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闌珊處,不堪回首的驀然,姿態如風般優雅,讓人意亂情迷。似耳語,似呢喃,似君輕柔的喚。魂夢相伴,夜深寂,幽夢伴,月影殘,心欲醉,眼迷漓,如殘壁斷恆。
當夜的帷幕拉開,悲傷便迫不及待地上演,寂寞總是以主角的身份登場。是誰在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夜色裏,對白總是自言自語,悲傷無處逃離。
夢的天使折斷了羽翼,跌落至幽深的谷底,殘夢醒,心猶寒,淚灑江南,寂寞如煙漫,悲傷襲夜半,聲聲獨幽嘆,臨窗看,夜闌珊,許你柔情萬種,默讀悲傷千遍,期待你以愛的名義振救我頹廢的靈魂,暮暮朝朝,黃昏黎明。
她什麼時候也和曹敏一樣唉聲嘆氣了,映入眼球的事物感覺是那麼的悲傷。
七月後次次去他的校園,只因爲是追隨一次次回憶,那時的他已經離開了這座校園,離開了屬於她的城市。
她走在那些與他一起走過的道路上,總是想起那些飄浮已久的畫面,他不在,可是校園還在,那些回憶還在。
落葉飄落着,旋轉着,彷彿刻意想在她的眸中寫下些心傷。那裏,有着他的影子,有他存在的證據。
情,已稍縱即逝,她和他也正如那些安排越走越遠。
沒有任何的聯繫,沒有任何的感情,她們之間什麼都不是,沒有友情,沒有在意,一切都如青煙縷縷般不存在。
可是,那一刻她才發覺,當心走遠時,卻沒有完全忘記你,否則,爲何會在那裏重新記起你。
校園裏的人是那樣陌生,也難怪,那時的熟悉也只是因爲有他。當僅有的熟悉也消失時,剩下的還會是什麼時間,風景,有她,有他,卻不在同一時空。
落葉總是遮住我黯然的臉龐,讓他看不見隱藏在落葉身後的悲傷,她總是凝望他的側臉,聽他的訴說,她總是安靜的走着,不願守候,只因她知道,夾雜了太多就不再是單純的友誼,我們何必勉強,何必並肩,就讓我們背對背離開,永不回頭。
當她早已料想到結局,卻還是在當初拼命想抓住他,因爲那份無可替代的感情,讓她選擇與他同行,卻不是同步。
她和他選擇了人生不同方向的路,往後的日子,他們繼續走着,他們之間會變得沒有距離,因爲相距天涯海角,無法再去測量。
夕陽氤氳着天邊的殘雲,略帶悲傷的漸漸隱去,那一刻,她卸下過往的包袱,再次朝車站走去。
多年過去,原先的車站已不再,時過境遷,終於物是人非。
成全一份無謂,比接受一份被愛更需要勇氣。
繫着一份理解,比給予一份關懷更難能可貴。守着一份包容,比給一份自由更難以堅持。給對一個人就是一種價值,誤施於人反是一場空想。愛情的辯證法,能被成就的只有愛或者不愛,愛着負亦是正,不愛正也淪爲負。人類的思想極近變質,逃不過心坎的人,終究誠服給思想。任何人都不是聖人,任何夾着傷害的愛情,都值得被原諒。愛是一種身不由己,不愛是一種言不由衷。人不變的就是構想,甩掉一次傷害,繼續品嚐心痛,而這種持續的過程叫做執着。每一次陌生到更陌生,並沒有冷卻對愛情的渴望,只給歲月披上了一層倉促。因爲始終相信經歷,只是焦心一份即將的到來。
逃避不了的痛,情不自禁的縱容,筋疲力盡的思念,越不過的孤單,使人不得不高估愛情。它公平賦予每個人的都是平等,痛不欲身的忘記,殊不可比的堅貞。不能笑忘的過去,就讓它赴行原本的程序,該體會的觸覺都讓它一絲不苟。用一種勇氣去體驗生活與絕望的差異,又何嘗不是一種境界。愛,對每個人都負不了責,撲捉兩顆心短短的一瞬便逃之夭夭。完成推動的任務,殘留心動的部分,與命運分工,犒賞它的瑕疵。倆個原本平凡的人,佔並貪婪不屬同林。
愛情是一個整體,愛卻是兩個部分,迫不及待以愛複製被愛。倆個不同時的融合成立了攀比,以算數計算得失,對減爲零。被愛蘊含一份清高,去愛保留一份卑微,被緣分撮合的倆個人,最後被吝嗇拆散。同一個方向,一前一後走着的不是距離,而是途中沒相互攙扶的兩顆心。疲憊呼喚着無謂,無謂選擇獨自旅行。人海中不乏擦肩而過的人,偶爾停頓或者安靜,是爲了安撫一顆無處可去的心。體無完膚迎合一份自由,是成全即將軀分的兩個路口。暢享一個人的顛沛,過去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用憂傷告訴世界,並沒有不快樂,只是不經意被丟下了。望着逍遠的背影,放慢腳步默默道上離別。用力轉過身,讓兩個背影最後一次對視,替換曾經的相擁。把記憶過濾一遍,用沉默回答你問過的問題,留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給自己。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斷了跑去抱住的念頭。夢與誘惑,敷衍了等待中落寞的雙眼,寂杵在仲夏夜深人靜裏,一個人狂歡,一個人爲難,一個人一言難盡
路過你的身旁,途徑你的心,都只是匆匆。。。。。。
今天心,今日事和現在人,卻是實實在在的,也是感覺美好的。當然,過去的經驗要總結,未來的風險要預防,這纔是智慧的。
日記是撕了,可那些用感情寫下的東西又怎能隨之忘記 裏面的青春日記本里寫滿了不爲人知的傷,灑落了一地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