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生一世笑紅塵 >【056】郡主,您該擦擦眼屎了!
    這慕容雙也是極聰明的,知道若是對皇甫懷寒說給個說法,可能不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還會激怒這位皇帝,倒不如把姿態放軟些,求他做主,這樣一來,不論如何,他也會給自己個說法。

    此言一落,四面八方便都是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這宮女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建議他國郡主去出家爲尼,這,這皇甫夜等人也是有些匪夷所思,雖然知道她的膽子大,但是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膽子大了,而是不知輕重了,這可不是她平日裏會有的行徑。

    皇甫懷寒亦是冷了臉:“蘇錦屏,你倒是解釋一下,這是何故”

    “奴婢是看暮陽郡主長得就跟那天仙一般,爲人也是極其善良可親。覺得這樣出塵、又慈悲爲懷,還懷有菩薩心腸的人,應當去普度衆生纔對,怎能還留在這污濁的凡塵呢所以奴婢纔會一時有所感慨,絕對沒有半點對公主不敬的意思。”開玩笑,這點辯駁能力都沒有,不用慕容雙開口害死她,她自己已經可以直接去死了

    而知道這件事情全過程的君臨淵、沐月琪等人,嘴角都隱隱有些微抽,當真是巧言善辯,分明是一句嘲諷,到了她這兒,反倒成了讚美了

    皇甫懷寒強忍着笑意,轉過頭看着慕容雙:“郡主你看”每每只是他喫癟,而後怒氣衝衝的面對着那些人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今日忽然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別人在這女人手上倒黴,竟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幸災樂禍之感,也許他是被這該死的女人氣得太久了,心理已經有點扭曲了

    慕容雙的臉色自然是再難看不過,看着蘇錦屏的眼神也慢慢的變了,看來她是小看自己的這個對手了,朱脣勾起,眉眼中燃起些許幽光,脣邊的笑意也慢慢的浮現了出來,面對越強大的敵人,她便越是鎮定,所以此刻倒也沒有特別惱怒,反而笑了笑,溫聲開口:“既然是這樣,本郡主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只是東陵陛下,適才本郡主在宮外,可是看見了這名宮女,還放了花燈呢。據暮陽所知,不論是哪國,宮女都是不可私自出宮的,暮陽建議您還是小懲大誡纔是”

    這話一出,蘇錦屏的腦中閃過一絲什麼,但是跑得太快,她沒有抓住。她總覺得這暮陽郡主找茬找的蹊蹺,但到底也不知道是何緣故,心思一轉,等等出宮,放花燈鳳眸微眯,心中也漸漸的清明起來。原來如此

    見着她出宮,自然也看見百里驚鴻了,這也便能解釋她眼中那時不時的冒出的妒火從何而來,而且只提看見了自己,卻斷然不提百里驚鴻,宮女與男子私會可是大罪,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她可不會自戀的認爲是暮陽郡主善心大發,所以想要給她留一條活路,所以才少說一個罪名,而是爲了維護百里驚鴻的聲譽,那麼,她不得不深思,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了。

    “大膽蘇錦屏,你竟敢擅自出宮”皇甫懷寒彷彿怒極,狠狠地瞪着她。其實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出宮了,而且一般來說遇見這事,直接交給慎行司處置就是了,不需要他這個皇帝親自來管,但是她現在還不能死,因爲她對自己還有用。

    這一吼,卻讓君臨淵的脣邊出現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若是一般的宮女,直接拖出去砍了便能一了百了,可是皇甫懷寒卻屢屢給她辯駁的機會。看來不僅僅是百里驚鴻動了心,這位皇帝對這個女子,也有些特別啊

    “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何來的本事躲過那麼多的侍衛跑出宮去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蘇錦屏一副深受驚嚇的模樣看着皇甫懷寒。

    某皇帝的嘴角在聽到“手無縛雞之力”這幾個字的時候,不可抑制的抽搐了幾下,腦海中想起這個該死的女人打劫草紙的情景,若是她都手無縛雞之力了,恐怕這天下就沒有強悍的人了。

    “你是說我堂堂郡主之尊,要冤枉你一個小小的宮女”慕容雙當即變得厲聲起來。

    “郡主身份高貴,自然不會冤枉奴婢,只是這物有相同,人有相似,郡主一時眼花看錯了,也並不稀奇。奴婢曾經聽人提起過一個偏方,說是人的眼睛若是時常不清明,甚至動不動就看花眼是一種眼疾,這種眼疾並不難治,可以將手放到眼角輕輕的擦幾下,將裏面的污穢物擦出來,眼睛就能馬上恢復清明,這個法子是百試百靈的也許對郡主也有用,郡主閒來無事可以試試。”蘇錦屏鎮定自若的開口辯駁,還不忘記往慕容雙的身上潑了一盆子髒水。

    衆人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什麼狗屁的偏方,她方纔說的那個法子,不就是人擦眼屎的動作嗎說白了就是在諷刺暮陽郡主眼屎糊住了眼睛,所以看花了眼一想透了,四面便都是此起彼伏的竊笑之聲。就連那紫鳶也忍不住在沐月琪的耳邊輕聲開口:“沐姑娘,這姑娘還真是個秒人”

    這話叫沐月琪面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接着又揚起一抹不知是欣慰還是自嘲的笑,淡淡的開口:“尋常女子,又怎麼能入得了相爺的眼”

    這話一出,紫鳶當即不說話了,再想笑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慕容雙今日雖說吃了好幾次癟,但卻也沒受過這等侮辱,一張俏臉氣得鐵青,正要發作,卻見貴公子席間的一個男子跑了出來,正是那會兒被蘇錦屏教訓的男子,往那大殿的中央一跪:“啓稟皇上,草民有話要說”他雖有着顯赫的家世,但是到底沒有官銜,只能自稱“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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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這一跑出來,榮妃當即變了臉色糊塗東西,這裏哪裏輪的上他說話,無官職在身,就是個七品的芝麻官都不如,竟然就這麼衝了出來而且就是要爲自己被打之事討公道,也不該用這種法子啊,這莫不是要在大殿告訴衆人,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帶着十幾個隨從,被一個宮女打了

    蘇錦屏自然也認出了這個被自己揍了的草包,不由得有些皺眉,特姥姥的,不帶這麼倒黴的吧冤家路窄

    “這是誰家的公子”皇甫懷寒的聲線有些冷,語氣中是明顯的不高興。他向來就不喜歡臣子不守規矩,不守規矩就等於是在藐視王威,所以他纔會刻意現怒於面。

    那邊的永安候立即站了起來,幾乎是冒着冷汗跪到了大殿的中央:“陛下,這是犬子柳昌彥,老臣常年在外,對犬子疏於管教,教子無方纔敢擾了聖駕,請皇上治罪”永安候府的長子,柳小侯爺也一同跪了出來。

    柳昌彥見父親和兄長跪着,還有些不解的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結果得到了一個狠狠的瞪視有些發懵。

    榮妃看着老父跪着,自然也坐不住了,趕緊起身跪下:“皇上,臣妾平日裏沒有約束好家弟,纔會讓他如此不識禮數,臣妾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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