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端着一碗濃稠的泛黑的湯藥從外面走來,屋內蕭逸塵聞到味道,俊眉微蹙,咳嗽聲不斷。
蕭寒苦笑,“請吧”。
蕭逸塵接過藥碗,看了一眼,一飲而盡。蕭寒卻是難受極了,只覺得腹中翻涌,跑到一旁噁心去了,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喝下去的。
“又不是你喝,真是”蕭逸塵極力嚥下喉中的苦澀,故作輕鬆的把藥碗放到一旁。
蕭寒卻是不說話了,往日鬥嘴的勁也不見了,只是默默的看着。
“逸塵,你該回去了”明明知道他不會聽的,卻還是不忍。
“我知道。”剛纔的咳嗽消耗了太多精力,蕭逸塵一臉倦容,閉着眼睛,不再多言。
“事情都辦妥了吧”蕭寒剛起身準備出去,卻突然聽到蕭逸塵略帶倦意的聲音響起。
“逸塵,你真的決定了嗎”蕭寒不答反問,目光灼灼,似乎想透過那溫和恬淡的眼眸看到什麼,最終還是失望了。
“去做吧”緩緩移動輪椅,回了裏屋。蕭寒看着,眼前的人是如此疲憊,落寞,不再多言。
蕭逸塵回到屋裏,就這麼坐在輪椅上,盯着屋頂,眼中空洞無物,腦海裏卻似乎有一場激烈的掙扎許久,才聽見一聲嘆息,沉重而無力。
蕭寒出了蕭府,心中煩悶,自是去了溫柔鄉,每每心中不快,這水碧軒必是最好的地方。
“是誰惹蕭公子不快了,如此悽怨悲苦,對酒自酌可不像你呀”女子身着黃色露肩長裙,綴以月白的梅花紋飾,溫暖如陽,明豔如花,皓腕如雪,雪白的玉鐲更發稱的肌如凝脂,纖指如蘭,此刻淺笑溫婉,說不盡的風情萬種。此女不是別人,正是一月都第一風塵佳麗柒染。
柒染接過,一飲而盡。
“好酒百年陳釀,脣齒留香。下次給我帶些過來。”柒染提過酒,對暢飲,甚是暢快。只見她手拿酒罈,到不覺得不雅,反倒是瀟灑自如,別有風情,似乎習慣瞭如此一般。
“難怪柒染是這月都第一美人,就這抱壇暢飲的風儀,不知要迷死多少兒郎呢”蕭寒由衷讚賞,舉起酒杯,先乾爲敬。
“哈哈蕭公子口誤了,我可不是什麼第一美人,人家正經人家的女子若是聽到這話,只怕要吐血了。”女子以袖掩脣,風姿動人,笑聲如銀鈴般動聽,笑容中有自嘲,更多的卻是清傲,似乎並不爲自己是風塵女子而悲嘆。
“這世上有多少故作高貴的名媛貴淑,又怎及的柒染這般剔透玲瓏。”蕭寒眼中閃過亮光,盯着面前的人。
“哈哈承蒙謬讚,這世上多少浪蕩公子,又怎比的上蕭公子這般風流不羈”柒染面若春華,眼眸流轉,寒玉般的眸子裏萬千光華。
“哈哈柒染是在誇我嗎”煩惱盡去,酒杯相觸,兩人開懷暢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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