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生一世笑紅塵 >【034】臨淵之痛
    君臨淵一路往皇甫懷寒的寢宮而去,越想越是覺得蹊蹺,眉峯緊皺,狹長的丹鳳眼中也眯出寒光。遠遠的,看見皇甫懷寒的寢宮一片漆黑,心中的懷疑感更甚了,走到門口,侍衛們都看着他想要行禮,卻被他伸出手製止了。看着緊閉的房門,溫和中帶着三分冷冽的聲音響起,對着屋內輕呼:“懷寒兄”

    一語既出,卻沒有聽到屋內的人迴應。眼底頓時閃現出一股戾氣,看來他果然是被人耍了正準備回去,轉過身,卻忽然聽見屋內有些輕微的響動,凝眸一聽,那聲音更大了。狐疑的往殿門的方向走了幾步,而後慢慢的將門推開,步入其中,在漆黑的情況下往殿內走了幾步:“懷寒兄”

    話音一落,徒然聽見一陣急促的呼吸聲,緊接着,一個巨大的黑影籠住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一股強大的力道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另一隻手,開始扯着他的衣帶。

    “懷寒兄”聲音有些發冷,用力的掙開他,也努力的控制着心中的怒火。

    可是皇甫懷寒中這藥已經有一段時間,腦中的理智早就被下腹的火焰燒的半點不剩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進來的是誰,他只知道自己最終的那一根代表着理智的弦,就在這一推門只見,被繃斷了所以也聽不見君臨淵的聲音,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君臨淵的臉上,眼看就對着他的脖子湊了過去。

    君臨淵飛快的用內力繃開他的手,語氣已經冷得驚人,帶着蝕骨的殺意:“皇甫懷寒”誰都不會懷疑若是下一秒,皇甫懷寒還是這般作爲,他就會親手了結了他

    可是對方好似沒有聽見他的話,自己的手被掙開了之後,皇甫懷寒又上前一步,君臨淵在他再次出手以前,飛快的伸出手扣上了他的脈門,同時也探查到了異樣,一時間面色驚變“來人”

    話音一落,門口的侍衛飛快的將門推開,皎潔的月光撒到屋內,叫人很快的就看清了屋內的場景。只見他們北冥的皇上伸着手,抓着東陵皇的胳膊,而東陵皇又對着他們的皇帝陛下湊了過去,推搡間二人的衣襟都有些散亂,這場景真是叫他們不想歪都難,恍惚間他們好似也明白了皇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裏來是做什麼,以及前沒多少日子皇上纔去了東陵看東陵皇,東陵皇馬上又來看皇上,其間到底有多少讓人心曠神怡的原因,那自是不用說了

    君臨淵自然馬上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這讓他原本就有些難看的臉色瞬間更加難看了,那渾身的暴戾之氣,幾乎讓人無法直視開口怒道:“去準備冰水”說話間已經藉由控制皇甫懷寒的脈門,飛快的點了他的穴道

    不多時,下人們就擡着浴桶進來了,而後他又開口吩咐:“伺候東陵皇寬衣”

    此言一出,下人們的表情更加詭異。但也不敢說些什麼,趕緊上前脫了皇甫懷寒的衣服,然後在心中進行各種猜想。但君臨淵只是一甩袖袍,將他的身子拋入水中,緊接着,屋內的燈就被宮人點亮了。沒有看到他們預期中的場景,其實大家的心中都有些可惜。

    某皇帝的一張冷豔的臉上,浮現出了極爲奪目逼人的笑意,然而熟知他脾性的人,卻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去給朕查,今日誰動過東陵皇的茶水”往桌上一掃,身爲神醫的關門弟子,只一眼他就能看出其間端倪。

    不多時,御書房門前的下人也被傳召而來,盤問去稟報此事的宮女是誰,不多時,不遠處寢宮的皇甫夜就被驚醒了,快步往皇甫懷寒的寢宮而來。

    見君臨淵大怒,他也有些皺眉:“北冥皇,這是”眼角的餘光很快的就掃到了浴桶中的皇甫懷寒身上,見他雙眸緊閉,似乎在隱忍着什麼,叫他的心中更爲擔憂

    “是朕之過,一時不察,讓人在懷寒兄的身上下了千段雪”話是這麼在說,語中的歉意卻不是很明顯,因爲更爲明顯的是他的怒火

    千段雪的效用,沒有一個在皇宮待過的人不知道,皇甫夜的臉色也有些發沉,脣邊那抹妖嬈的笑意也瞬間消失不見,淡紫色的眼中寒光涌現。君臨淵的怒意也極爲明顯,皇甫懷寒中了千段雪,卻將他引來,這分明就是衝着自己來的暗中策劃的人,簡直就是找死

    但,整個宮中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把兩個皇帝一起設計呢他的腦海中,馬上就浮現了蘇錦屏那張無時不刻都在找死的臉,正要派人去叫她,蘇錦屏已經來了,站在門口往裏面看了看,一副很是驚訝的模樣開口:“不是說東陵皇上找我嗎怎麼這麼多人都在”

    看着她一臉驚訝,不似作假,君臨淵的眉頭又皺了一下。開口道:“讓她進來”

    蘇錦屏幾個大步跨入殿中,看着君臨淵的眼神是一派坦誠。

    “朕問你,是誰讓你來的”狹長的丹鳳眼危險的眯起,直直的凝視着蘇錦屏的眼。

    蘇錦屏趕緊開口:“奴婢已經睡着了,突然有人敲門,說是東陵皇傳小的覲見,來者說是惠妃的下人,小的雖然覺得奇怪,惠妃的下人爲何會幫東陵皇傳話,但還是來了,走到半路那宮女說自己還有事,先走了,我就越發的覺得奇怪,跟蹤了她好一會兒,居然跟丟了,所以纔會過來的這麼晚。”

    這話一出,兩個男人也瞬間明白了過來,原來是給皇甫懷寒餵了藥,然後將蘇錦屏叫過來,再把君臨淵引來演一場抓姦的戲碼,可惜蘇錦屏懷疑那個宮女,跟蹤了一會兒,所以讓君臨淵先到了。這樣的大戲,不管是在哪個皇宮的後宮都是層出不窮的,而蘇錦屏也只是將惠妃原本的計劃和盤托出,所以他們也並未覺得懷疑。

    但是君臨淵雙眸眯起,危險的看着蘇錦屏:“一個小小的宮女,你也會跟丟”

    這話的可信度並不高而且這個女人今天老實的有點反常但他卻並不懷疑她說是惠妃的說法,因爲她進宮沒幾天,根本就沒有見過惠妃,兩人之間也未曾有過節,她當不會陷害惠妃纔是。

    蘇錦屏當即翻了一個白眼,開口道:“那還不是要多謝皇上,給小的餵了不知名的藥,制住了小的的身手”

    此言一出,再配上她那白眼翻飛的模樣,和往日的形象吻合,君臨淵才慢慢的收回了懷疑的目光。就在這時,負責皇甫懷寒殿中茶水的人也進來了:“奴才叩見皇上”

    “今日有誰動過東陵皇的茶水”眼眸危險的眯起,極爲狠戾的看着他。

    “啓稟皇上,奴才不知。奴才沒有看見過,不過今日有幾位娘娘的侍婢,都來茶水房中親自取過茶水,也許”

    “砰”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那桌子瞬間四分五裂把站在一邊看好戲的蘇錦屏都嚇了一跳,她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君臨淵發這麼大的脾氣,這件事情還不足以將他氣成這樣吧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底滿是跳躍的怒火,眉間的硃砂更是妖嬈似血,和以往不同的是,從前他越是生氣,笑得越是美豔,今日卻滿面的暴戾之氣讓蘇錦屏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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