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頓住,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來,等着皇甫懷寒的下文。蘇錦屏的小心臟更是跳到了嗓子眼
皇甫逸攥緊了拳頭,想着若是皇兄真的要殺她,自己就是冒死也要出去求情。
誰知
某皇帝看着腳邊那女人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的悲催模樣,冰涼的脣角勾起:“給朕把這梨核拖下去砍了”
啊衆人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只感覺頭頂飛過一陣一陣的烏鴉,皆有種暈眩之感把梨核砍了皇上不是被氣瘋了吧
皇甫逸更是險些沒風中凌亂
聞命趕來的衆侍衛,腳步一滑,一個趄趔,險些沒栽倒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皇甫懷寒和蘇錦屏手中那小小的梨核,這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怎麼,朕的話,你們沒聽到”冷冽的聲線響起,暗紫色的寒眸染上些許不爲人知的笑意,只是那笑中帶着冷厲
“奴才該死奴才遵命”那侍衛長顫抖着身子告罪,而後懷着複雜的心情,將蘇錦屏手中的梨核接過,無比彆扭的拿着,想着這梨核要怎麼砍。
“蘇錦屏聽旨”又是一聲霸氣的高喝響起。
“奴婢在”咬着牙跪在他的腳邊,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誰知,皇甫懷寒薄脣一勾,吐出一句:“命你爲監斬官,斬了那梨核過程中要是有一絲讓朕不滿意的地方,就小心你的腦袋”女人,要玩,朕陪你玩個夠
“啊”蘇錦屏身型一晃,差點沒栽倒這皇甫懷寒不是瘋了吧砍了梨核還需要監斬官砍個梨核他還能不滿意
“你想抗旨”聲音頓時冷了下來。
某女一聽,趕緊連滾帶爬的起身,轉過頭看着那一臉彆扭的拿着梨核的侍衛長高喝:“侍衛長,你怎麼能這麼溫柔的拿着這賊人呢這可是對皇上大不敬之物啊你這是想縱容兇犯嗎”硬着頭皮扮着忠臣,希望皇甫懷寒看着自己這麼努力的份上,就不要再斤斤計較了。
豈不知,“縱容兇犯”這四個字一出,皇甫懷寒額頭的青筋不動聲色的跳了跳。拳頭也緊了緊,只是沒有開口
那侍衛一臉石化的表情再次風化,額頭出現了一條程亮的黑線,一臉恭敬的開口:“監斬官大人,屬下知錯屬下這就殘暴的對它”說着咬着牙用力捏着那梨核,險些沒給捏化了
“嗯快點將它砍了吧,我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對皇上不敬者,都只有死罪即便是梨核,也難逃一死”某女說得大氣凜然,只是腦後掛着大滴的冷汗,皇上兄,您可千萬別說不滿意啊
“是”侍衛長頂着滿頭的黑線,將梨核放在地上,抽出腰間的佩劍,手起刀落,寒光四射,成功的將那梨核五馬分屍
而皇甫懷寒則冷着一張臉,看着他們的表演,
容色冷峻,看不透心緒,只是那暗紫色的眸中,流露出些許興味。留她,原因有二。第一,她還有利用的價值,特別是對那個人。至於第二蘇錦屏,很能言善辯是嗎朕就看看,是你的命硬,還是朕的手段硬
“嗯。”冷冷的應了一聲,脣角冰涼的笑意更加滲人。
蘇錦屏在心中長舒一口氣,忽的,腦中靈光一閃,笑眯眯的擡起頭:“皇上,奴婢爲您捉到了賊人,而且毫無差錯的讓人砍了它,如此大功,您是不是應該賞賜奴婢一下”
此言一出,皇甫懷寒的腳步忍不住晃動了幾下,險些沒氣得厥過去這個該死的女人,不但不感激他,居然還得寸進尺“蘇錦屏你不要得寸進尺”
一聲暴喝,震得樹上的飛鳥驚慌逃竄。
“咳咳”皇甫逸拼命的咳嗽,一張丰神俊朗的臉嗆得通紅,不帶這樣的吧衆下人們也是搖搖欲墜,幾欲栽倒皇甫懷寒這一吼,更是讓衆人都不約而同的爲蘇錦屏捏了一把冷汗,龍顏大怒龍顏大怒
“皇上,奴婢哪有得寸進尺您方纔讓侍衛長砍了那對您大不敬的梨核,不就說明奴婢是有功的嗎何來得寸進尺之說”鳳眸閃過一絲狡黠,是皇甫懷寒自己下的旨砍了梨核,若是他此刻說是大不敬的是她蘇錦屏,那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打嘴巴的事情,她相信他是不會做的
“你”死死的咬着牙,瞪了她半晌,那眼神似乎要將蘇錦屏給冰鎮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砸了自己,居然還有臉來要賞賜,真當他皇甫懷寒是紙老虎嗎可是她字字句句都直中要害,自己要是真砍了她,難免落人話柄,遭人恥笑可是,要他賞賜她賞賜一個砸了自己的人還不如給他一刀來得痛快
“皇上,您富甲天下,不會捨不得一點點小小的賞賜吧”並非她喜歡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去激怒這沒品的皇帝,而是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撈錢的機會
“師師父,我們還是去探討一下音律的事情吧”皇甫逸看着自家皇兄那氣得暴起的青筋,嘗試着勸導蘇錦屏,他可不想自己什麼都還沒學到,師父就先“去了”
某女很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等等,等皇上賞賜了我再說”臭小子,見她差點沒了命,不幫她,現在她佔了上風,還來拖後腿哼
皇甫懷寒狠狠的咬了咬牙,一張冷峻的臉氣得青白交錯有一種一刀劈死這個女人的衝動但是帝王應有的內斂沉穩,讓他很快的淡定了下來,周身的寒冰之氣也在慢慢消退,看着那該被千刀萬剮的女人,咬牙切齒的開口:“蘇錦屏,你確定你真要朕賞你”
“確定很確定”某女瘋狂的點頭,眼底再次涌現了對金子的渴望。
皇甫逸恨不得轉過頭捂住眼睛,不忍心再看
“哼好朕就成全你”冷哼一聲,暗紫色的眸中藏着詭異的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