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再說一遍,草紙交出來”青蔥玉指扣在他的手腕上,精準的搭上了脈門
暗紫色的眼眸微沉,這個女人居然有這麼好的身手丞相讓她入宮究竟是何目的再次警告:“蘇錦屏,你最好馬上放開,朕可以饒你一命”
狠狠的一腳踹上他的腿:“他媽的還有完沒完了,裝夠了就給老子把草紙交出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鳳眸中滿是戾氣,前世她殺人無數,也不差手下這一個
他本可以用內力震開她的手,但是一旦使力,必定身子失衡,極有可能掉進茅坑咬了咬牙:“朕沒有帶草紙”
“沒帶草紙,你本來準備用手擦的”蘇錦屏不敢置信的開口咋呼。
俊逸的面容憋得通紅,活了二十幾載,從來就沒有受過這等侮辱,這個該死的女人比起掉進茅坑,他還是明智的選擇了說實話:“朕是小解”咬着牙說完,感覺面部有些發燙
“我去”放開他,大刺刺的跨到坑位。
皇甫懷寒正準備出手收拾這個女人,卻見她彷彿他是隱形人一般,開始解褲子要出恭,擡頭很是不客氣的看着他:“你還不出去”
咬牙開口:“無恥”一甩袖,便踏了出去
蘇錦屏幸福的拉着屎,當然也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就在門口,思慮着丫應該是等着上廁所於是很是壞心眼的吹起了口哨,“噓籲”給他催尿。
皇甫懷寒的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等這個該死的女人出來,他定要將她凌遲處死
拉完了,癟了癟嘴,對着門外喊着:“喂,去幫我找幾張草紙來”
叫完沒聽到迴應,面色發沉:“讓你幫我找幾張草紙來,你聽不到”
還是沒回應
怒氣乍現“嘶”的一聲,將衣襬撕下,忍着噁心感擦了,而後怒氣衝衝的對着門外衝去,這個沒有風度的男人,她非弄死他不可
踏出茅房,理所當然的看着了他那張黑透的臉,蘇錦屏的眼底也出現了明顯的殺意正要出招,一隊禁衛軍走了過來。
見到皇甫懷寒,恭敬的行禮:“皇上”
啥皇上伸到一半的手趕緊縮了回來皇宮裏面的禁衛軍成千上萬,她可不是小說裏面那些穿越之後開了外掛的殺手,幾十萬人圍着都能成功的衝出去,眼色一掃別人還不敢靠近,那不是牛叉,那是扯蛋
“蘇錦屏,你的膽子很大啊”咬着牙一步一步的逼近。
“過獎過獎”一副謙虛的神色,鳳眸閃過些許狡黠。“妖孽”向來是能屈能伸,她可不比那些有骨氣的殺手們,面子跟小命比起來,算個屁
過獎聽她竟然說出了這兩個字,暗紫色的
眼眸顏色更深了些,在夜色中閃爍着幽光:“來人,給朕將這個女人拖下去,凌遲處死”
蘇錦屏當機立斷,一臉困惑的看着皇甫懷寒:“皇上,臣妾犯了何罪,您要將臣妾凌遲處死”
“犯了何罪,需要朕給你解說麼”冰涼的聲音帶着難掩的怒意。
飛快的點頭,一臉迷惘狀,表示很需要
“好,那朕就讓你死個明白,是誰準你到這裏來的”那茅廁上明明寫着“御用”二字,這個女人是向天借了膽子,竟敢上御桶
“皇上,臣妾是因爲想念您,所以才斗膽來了此處,正好要入廁,這深更半夜的,也找不到別的茅坑,所以就”
“你看不見上面的御用二字麼”怒氣已經慢慢的被壓抑了下來,畢竟是帝王,不能暴露太多的情緒。
嘴角抽了抽,我怎麼認識上面的字只聽過皇帝的屁股摸不得,今天才知道皇帝的馬桶也坐不得“皇上,天色太黑,臣妾看不見所謂不知者無罪,皇上身爲一國之君,一定不會與臣妾計較纔是”
“那你對朕動手又做何解今日才見過朕,你不會說不認識朕,所以纔敢欺君犯上吧”向前走了幾步,心下也有些警覺,這個女人的身手太過詭異,不得不防
“皇上,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引起您的注意,臣妾實在是太愛皇上了,所以纔會大着膽子,想了些罪該萬死的點子”斜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禁衛軍,沒有八千也有七千八,她可不想被射成篩子只得信口胡謅。
“哼,好一個想引起朕的注意,錦才人沒有覺得你的法子太過大膽了麼”皇甫懷寒也不是好糊弄的角色,做了數十年的皇帝,她的話是真是假他能看不出來更何況就算是如她所說,她做的事情也是十惡不赦,罪該萬死
“皇上,其實說起來,也無非是因者臣妾對您動了手,而臣妾動手,也就是爲了搶草紙,而這搶草紙,不都是奉了您的旨意嗎”蘇錦屏貌似很不解的看着他。
“朕的旨意”冷冷的開口,劍眉微擰,一時間竟是無法領會這話的意思。
“您封臣妾爲才人,這才人,就是指有才的人,臣妾想些有才的點子,不都是奉了您的旨意麼”很是認真的看着他。
她在賭,贏了,便能保住自己一命,輸了也無妨,他離自己這麼近,她有把握帶着他一起下地獄
嘴角一抽,俊顏上出現了明顯的龜裂痕跡,才人是指有才的人這個女人還真敢想
“哎呀,皇兄,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說來也是你的妃子,您就不要太計較了,放過她便是了”皇甫夜搖着扇子踏了過來。
一聽這熟悉的聲音,蘇錦屏就知道是那會兒在樹上的男人想必這一切都是他算好的,算準了皇帝正好要上廁所,也算好了她會撞上,要是她沒料錯,他還在不遠處看了很久的戲在心中冷哼一聲,很好,敢算計她,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