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究是不能的。他可以騙自己,卻不能誤了她。所以,還是選擇了說破。
“嗯。”蘇錦屏應了一聲,卻又纏上了他,迷迷濛濛的開口,“那就讓老孃借藥行兇”
抓住她的手,凝視着她的鳳眸,輕輕的開口詢問:“爲什麼是我”爲什麼中了千段雪,來找的是他,而不是皇甫懷寒,也不是皇甫夜,更不是冷子寒。
這個問題,似乎是沒有什麼必要。可,對於他來說,卻極爲重要
“因爲是你。”蘇錦屏愣了愣,旋即,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
僅僅四個字,卻讓他呼吸一窒
因爲是你
因爲是你
他上前一步,靠她更近了一些,寡薄的脣幾乎就要碰上她的,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凝視着她的眼,輕聲開口:“告訴我,我是誰”清冷的聲音帶着難掩的溫柔,寒潭碧波般的眸中含着期待。
“你是百里驚鴻”
眸中劃過一絲喜色,可,畢竟性子淡漠,那笑只是一閃即逝。頓了半晌,忽的,抱起她,踏進了臥室
窗外的修和風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眼中只剩下三個字見鬼了見鬼了
“怎麼辦殿下被那個妖女迷惑了”修滿是忐忑的轉過頭。
風一臉恨鐵不成鋼,又無比悲痛的模樣搖了搖頭:“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殿下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想想,要是咱們溫香軟玉在懷,也會控制不住的”
修扭過頭,敏銳的在風的臉上看見了一絲遺憾,腦後劃過一大滴汗水:“你是不是在遺憾這個角度看不見臥室之內”
話音一落,風轉過頭,俊朗的面容上出現了一副他鄉遇故知的感懷模樣,恨不得將修抱着痛哭流涕一番,道:“你真是太瞭解我了”
“滾”他就知道自己跟這個色胚不會有共同語言
低下身子,將她放到牀上,腦中飛快的思索着千段雪的解藥,可是他也很清楚,千段雪沒有解藥。除了行房事,唯一的法子,便是光着身子在冰水裏面泡一夜。
看了看她迷醉的臉,他的眼底劃過一絲什麼,而後飛快的消逝,放下她,便準備出去找冰水。
可還沒來得及起身,她便環住了他,一個用力
“嗯”悶哼一聲,竟被她扯得壓了下去。
他正想起身,可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她翻身將他壓着,他倒吸一口冷氣,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閃過一絲掙扎,而後
一個翻身,將她狠狠禁錮,眸中跳動着灼灼的烈焰,既然她知道是他,他又何必繼續剋制
墨發與墨發相纏,脣齒相依,兩人的眼眸都慢慢的迷醉,皎潔的月光撒到牀沿,牀邊散落着二人的衣襟。
直到將要水到渠成之刻,朦朦朧朧中,她毫無意識的吐出兩個字:“妖物”
“轟”的一聲,他臉上的血色盡褪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除了失望、心痛,還有着被欺騙的羞憤
“妖物,你可千萬別亂用老孃的錢哪”這種時候還記得錢的,恐怕全天下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可他的腦海中只剩下那兩個字,妖物,妖物昨夜,她讓自己幫她在花燈上寫下的那個人。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個“妖物”,卻還是來找了自己,而在最後一刻,在他們即將合爲一體的時候,她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澆得他通體冰涼
而他,卻在凝視了她半晌之後,伸出手,點上了她的穴道。而後起身,踩過那散落了一地的衣襟,步到衣櫃旁,拿出了一套雪白的衣襟,穿上,而後踏出門去準備冰水。
室內,一片靜寂。蘇錦屏坐在浴桶中,冰涼的水慢慢的化解着她身上的藥性,但已是深秋,坐在冰涼的水中,也是難免的發顫。
浴桶的旁邊,站着一人,凝視着她慢慢變得正常的面色,眼底閃過一簇又一簇詭異的火焰。
這一刻,他真想把那個叫妖物的人,抓出來挫骨揚灰
面上染上一股迷茫和困頓之色,若不是關鍵時刻,她叫出了“妖物”的名字,自己是不是就淪陷了呢也許,就會做了再也無法挽回的事。也許明日,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友善、關懷、戲謔,而只剩下濃濃的恨意。
寡薄的脣畔勾起一抹輕嘲,若是真的做了,她也是該恨他的。明明知道有別的辦法給她解了藥性,卻要了她,儘管,是她先說的我想要你
思緒千轉百回之間,看着她在浴桶中抖了一下。修長的手伸出,用上內力,慢慢的輸到她的體內,而蘇錦屏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些,在浴桶中沉沉睡去
窗外的風滿面遺憾,嘖嘖的感嘆:“可惜,可惜”他本來以爲在殿下第一次被女人指染的時候,自己可以幸運的在門外聽牆角,可是到了關鍵時刻,這兩人居然唉殿下,您實在是太理智了
他並未聽到蘇錦屏“妖物”二字,所以只以爲是百里驚鴻到了關鍵時刻醒悟了,不願意在人家不清醒的時候,佔了別人的身子。
修卻是滿臉憤恨,咬牙切齒的開口:“殿下的清白都被人佔了,你還可惜”
“砰”的一聲,風一巴掌揮上了他的腦袋:“你這個笨蛋,殿下的清白要是真被人佔了,那女人還需要泡涼水嗎”
修被甩了一巴掌,本來是滿腹的怒氣,忽然聽見他這麼一說,眼底劃過一抹喜色,而後好似想起了什麼,慢慢的沮喪了起來,很是苦惱的開口:“風,你說,那女人長得也不錯,殿下也很喜歡她,關鍵時刻殿下卻收手了,你說,你說”說着支支吾吾起來。
“我說什麼”風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你說殿下會不會不舉啊”很是忐忑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因爲他深深的認爲,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時候是絕對不可能控制住的
此言一出,風臉上的表情也糾結起來,結結巴巴的開口:“不,不是吧”
天色漸明,蘇錦屏身上的藥性已經褪得差不多了。百里驚鴻將她從水中抱出來,而後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將她扔到了牀上,一拉被子,就蓋在了她的身上,這才壓下自己下腹的灼熱感。雖說終究因着“妖物”這兩個字,沒有要了她,但是他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看着活色生香的一幕一整個晚上,最後還將她抱起來,怎麼都是有些難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