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那麼緊迫,杜老爺若是再看不出來南宮浣笙是多麼注重眼前的女人,他就是傻子!
他連忙搖頭,神色惶恐,“不是啊,笙王,草民……草民只是一時之間想不到,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懲罰,不如您來說?”
如果他只要點金銀財寶,他自然願意雙手奉上,只要能夠息事寧人,不要傳出去這樣的醜事就好了……
可是……
他的想法還是太過簡單,他不注重女人,但是不代表南宮浣笙不在乎,更不代表獨孤沁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杜承辛膽子實在太大,敢對郡主有非分之想,兩隻手既然如此不安分,那麼……”
說着,他還停頓一下,頓時讓杜承辛的心都跟着提起,甚至說不出來的恐懼。
倒是大房那對兒母子可就沒有杜承辛那麼緊張了,甚至還相視一眼,眼中都是莫名的笑意。
杜老爺身子顫抖,可是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隨後便聽到南宮浣笙那冷冽的聲音一字一頓。
“這雙手,不要也罷!”
衆人頓時面色大變,就連大房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如此嚴厲懲罰。
杜老爺不可置信地擡起眸子,沒有想到南宮浣笙居然玩這麼狠。
“這……笙王!”
他直接站起身子,快步走到杜承辛身邊,不由分說猛地踹他一腳,“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動郡主!?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杜承辛瞬間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他連忙搖頭,更是委屈開口,“沒有啊,父親,兒子真的沒有動她啊……現在郡主還是安然無恙的。”
杜老爺一問出來底,這才放心幾分,隨後他連忙衝着南宮浣笙拱手,“笙王,這……實屬小兒沒有禮貌,可是……對郡主也沒有造成實質性地傷害,這……”
南宮浣笙目光越發冷冽,“按照杜老爺的意思,就應該就此放過?”
杜老爺當即搖頭,“沒……沒有,草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的確該罰,可是,也不至於這麼重啊,不不,笙王,草民絕對沒有反駁您的意思,只是您能不能再減輕一些,您知道啊,草民只有這麼兩個兒子啊,小兒子雖然好色了些,可是從來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啊,這次是他有眼無珠,敢欺負郡主,但是……您來得及時,而且,而且……”
說着說着,他突然說不下去了,看着南宮浣笙那釋放殺意的目光,頓時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南宮浣笙冷笑,“本王只問你,他的雙手,是由你親自剁下去,還是本王的人來?”
輕描淡寫的聲音,卻只有兩個選擇,而這選擇,結局都是一樣的!
杜承辛面色慘白,“笙王,饒命啊!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求您再給草民一次機會啊……”
杜承辛的姨娘也嚇壞了,她連忙抓住杜老爺的衣袖,“老爺,妾身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啊!您和笙王求求情行不行,笙王,求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民婦的兒子計較啊……”
杜老爺面色大變,杜承辛雖然平時驕縱了一些,可就是因爲他是小的,所以他難免會寬恕一些,可是卻沒有想到釀成大錯,惹了不該惹的人!
只是這笙王!
實在太不給面子,就連皇上都要給他三分薄面,而這南宮浣笙居然如此過分?!
想了想,他窩着火直接開口,“笙王,小兒今日做事的確欠缺考慮,但是並沒有釀成大錯,理應不該如此懲罰,如果沒有了雙手,他以後還怎麼正常地活下去?笙王,若是您覺得非要處罰,不如我們現在就到皇上那裏,來個公平的解決辦法。
南宮浣笙眸子微眯,那裏面的殺意漸漸釋放出來。
“你以爲你們算個什麼東西?能和郡主相提並論?”
杜老爺面色難看,沒有想到笙王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笙王,您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他心裏惱怒,面上終究不敢說出來其他的。
南宮浣笙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獨孤沁,心底怒火不停攀升,如果不是理智現在剋制着他,他早就殺了杜承辛,哪裏還有此刻的辯論。
不過他還是嘴角微勾,那危險都跟着釋放出來。
“郡主被楚國的太子和親,對方提出用三座城池來換,皇上都沒有同意,這件事你可知情?”
杜老爺面色一變,三座城池都沒有換!?笙王如此驕傲之人定然是不會說謊的。
可是這個獨孤沁她……她有什麼能力……
南宮浣笙冷冷看着他,“此事,也就是本王來處理,如果郡主醒了,一怒之下想要殺了你家二公子,陛下都會無條件支持,你以爲,費兩隻手,算什麼?”
杜老爺身子一顫,完全沒有想到獨孤沁在皇上面前會有如此的撼動力,可是他多少還是有些不信。
“不管怎麼說,郡主始終都是一個女子,笙王如此說,是不是太過誇張了。”
南宮浣笙不爲所動,“那換一個說法,郡主一怒之下將此事告訴了將軍,那麼你說結果會是什麼。”
杜老爺當即傻眼!
該死的,他怎麼忘了這一茬!
那將軍可是護短的要命,對這個獨孤沁好的更不用說,如果……如果他想要殺了自己的兒子,那……那豈不是易如反掌?
就連杜承辛都慌了,怪他都怪他動作太慢!如果早點獨孤沁變成自己的人,或許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
不!
他猛烈搖頭,“不,我不要沒有雙手,笙王,我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了!”
南宮浣笙神色冷冽,“杜老爺,本王只要他的雙手,算是在保全他,如果你還不做出考慮的話,那麼本王只能將人帶走,讓郡主醒來之後自行處置了,但是……在這之前,將軍肯定會知道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