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生一世笑紅塵 >【045】大膽呆驢,竟敢對我母后不敬!
    “少主是想”老者有些不解。

    笑着開口回話:“繼續在東陵耗着,也並非長久之計。皇甫懷寒對我有疑心,一直盯着,現下我與他是兩兩奈何不得,雙方都無法施展拳腳,不如就退出去,我們的行動也方便很多。”

    “以退爲進也不失爲上策老臣明白”老者應了一聲,便退出去收拾東西。

    而此刻,屋內就只剩下上官謹睿和沐月琪,偏頭看了她一眼,心中頓感歉意,這個女子,自己救了她一命,她便無怨無悔的付出到如今,但是對她,除了抱歉,他什麼都給不了。當下也狠心開口道:“沐姑娘,你走吧,在下的事情,原本就不該拖累你,就是報恩,這些年也該是夠了”

    “相爺對沐月琪有恩,沐月琪是不會走的”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酸澀。

    這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卻覺得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該再累了人家姑娘的青春了,眉峯一皺,刻意開口道:“沐姑娘,想必你也聽出來了,在下馬上就要去找錦錦,你跟在我們的身邊,錦錦若是誤會了,在下會很難做”這個理由足夠逼走她了吧

    沐月琪聞言,一僵,咬着下脣擡頭看了他一眼,眼中盈盈有淚光閃現,自父親死後,她就沒有再流過一滴淚,但是今日卻被他幾句話刺得遍體鱗傷她只是想跟在他的身邊而已,哪怕只是遠遠的看着他,可是他卻連這麼一點恩惠都不願施捨給她。

    看着她眼中的淚光,上官謹睿心中的歉意更甚,迫自己偏過頭不看她。繼續冷聲開口:“沐姑娘深明大義,相信你不會讓在下爲難的”

    “相爺的心思,沐月琪明白相爺保重”她並非蠢鈍之人,上官謹睿與她也算得上是交心的知己,他的想法,她怎麼可能看不透只是離開了他,她就能找到自己所謂的幸福嗎她只會覺得人生都已經黯淡的失了色彩

    說完這句話,便轉身而去。到了門口,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竟有了一種嗷嚎大哭的衝動她知道她敗了,不是因爲她不夠優秀比不上蘇錦屏,而是因爲她輸在在起點上。走去哪兒她不知道,以後該做什麼,她也不知道。甚至活着是爲了什麼,她都全然不懂。踉蹌着步子,一步一步踏出了相府

    一雙溫雅的眼眸看着她的背影,眸中滿是歉意。沐姑娘,對不起

    既然她的幸福,他不能給,就不該再繼續絆着人家。低頭,看着自己花了的那副丹青,嘆了一口氣,疊好,而後放置一邊,重新打開一張紙畫了起來

    君臨淵這一暈倒,蘇錦屏便是完全懵了,因爲她確實是想不到半點法子來治他的病,只能由着他躺在牀上,等着自然醒。她知道君臨淵這病已經越發的嚴重,但是暈倒什麼的,趟一段時間就應該能醒,倒是不至於就這麼折了,這也加快了她辨析藥草和研究醫理的速度。

    而此刻,面色浮白的他卻躺在牀上,脣色無一絲血色,就連眉間那滴似血的硃砂,若不仔細看都根本就看不見了。而且他這一暈倒的消息還不能走漏出去,否則北冥必定大亂就連蘇錦屏,也不由得爲之焦心起來。

    時不時的過去摸一下他的脈象,看樣子氣息已經是漸漸平穩了,但是卻更加虛弱了,根本連脈都提不起來。要用上好幾分力道才能探到。

    耳尖微動,聽着門外的腳步聲,蘇錦屏面色一肅,看來是有人來了趕緊出去攔住來人:“何事”

    那黑衣人被攔住之後,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開口:“姑娘,屬下有要事向皇上稟報”

    “有什麼事情對我說就好了,我會去轉達給皇上,他現在已經休息了。”蘇錦屏皺眉開口,面上無半分異色。

    黑衣人皺眉:“姑娘,這件事情茲事體大,屬下必須親自稟告給皇上知曉”

    “皇上說了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你覺得你有幾個腦袋”蘇錦屏的聲音冷冽了起來,語氣不重,卻獨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

    這話一出,黑衣人面巾下的臉浮現出了些許躊躇,最後開口道:“那就有勞姑娘將這個消息稟報給皇上,九江王謀反,南平王呼應,兩股大軍正往京城而來”

    蘇錦屏面色驚變,亂世之中謀反並不奇怪,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想必是因爲君臨淵的國庫遭竊,所以才惹出的這檔子事。蘇錦屏對北冥的軍事狀況並不瞭解,所以不能胡亂假傳君臨淵的命令,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對着那黑衣人開口:“你先等等,我去請示一下皇上”

    黑衣人懷着滿心的疑惑站在門口,等着蘇錦屏。過了一會兒,她出來了,手上拿着君臨淵腰間的那個腰牌,遞給那黑衣人,神色凝重的道:“皇上有命,放消息出去,說國庫失竊只是傳聞命各路將士死守,等待他的下一道命令”

    那黑衣人一聽,也覺得這個法子像是上位者想出來的,點了點頭,飛快的去了。待他走了,蘇錦屏方纔鬆了一口氣。

    皺着眉頭進屋,也正在此時,牀上的人醒了過來,看樣子神情還有些恍惚。

    蘇錦屏趕緊上前:“沒事吧”

    “沒事”溫和的應了一聲,發現自己腰間的腰牌沒了,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向蘇錦屏,蘇錦屏趕緊將這件事情跟他解說了一下。

    君臨淵一聽,原本蒼白的面色變得異常難看,不像是害怕,而是憤怒掀開被子,下牀:“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謀反”說完之後,咳嗽了幾聲,想來是氣急了。

    蘇錦屏皺眉開口:“這事情你處理的得了嗎”畢竟國庫空虛了是事實。

    這話一出,君臨淵狹長的丹鳳眼眯起,折射出幾縷輕蔑:“就憑他們就是剩下的六個藩王一起謀反,朕也不看在眼裏”

    “可”可要是他國也在同時乘虛而入呢

    他聽她一個“可”字,便看出了她的擔憂:“放心吧,這件事情朕能處理你先在這兒看書,若是有什麼需要就跟下人們說,朕先走了”

    “嗯”蘇錦屏點頭看着他離開,心下卻焦躁不已。他的身體還經得起勞累嗎若是其他國家也來湊熱鬧但,儘管他已經是她的朋友了,她卻還是不能出手去幫他。因爲若是小鴻鴻也動手的話,她就會陷入兩難的境地。一個有情,一個有恩,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兩邊都不參與。

    這幾日,君臨淵確實是忙得不知白天黑夜,那碧血花上面的五彩光芒已經散了,蘇錦屏卻沒有去打攪他。而君臨淵的病情,這幾日也加重了,蘇錦屏只聽來來往往的下人說的那些話,就知道他近日吐血的狀況幾乎已經收勢不住。

    治喋血之症的方子,她研製出來了一個大概,可是卻欠一味藥準確的說是欠一味調和藥,三十幾種藥混合在一起,可以治他的病,但是這三十幾種藥,它們藥性都相沖,不可同時入藥。蘇錦屏這幾日腦袋都想破了,醫書也翻爛了,這個問題就是不能解不論以什麼方式來組合,都是不行,直直的讓她險些被自己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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