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之中全都是惱怒,對這個人如此的敢做不敢當而深深的鄙視。
周慶山面色一變!完全是被氣的,差點跳腳。
“你說什麼!你說我指使你是殺了王爺!?!”
李嬤嬤神色冷冽,“難道不是嗎?!”
然而她的心裏卻有些恐懼,自己不過是一個嬤嬤,哪裏能有周大人的人脈?如果他提前做好防範或者是……想辦法讓自己認罪,她該怎麼辦?
越想她這心裏就越惶恐,可是隻能咬着頭皮繼續下去。
周慶山冷笑,“無稽之談!王爺現在身上患病,這是我們誰都沒有的辦法,但是現在有郡主這位神醫在,王爺遲早能恢復過來,你何至於趁着王爺昏迷這段時間將事情怪在我的頭上?王爺是我的恩人,他還將我看作他的第一心腹,你說,我有什麼動機要殺了他!”
李嬤嬤咬牙切齒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竟然指着一位大人憤怒開口,“你不要在這裏狡辯!分明就是你要殺了王爺,現在他已經不在了,你開始在這裏狡辯!”
“什麼!?什麼叫做不在了?!”
周慶山的面色變化得非常快,甚至目光之中都帶着無盡的不可置信,而他直接忽略李嬤嬤其他的話,反而轉眸看向南宮浣笙和獨孤沁,“王爺,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王爺不在了?!”
獨孤沁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慶山,“真是個戲精。”
南宮浣笙挑眉,“周大人可是真的擔憂皇叔?你放心,就如同你所說,皇叔現在不過就是昏迷,他身上的毒素,遲早會被郡主解掉,而且,今天已經甦醒過來。”
“什麼!”
周慶山目光越發不可置信,“他不是已經……”
死了!並且沒有呼吸了嗎!
若不是他及時收住,他都要將那些話給說出來,那樣的話,就真的暴露了!
南宮浣笙似笑非笑,“不是已經什麼?”
周慶山的面色可謂極其複雜,五顏六色。
他儘量一點點剋制過來,故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還好……王爺沒有事情,我就知道王爺吉人自有天相,絕對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說着,他還高興地笑着,彷彿剛剛那些情緒都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一樣。
嬤嬤氣的身子直哆嗦。
她咬牙,“分明就是你陷害的,你還在這裏裝!”
周慶山面色別提有多難看,“什麼陷害的!王爺現在根本就沒有事情,你說我讓你殺了王爺,你不是沒殺嗎!”
“你讓我下毒!說那些毒藥是慢性毒藥,慢慢地王爺就會不治身亡,這都是你說的!”
“放肆!你一個小小奴才,竟然敢在這裏誣陷本官!?”
說着,他直接轉頭看向笙王,也沒有了剛纔的凌厲,反而恭敬說着,“王爺,您千萬不要聽信這個奴才的讒言!而且下官可是藩王的人啊!人人都說下官是藩王的第一心腹,如果是這種情況,奴才怎麼可能會害藩王呢,而且藩王如果知道下官心懷不軌,他也不會讓下官近得了他的身啊。”
而李嬤嬤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王爺,您不要聽他說的,他早就對藩王有了不軌之心,他不止一次找老奴,讓老奴幫助他,他給了老奴毒藥,讓老奴長年累月給王爺下毒,他的想法就是一旦老奴暴露了,還有王妃可以推,而且王妃總和王爺在一起,老奴自然有很多機會得手,他就是想要一箭雙鵰的!”
李嬤嬤看起來是那麼憤怒,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
周慶山神色冷凝,“王爺,您相信她的話嗎?”
可是他的心底卻在不停泛着嘀咕,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藩王沒有死!那種毒藥,明明無藥可救,這也是他當初會建議王妃找獨孤沁的原因。
可是現在……?
而且既然沒有死,他們又是怎麼查到自己做的事情?
該死的,他還是太大意了,到底哪一步做錯了?
南宮浣笙神色淡淡的,“既然你不承認,那就先等等看。”
“等等?!”
周慶山越來越慌,什麼意思,什麼叫等等?
難怪他來了這麼長時間,笙王好像都不着急的樣子,原來是在等什麼?
時間還在一點一滴流逝,周慶山就站在那裏,心裏也越來越慌亂。
獨孤沁似笑非笑,“夜色已深,此時天氣也越來越涼爽,周大人臉上怎麼那麼多汗?”
周慶山眸子一顫,連忙迴應,“是下官裏面穿的衣服多了一些,所以纔會如此。”
獨孤沁也沒有再說什麼,而周慶山心裏那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濃,他餘光瞥向嬤嬤,卻發現她的眼中也帶着幾分疑惑,所以……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越想他這心裏就越慌亂。
“笙王……您在等什麼?”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周慶山實在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南宮浣笙擡起眸子,看着遠走過來的下人,只是淡淡開口,“人已經來了。”
“人來了?”
周慶山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剛好見幾個侍衛正快步往這邊趕過來,手裏好像還拿着什麼東西?
就在他詫異之時,幾人已經走過來,並且跪在地上,“王爺,我們已經在周大人的府邸搜到這些東西,還請郡主過目。”
周慶山面色大變!
原來!原來他不好的預感是真的!
所謂的等等,就是去他的府中搜東西?!
他剛剛走的時候,雖然心情很好,但還是吩咐人將東西處理一下……可是按照時間來算,應該是他走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進去搜查了吧!
越想,他這面色就越發恐懼,甚至目光之中都劃過了幾分擔憂。
“王爺……這……這……”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從而說話語無倫次。
獨孤沁挑眉,“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