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硬生生的將所有人給問住了所謂“雁過留聲,人過留名”,這顏面在古人看來,可重於性命,所以往往有自詡君子的人,爲了顏面而不要小命。但面子和天下蒼生的安危相比呢恐怕便不能再這般武斷的取捨了
一時間,全場靜寂,竟是找不到話以辯駁終而,是百里驚鴻冷冷清清的聲音響了起來:“天下蒼生爲重,這所謂的顏面,朕可棄之。”
皇上都這麼說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辯駁的呢但是心中也確實爲皇后的氣魄而折服。將顏面置之度外,而心懷天下,確實算得上是有大智慧之人“臣等謹遵皇上聖諭”
“還有何事”一般大事,都是在朝堂上報奏,小些的事情,便用奏摺代替。
“啓奏皇上”
“百里驚鴻讓那個女人蔘與朝政”皇甫懷寒的語氣頗爲不敢置信。
而來的暗探稟報:“啓稟皇上,確有其事”
這下不僅僅是皇甫懷寒覺得荒謬了,就連皇甫夜都覺得荒謬的緊。百里驚鴻這是想重蹈千年前呂后的覆轍不成而且小錦錦的那個性子,從某種程度上,和那個呂后,還真的有點像。
“他瘋了”這是皇甫懷寒的第二個反應,在他看來,人只有在瘋狂到了一定的程度,纔會做下如此不理智的決定
暗探愣了一下,而後十分腦殘的開口:“啓稟皇上,屬下回來之前,南嶽皇還是正常的,不像是瘋了”
“”皇甫懷寒冷着一張臉看着他他說的瘋了是指這個瘋了嗎
他是發現了,自從蘇錦屏出現那個該死的女人,總是變着花樣氣自己之後,他的身邊總是時不時的就會出現幾個這樣噎自己的笨蛋
皇甫夜咳嗽了一聲,而後那風流華麗的聲線緩緩的響起:“皇兄,我們也不必太關注南嶽,百里驚鴻瘋沒瘋不重要,主要的是我們沒有瘋了便成了”
皇甫懷寒聞言,這才冷笑着打消了滿心的驚奇。確實,百里驚鴻瘋沒瘋,對他們還真的沒什麼太大的影響,而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纔是重頭戲“西武的消息傳回來了嗎”
現下南嶽和北冥也已經是明面上的結盟,要是慕容千秋還被蘇錦屏的那幾句話忽悠着,那他皇甫懷寒纔是真的要考慮換合作對象了因爲那說明對方已經愚蠢到一定的程度上了
皇甫夜從椅子上頭起來,慢悠悠的晃到了皇甫懷寒的跟前,將自己手中的信件遞給他,而信件上頭有着西武皇室的標誌。開口:“臣弟來,就是爲了送這個”
“怎麼不早點拿出來”皇甫懷寒皺眉,有些不悅有力的大手將信件拆開,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皇甫夜聳了聳肩,美豔至極的面孔上泛出一抹邪魅的笑,不甚在意的開口:“那不是看皇兄正在問暗探一些事情嗎,臣弟怎麼敢打擾”說罷,便搖着自己的鎏金扇,往自己方纔靠了半天的位置上走去。
“皇兄,臣弟認爲四皇弟爲人沉穩,適合暫代國事”皇甫夜倒也乖覺,一聽皇甫懷寒這語氣,就知道對方十有八九是動心了,趕緊推薦自己的皇弟來暫代國事處理政務累死人,秉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應該踊躍的出賣自己的弟弟
皇甫懷寒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道:“聽說你最近好像在找什麼人”
這話一出,皇甫夜的身子忍不住僵硬了一下,但,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開口笑道:“是臣弟前些日子結識的人,但是近些日子他失蹤了,只留給臣弟一塊玉佩,所以臣弟便尋着這塊玉到處找他了”
但,他這一瞬間的僵硬和語中的破綻,卻沒有逃過皇甫懷寒的眼:“朕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般在意的兄弟不若就將玉佩給朕,朕來替你找”
“皇兄,你這是不信任臣弟嗎”原本噙着一絲魅惑笑意的容顏,在皇甫懷寒的話語之中冷肅了下來。
皇甫懷寒一嘆,開口:“朕懷疑誰,也不會懷疑你,畢竟你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朕只是不希望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朕但若是你不想說,朕也不會勉強”
“多謝皇兄體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能說。父皇臨終前,他便答應過父皇,到死都要保守着這個祕密,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只是近些日子,他實在是忍不住自己躁動的心,想要找上一找而已。
看他是真的不打算說了,皇甫懷寒倒也不再糾纏,只是開始着手準備出征的事情。
而西武,慕容千秋正好心情的逗弄着自己最新的寵姬,一個身着紅衣的嬌媚女子,此刻正軟着身段伏在他的懷中,任他在自己的身上揉捏。而帝王的面上,雖是噙着一抹陰涼的邪笑,看似心情不錯,但是眼底卻並無半分情慾的色彩。
一旁的內侍監開口:“皇上,您就打算這麼放過丞相”上次南嶽,他也是跟着皇上一起去的,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見那個所謂的南嶽皇后,就是他們之前的丞相燕驚鴻
慕容千秋端起酒杯,輕輕的酌了一口,不甚在意的開口道:“無妨,那小東西,做不了幾天皇后,就會厭倦的”燕驚鴻的性格,旁人不瞭解,他這朝夕相對了整整一年的人也能不瞭解那小子,不論是心還是身,都是個閒不下來的,在後宮做皇后,還不得憋死她
想着,手下的動作稍重了一些,那寵姬被捏得疼了,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而這一呼,慕容千秋殘戾的眼神就掃到了她的身上:“疼”
寵姬點了點頭,但在看見對方瞬間就變得更冷的眼神之後,又飛快的搖了搖頭
可慕容千秋卻沒有那麼多耐心陪她玩了,直接一腳,直直的將她踢出了三米遠而那寵姬也被摔得痛呼出聲,呼聲未落,便聽見慕容千秋的聲音傳來:“吵舌頭割了”
“皇上,皇上不要啊臣妾,臣妾啊”話還沒說完,便被人當着慕容千秋的面“咻”的一聲割下了舌頭總算是安靜了,而後,下人便將她連人帶着那截舌頭一起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