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惡的資本主義的夜晚。”
王大龍笑着,準備開始營業了。
鹹魚酒吧的主要生意其實都是在晚上,八點到十二點,四個小時的營業時間。
“哦,shit,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快走到酒吧的時候,他就被店門口的景象驚到了,至少有百十來號人圍在自己的店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爲聚衆鬧事呢。
“我不就十來天沒開張嘛,至於嗎”
王大龍縮縮腦袋,打算去託尼那借宿一晚,免得被這些瘋狂的食客給撕成碎片。
“看王老闆他回來了”
隨着一個高亢的女聲,王大龍瞬間便被包圍了。
“老闆,你這都好幾天不開張了,讓我們去哪啊。”
“是啊,最近世界盃,只有在酒吧看球纔有意思啊。”
“對啊,就算是看重播也挺有意思的。”
“”
一羣人鬧鬧哄哄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過大概意思就是,既然老闆回來了,今天就必須得開張。
“好吧好吧。”
王大龍垂下了頭,看來今天晚上是逃不了了,說不定還得熬夜呢。
沉寂了許久的鹹魚酒吧終於又開始營業了,酒吧內,人聲鼎沸。
王大龍坐在吧檯後,饒有興致地看着場內的衆人。
喧囂、激情、散發着活力,這是鹹魚酒吧晚上的風格,與早上的簡約不同,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可以在這裏得到舒展,在鹹魚酒吧,他們可以放下一整天的僞裝,做回真正的自己。
鼻尖,忽然聞到了一股香氣,王大龍站起身,從灌滿水的鍋中,撈出了幾十只糉子。
深綠色的糉葉內,包裹着棕色飽滿的大米,以及鹹香金黃的鹹蛋與肥瘦適中的五花肉。
沒錯,身爲一個堅定不移的鹹黨,王大龍早在半個多月前就定了幾百只五芳齋的蛋黃肉糉,還租用了一家貨運飛機空運了過來。
“來來來,喫糉子啊。”
王大龍給在場的每個人都發了個糉子,因爲萬惡的恐怖分子,昨天的端午節被耽誤了,不過沒關係,喫到糉子就算是過節了。
隨着幾十只糉葉被剝開,整個酒吧瞬間充滿了濃郁的肉香和米香。
三下兩下,王大龍就喫完了手中的糉子。
他的嘴角,甚至還沾上了些許油脂。
回味了一下味道,王大龍點點頭,嗯,還是熟悉的老味道,看來五芳齋是後繼有人啊。
將桌上的糉葉與線一一收進垃圾袋,老闆兼員工王大龍無奈提着兩大袋垃圾出門了。
沒辦法,百多號人一起喫,垃圾能不多嗎。
而在鹹魚酒吧後面的一個小巷裏,一個白領打扮的年輕女人正快步走着。
她的神色有些慌張,腳步也有些忙亂最近新聞報道,在這威斯克街區發生了多起搶劫案,受害者多爲女性。
前面不遠處就是出口了,女白領心頭一鬆,只要出了小巷到大街上,她就沒有危險了。
而就在她快要走到巷口時,一隻野蠻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身後傳來的汗臭味讓她有一種想吐的感覺,正當她想要奮力掙脫開束縛時,一道鋒利頂在了她的後腰處。
兩人緩緩退入小巷深處,他們誰也沒發現,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正注視着他們。
“搜,搜乾淨點。”
手中把玩着蝴蝶刀的青年蒙着臉,正指示他的兩個同夥搜着女青年的身。
“老大,只有這點錢。還有一張銀行卡。”
一個同樣蒙着臉的體型龐大的年輕人,朝着他的老大報告。
蝴蝶刀青年點了點手中的鈔票,才四百美金。
“銀行卡密碼多少”
女白領似乎是被嚇傻了,哆哆嗦嗦地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快說否則就在你臉上劃上幾道”
蝴蝶刀青年將手中的蝴蝶刀舞得眼花繚亂。
“啪。”
一道白色絲線落在了飛舞的刀上,隨着絲線的收緊,蝴蝶刀順着絲線飛來的方向,沒入黑暗中。
“誰”
三人四下張望,語氣略帶驚慌。
“你們有罪”
一道聲音突然從他們背後傳出。
白光閃過,三人捂着脖子,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鮮血,不斷地從指縫中流出。
女白領此時也看清了來人的樣子,一身特戰士兵的裝扮,身上長槍短炮什麼的都很齊全,最讓她注意的,是他胸前醒目的骷髏標誌。
“懲罰者”
隱藏在暗處,手中還提着兩大袋垃圾的王大龍眉頭一皺,他沒想到,在他的酒吧附近居然會遇到他,還有他。
“你走吧。”
懲罰者收起手中的軍用匕首,朝着女白領冷冷道,他是懲罰者,可不是保姆,殺了有罪的人他的任務就結束了,把受害者送回去可不在他的工作範疇之內。
“嘿你不能走”
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同時到來的還有一道蛛絲。
“什麼東西”
懲罰者眉頭一皺,手中匕首一劃,此前無往不利的蛛絲,瞬間被斬斷。
“你殺人了”
一身紅藍裝的蜘蛛俠出現在懲罰者對面,不高的個頭,必須得仰頭才能看得見懲罰者的臉。
“嘖嘖嘖,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王大龍忍不住爲彼得老弟點贊,敢站得離懲罰者這麼近,他倒是第一個。
人家可是地球上正常人類中的第一人,曾被獨眼龍局長稱爲“十級特工”的男人。
眼看兩個三觀不合的人就要打起來,王大龍連忙從黑暗中走出。
“兩位,有話好好說,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有什麼事,等談完了再打也不遲嘛。”
懲罰者斜睨了王大龍一眼:
“你算什麼東西”
小蜘蛛則一臉嚴肅:
“他殺了人,沒什麼好談的”
好吧,眼看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說話的角色,王大龍也沒辦法,只能拿出對付這種超級英雄的老辦法了武力鎮壓。
士兵76可是超級士兵計劃的產物,再加上溫斯頓超厚的血量,打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小蜘蛛外加一個不知道他根底的懲罰者是綽綽有餘。
於是,一陣拳打腳踢聲在小巷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