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平靜,可是裏面的冷冽還是蔓延出來。
老夫人的貌似麼難看到極致,可是卻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她連忙點點頭,“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沒有騙你!”
堅定的聲音,不曾有任何的改變,若是剛剛神色之中有閃躲,那是不打算將這個說出來,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她該說的都已經說出來了,自然就沒有什麼好心虛的了。
獨孤沁冷冷看了她一眼,也懶得再理會那麼多,直接站起了身子,向着外面走去,而暗處的南宮浣笙也跟着獨孤沁一同離開,整個過程,老夫人都沒有注意到南宮浣笙,整個人都在擔驚受怕之中。
等到獨孤沁和南宮浣笙一同離開之後,老夫人身子都癱軟下來,就那麼躺在牀上,整個人都沒有過多的波動,就好像一個……活死人,完全是被嚇到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希望時光能夠倒流,不去要將軍的女兒,讓他的兒子平庸一生也可以啊!起碼,能保住一條命,不會有現在的結果啊!
她淚水都跟着流出,整個人都是那麼的難過,可是她卻沒有辦法,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而獨孤沁和南宮浣笙一同走出來之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路上快速的往她們自己的房間走去。
直至進了房間,獨孤沁這才恢復了之前的神色。
“看來,我們需要從另外一個角度去考慮了。”
她的聲音很輕,整個人都有些無奈。
而南宮浣笙將她攬入懷中,爲她去掉外衣。
“不要去想那麼多,依舊都等這麼長時間,也不差這一段時間。只要用心,一定會找到的,不要擔心知道嗎?”
獨孤沁點點頭,“嗯。”
南宮浣笙一手擡起她的下顎,看着她的雙眸有些複雜,他嘴角微勾,“至於那些追殺你的人,其實你心裏已經有眉目了,又何必去思慮那麼多?”
獨孤沁眸子一顫,“我是有眉目,可是……我不能確定。”
南宮浣笙輕輕撫摸着她那毫無瑕疵的小臉,“其實這種事情,就算是不確定,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刺殺,你心裏還沒有什麼確定的東西嗎?”
獨孤沁皺眉,“如果他知道我的存在,爲何會允許那些人來刺殺我,相反,如果他不知道我的存在,那麼……那些人又是如何知道我的?還要招招狠厲,取我性命?”
她的目光之中都是冷冽,對口中的那個‘他’多少有些異樣的情緒,甚至是還不能夠確定。
終究是複雜多一些。
南宮浣笙去掉自己的外衣,拉着她坐到牀邊,並且蹲下身子,親自爲她去掉鞋子。
“我知道你的想法,只是有些事情,或許沒有你現在想的那麼簡單,這裏面可能有什麼阻礙,又可能他從來都不知道你的存在,而那些人害怕知情人士將這件事情告訴他,甚至是害怕你自己找上去,這樣的話,可能所有的計劃都會泡湯。”
也不想去按照他所說的那個角度去想。
她不希望自己的存在他什麼都不知道。
並不是因爲她自己,而是……她可憐她那死去的母親,爲了那個男人孕育,爲了那個男人,不流掉自己,受到了那麼多的苦,甚至還在生自己那一天,命喪黃泉,這些過程,如果那個男人什麼都不知道,她的母親是有多麼可憐?
這些事情,她有的時候,真的是想都不敢想的。
“或許吧。”
終究,她還是輕輕說了這麼幾個字。
就算是爲了母親,爲了她自己,她也會查清自己的身世,查清那些要陷害自己的人,她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既然已經有人三番五次要取她的性命,她又怎麼可能做到坐視不理?如果不斬草除根,誰知道以後,她會不會受到什麼波及?
南宮浣笙爲她去掉鞋子之後,自己也坐在牀邊,去掉鞋子。
“已經晚了,不如睡吧。”
獨孤沁的目光很平靜,終究還是點點頭,“嗯,睡吧。”
索性她也不想再說其他的,而她的滿腦子全都是思緒,顯然在考慮那些事情。
雖然她一直閉着雙眼,但是呼吸卻很輕,南宮浣笙轉過眸子,將她攬入懷中,“既然睡不着,就不要硬睡了,心裏在想什麼和我說說。”
其實,他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麼,可是卻沒有要問出來的意思。
獨孤沁輕輕嘆息了一口氣,“只是有些亂而已,況且我在想什麼,你也不是不知道,左右就想這麼一會兒,再醞釀一會兒,估計就睡着了。”
她也沒有想再提起這些,南宮浣笙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想着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直接輕聲開口,“再過十日就要秋獵了,到時候我安排讓你和我一起可好?”
獨孤沁挑眉,“我是郡主,貌似本來就要和你們在一起吧。”
因爲她和南宮浣顏的關係很好,兩個人必須要在一起的,而南宮浣笙和南宮浣寒都是皇家子弟,他們也會和南宮浣顏在一起,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南宮浣笙挑眉,“顏兒不會騎射,所以我們每年都不會和她在一起。”
獨孤沁看向南宮浣笙,直接測過身子,抱住了他的腰際,“你的意思是讓我今年和你一組,一起騎射。”
南宮浣笙輕笑出聲,“反正你一個人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和我一組。”
獨孤沁剛要回應,右眼皮卻接二連三的跳動起來,她連忙捂住右眼。
南宮浣笙神色一緊,“怎麼了?”
獨孤沁皺眉,在右眼皮跳動之中,她的心底也不自覺出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那種讓她說不出來的感覺。
只是……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或許就是個意外?
看着南宮浣笙還在擔心自己,她只是搖了搖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