱子,具有極好的隔音效果,而且還不會晃動,除非是外面遇到了那種巨大的風浪,我們才能夠感覺到一些。”
“等一會兒門打開後,我們自然就會處於鬼市中了,你可以休息一下,還有一天時間才能夠到達,這裏沒窗沒什麼的,想要知道外面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
湘紅淚給自己再次倒了一杯酒水說道。
聽到這話後,蕭然不禁暗暗咂舌,這個鬼市還真是嚴密,不虧叫做鬼市,竟然連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他有些不太詳細的拿出來了手機,這手機是天網發下來的,就算是處於山林中,也有信號,但進入了這裏,卻一點信號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