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廢話,打斷你的牙”
另兩個狗腿子也開始咋呼起來。
王大龍嘆了口氣,閉上了雙眼。
“喲,還挺硬氣的”說着,爲首的年輕人給身後一人使了個眼色,“上,別打壞了。”
“小子,到時候可別哭出來。”
說着,一拳就朝着王大龍的臉上打去。
然而這一拳沒打到,就停了下來。
不停下也不行,因爲老亨利端着一杆獵槍,正指着他的腦袋。
“老傢伙,你只有一把槍,我們這裏有三個人,你可想好後果。”
爲首的年輕人從腰間拔出一把銀白色的手槍,指向老亨利的腦袋。
“把槍放下,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否則,你就等着去喂鯊魚吧。”
老亨利眼神堅定,口中淡淡地道:“蒙特,我不管你是誰,但我告訴你,在我酒吧裏,就是我的客人,想動我的客人,先問問我手裏的槍”
“t,老不死的,不識擡舉是不是”蒙特槍口死死頂在了老亨利的太陽穴上。
王大龍嘆了口氣,以極快的速度奪下了蒙特手中的槍,槍口,抵在了他的眉心處。
“叫你的手下把槍扔了,否則,我保證你會看到自己的腦漿。”
蒙特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從一個威脅者變成被威脅者了。
“怎麼聽不懂”
王大龍槍口挪動了一點距離,扣下了扳機。
“啊”
“我的耳朵你這混蛋”
蒙特只覺得左側耳朵一熱,繼而疼痛感便涌上心頭。
輕輕摸上去,一個食指粗的小洞,出現在耳朵的中間。
蒙特看向自己的左手,上面已經滿是鮮血。
“還要我說第二遍嗎”
灼熱的槍口,重新抵在蒙特的眉心處,帶給他無窮的恐懼感。
“趕緊把槍扔地上都t着幹嘛趕緊的沒聽見嗎”
見老大都發話了,另兩人對視了一眼,把手中的槍都扔到了地上。
“這就對了嘛。”
“亨利叔,把槍撿起來吧,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王大龍一腳踹在蒙特的膝蓋彎曲處,讓他跪在了地上。
“怕不怕死”
蒙特連連點頭。
“怕死還混黑社會你爸媽沒教育過你嗎做人要本本分分的,年輕時候就要多讀書,多學習。幹什麼不好非得混黑社會”
王大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大哥,我爸是海蛇幫的老大,您是混哪的,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吶。”
蒙特陪着笑臉道。
在他看來,像王大龍這種身手了得、又心狠手辣的人,說不定就是某個幫派的金牌打手,而他海蛇幫,與哥譚市其餘的幫派,或多或少都有些聯繫。
如果是個他們海蛇幫招惹不起的存在,擺頓酒、賠個禮,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要是個小幫派,那就對不起了,你後半輩子就別想安生了。
不過,蒙特這次可要失望了,王大龍可不是什麼幫派成員,也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好市民。
“丐幫,聽說過嗎”
蒙特跪在地上苦思冥想半天,都沒想起有丐幫這個存在。
“沒聽說過”
王大龍面色不善道。
“聽過聽過。丐幫嘛,哥譚市鼎鼎大名的幫派。”
“放屁你聽過就有鬼了”
王大龍又是一腳踢在了蒙特的後腰處,罵道:“跟我出來。”
繼而又對着兩個跟班說道:“你們也出來。”
亨利酒吧距離海岸不遠,一百多米外,就是聳立陡峭的懸崖。
下面,礁石衆多,摔下去必死無疑。
“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跳下去,死不死看命。”
“那另一個呢”蒙特期待地問道。
“第二個”
王大龍晃了晃手中的槍。
“大哥,都是在道上混的,你這樣就不仗義了吧。”
蒙特腳下發虛,顫抖地道:“我爹是海蛇幫老大,你就不怕報復嗎”
王大龍收起槍思考了片刻,才道:“嗯,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要是你爹來找後賬,倒也真的挺麻煩的。”
“看來是得做的乾淨一點。”
說着,王大龍扣動扳機。
三聲槍響過後,三具屍體,倒在了地上。
“真麻煩。”
王大龍收起槍,搖頭嘆惜。
倒不是說殺人麻煩。
殺人很簡單,一扣扳機,萬事皆了。
麻煩的是如何處理屍體。
如果是在華夏,處理屍體倒是個很麻煩的事情。
就算是正常過世的屍體,也得要派出所開出死亡證明書後,才能進殯儀館火化。
非正常死亡的,證明過程要更加複雜。
就算是處理屍體這個事情完成了,屍體留下的一切線索,也得都抹除掉。
像什麼血跡、衣服,都得處理乾淨。
尤其是戶籍制度完善到極致的天朝,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一個人徹底失蹤是不可能的。
但在哥譚市可不一樣了,黑幫橫行、惡棍當道,失蹤人口每天都是以百十來計數的。
即使是像海蛇幫這樣的存在,一夜被滅了滿門也是有可能的,就更不用說死了三個人了。
“該怎麼辦呢”
王大龍有些苦惱,他沒想到第一天來就違反了古一的告誡。
可他也很無奈啊,不殺人,留着禍根找他麻煩
他的習慣向來是在危險還小的時候把它掐滅。
“先拋屍了再說。”
王大龍在附近找了幾塊大石頭,又回酒吧找了幾根繩子,將屍體和石頭綁在一起,扔進了海里。
“兄弟們,別怪我啊,我也是被迫的,要找就找那個叫古一的老女人。你們要是實在寂寞,以後清明有空我就來看看你們。”
王大龍站在崖邊嘀咕了幾句,朝着亨利酒吧走去。
“你殺了他們”
老亨利斜靠在吧檯上,滿面愁容,剛剛的三聲槍響,讓他明白髮生了什麼。
“這是一千美元,別在哥譚市待着了,趕緊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老亨利遞過一個紙包,勸說道。
“走”
王大龍一愣。
“我爲什麼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