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鄭仁青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終究嘆息了一口氣,“只可惜時間過得太快了,晴兒,哥哥明天再來看看你好不好?”
官沐晴面色一怔,心底說不出來的抗拒。
不過也不知道鄭仁青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只聽他再次開口,“正好我們好好商議一下,怎麼對付那個女人。”
官沐晴雙眸一頓,隨後便點點頭,“好,那我就等哥哥明天過來了。”
“嗯,那你在家乖一點,不要一個人動手,記得和哥哥好好商量一下,知道嗎?”
官沐晴點點頭,卻沒有吭聲。
鄭仁青也沒有再猶豫,親了她的額頭一下,就那麼離開了。
天色也一點點大亮。
此刻,獨孤沁也已經起身了,南宮浣笙打量着她,“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獨孤沁挑眉,“天天看見你自己一個人起得早,我不跟着起來,多過意不去。”
南宮浣笙無奈,看着她調笑,只是輕聲說着:“今天又要出去?”
獨孤沁點點頭,“嗯,要去看看那位離幽洞主。”
她的聲音很輕,南宮浣笙神色頓了頓,“離幽洞主。”
獨孤沁見南宮浣笙只說了這麼幾個字,神色之中多少帶着幾分不解,“怎麼了?”
南宮浣笙目光若有所思,“你去跑一趟也好,不過我的人得到消息,他應該是不在那裏的,正好,你這次去幫我確定一下虛實。”
獨孤沁眉頭微皺,“眼睛還沒有治療好,難道是有什麼不得已的急事,要離開?”
“對,是急事。”
獨孤沁神色頓了頓,“行,這一次我去確認一下。”
“嗯。”
兩個人一起洗漱過後,就用了早膳,獨孤沁也沒有閒着,直接策馬離開了。
一路趕到唐少的地方,只是……這一次還不等進去,就有人恭敬地對着她行禮,“見過郡主。”
獨孤沁點點頭,直接下馬,“我來看看唐少,她的眼睛現在怎麼樣了?”
下人神色一頓,“郡主,洞主現在沒有在這裏,而且這段時間都不會過來,所以……”
獨孤沁眉頭皺了皺,“不在?”
下人連忙點點頭,“對,洞主這段時間都沒有在府中,所以……讓郡主空跑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
獨孤沁皺着的眉頭並沒有鬆開,反而是打量着那個下人,“她現在的情況,跟本就不應該離開的,不然的話,對她的眼睛傷害極大,難道她不知道嗎?”
下人看了一眼獨孤沁,不過也沒有要透露出來太多,反而是點點頭,“回郡主,洞主知道,只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洞主必須要親自去一趟,不然的話,可能面臨的是比眼睛毀掉還要更重要的事情,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獨孤沁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點頭,“也罷,到時候她回來的話,記得讓人來找我。”
下人連忙點點頭,“是,多謝郡主還惦記我家洞主。”
獨孤沁打量了他兩眼,見他神色如常,也沒有再問其他的,直接策馬離開。
她抓了一下馬繩,不讓馬兒速度太快撞上去。
而那馬上的人,卻直直看着自己,獨孤沁眉頭一皺,莫非……又遇上什麼敵手了?
她有放慢了不少速度,只是看着那個男人並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難道是要找自己說什麼事情?
因爲離得不是很近,所以……獨孤沁看不見對方的輪廓,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是誰。
只是……每近一點,獨孤沁好像就看出來一些,當獨孤沁已經徹底能認出來是誰的時候,她的眸子都跟着一頓,最後,乾脆拉住了馬繩。
因爲從始至終那個男人都沒有要給自己讓路的意思。
獨孤沁停下來,不過也沒有下馬,只是對着南宮浣寒拱起雙手,並且微微低頭,“不知道太子來這裏,是有什麼事情?”
她自然不好自戀地去說,太子追來至此,找我何事。
只是……她沒說,卻不代表南宮浣寒不說,他看着獨孤沁那毫無瑕疵的小臉,目光之中都有着幾分複雜。
“沁兒,這麼僻靜的地方,甚至都沒有其他人,我還刻意攔住你的路,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獨孤沁嘴角抽了抽,她怕太自戀被掉面子行嗎?
“那個……既然如此,太子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南宮浣寒眉頭緊皺,“我平時找你,你不是不在,就是想辦法拒絕我,我基本上看不見你,如今我終於知道你要出來一次,自然想來找你。”
獨孤沁嘴角微微勾起,“我平時也太忙了一些,還望太子見諒。”
她和南宮浣寒其實真的沒有什麼要寒暄的,若不是看南宮浣笙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觀,她纔不會像現在這樣,有心情和他在這裏說話。
南宮浣寒突然冷笑出聲,“忙?你只是忙着避開我吧?”
獨孤沁微微低頭,也沒有迴應,不過意思其實已經非常明顯了。
南宮浣寒嘆息了一口氣,看着她默認的樣子,總覺的有些受傷,不過他還是嘆息了一口氣。
“沁兒,你到現在還是對我這麼冰冷嗎,你知道嗎,我爲了你已經改了很多了。”
獨孤沁擡起眸子,神色之中有些不解,“爲我?改?”
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南宮浣寒向來以冷酷無情爲名,甚至沒有人敢對這個男人要求什麼,更沒有人敢對這個男人怎麼樣。
可是現在她居然聽到這個男人說爲了自己改了不少?
見南宮浣寒點點頭,宮秋穎只覺得聽到了天大的新聞,獨孤沁似笑非笑,“那我倒是想聽聽,太子爲我,都改了什麼?”
“我放棄了爭奪儲君的位置。”
獨孤沁心口一顫,剛剛還漫不經心的雙眸,這一刻卻帶着無盡震驚,“你說什麼!?”
南宮浣寒淡淡看着她,“我知道你愛自由,所以天下和你,我選擇了你,我願意讓你過着無拘無束的生活。”
獨孤沁眸子一顫,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只是就那麼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之中都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