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微沉,“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吧。”
“是。”
衆人也沒有疑惑,都紛紛向着自己的座位走着,而她們並不知道皇上只是不想讓南宮浣寒和歐陽露露再有過多的接觸。
“事情怎麼會這個樣子的……”
有人實在忍不住地問着,不過卻沒有得到什麼迴應,經過大家的尋找,獵場上的人一個接着一個往回趕着,很快,所有的人都回來了,又如同早上那般,位置都滿了。
“皇上,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我們要不要轉移一下位置,傷到我們無所謂,可是您的龍體不能有損啊!”
有一個大臣有些擔憂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皇上目光淡漠,“不必。”
“可是……”
那大臣明顯還想要說什麼,可是皇上乾脆懶得聽他說什麼,反而是繼續問着,“陷阱還沒有找全嗎?”
南宮浣笙直接拱手,“父皇,目前已經找到五個了,還再繼續找其他的。”
皇上微微眯了眯眸子,“一共有多少個?”
南宮浣笙搖了搖頭,“這個還不能確定,還請父皇再耐心等一段時間,兒臣一定會讓人儘快全部找出來的。”
皇上不再說什麼,只是官沐晴和鄭仁青的心卻咯噔一下,五個……他們居然已經找到五個了……
那接下來……
她們兩個人完全不敢往下去想了,甚至所有的期待,這一刻也因爲南宮浣笙的話,全部給打滅,再也沒有了任何幻想。
她們不敢說話,就那麼垂着頭,並沒有人看到官沐晴有多麼不甘心,也沒有人注意到她衣袖下的手,已經狠狠攥成了拳頭,那指甲都跟着陷入肉中,她依然不覺得頭痛……
時間還在一點一滴的流逝,皇后看着場面內太過安靜,對着皇上笑了笑,“皇上,大家這麼等,也實在是太過無趣,更何況,有多少女子膽子都小,不知道有多害怕呢,不如我們趁着現在轉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皇上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點頭,“嗯,那你有什麼主意?”
皇后看了一圈,再次笑着開口,“今日來的公子千金們,各個都是大臣們的孩子,可謂是多才多藝,不如將所有人的名字寫下來,然後臣妾來抓鬮?再將要表演的項目也都寫出來,兩個一起抓鬮如何?抓到了就要表演,不許抵賴。”
皇上挑了挑眉,“嗯,倒是一個新奇的玩法,那就讓人去準備吧。”
皇后輕笑出聲,“是。”
說完,她就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那跟隨她多年的婢女頓時心領神會,皇后如此做,說白了就是想讓歐陽露露表演一些什麼,這樣好能吸引他兒子的注意力,什麼事情都是要趁熱打鐵,若是錯過了,那可能就沒有了之前的新鮮感。
現在皇后巴不得他的兒子能夠忘記那個女子。
因爲皇后的開口,大家也不像剛剛那麼的死氣沉沉的了,甚至有人滿臉新奇,“這個玩法好呀,不過……若是抽到了自己不會的項目可該如何是好?”
說話的那男子頓時有些尷尬,“皇后娘娘謬讚。”
只是那男子的話,也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之中,因爲她們心底多少有些緊張,這……若是真的抽到了自己的弱項,又該如何是好?
就在大家思慮的時候,皇后的下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東西,皇后笑着望向大家,“今天可是將在場的公子千金們的名字都寫進去了,包括幾位皇子的,至於皇上和本宮這些老一輩的,就不跟着你們湊熱鬧了,完全是爲了展示你們這些英年才俊,千金貌美。”
“多謝皇后娘娘體恤。”
大家只是這麼客氣了兩句,皇后倒是笑了笑,“好,那現在就開始吧,將那些樂器什麼的也都擺上來吧。”
“是。”
婢女去準備,而皇后則是將手伸向了寫着名字的那個盒子裏。
所有人都盯着皇后的方向,大部分人心底都有些緊張。
只見皇后拿出一張紙條,就在衆人疑惑的時候,皇后已經將其打開,隨後將寫着名字的紙條對着衆人那裏,“第一位,是杜曉怡,杜小姐呢。”
杜曉怡頓時傻眼,“不會吧……這麼巧!”
皇后輕笑出聲,她又將手伸向了另外一個盒子,又拿出一張紙條,將其打開之後,上面正好寫着一個字。
“舞。”
杜曉怡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是舞……”
不過衆人倒是有些疑惑,“這雖然有跳舞了,可是沒有曲子啊,不如找一個人彈奏呢?”
“彈奏?毛遂自薦嗎?”
大家都在議論着,皇后恍然大悟,“對啊,本宮竟然疏忽了,有舞怎麼能沒有樂曲?不如本宮再抽一個人命,讓此人彈奏如何?”
“這個可以誒。”
皇后笑笑,直接將手伸向了那盒子裏,隨後就拿出一張小紙條,打開之後,便看見了上面的三個大字。
“薛子軒,薛公子移步吧。”
薛子軒也有些詫異,沒有想到竟然會抽到自己,他治好站起身子,“願賭服輸,臣自然要來彈奏的。”
杜曉怡轉過頭,看着薛子軒正向着那裏走過去,她眨了眨雙眸,薛子軒……沁兒的表哥。
她看了一會兒便回過神,一步步向着正中央走去,此刻,薛子軒也坐了下來,她將雙手放在琴上,望着杜曉怡,“不知道杜小姐想要什麼樂曲?”
獨孤沁打量着二人,竟然有些晃眼,這二人看起來,也很相配呀,可是她們兩個好像一直都沒有接觸?
想了想,她直接開口,“曉怡最擅長的舞蹈便是相思入骨。”
杜曉怡面色一紅,“郡主!”
這名字聽着就已經很露骨了啊,可是獨孤沁居然還能說出來!
就連薛子軒的眸子都跟着一閃,他擡起眸子看向了獨孤沁,目光之中也有些阻止。
然而……當事人根本不以爲意,她笑着出聲,“今日本來就是展現自己才藝的,總不好選擇不擅長的吧,雖然這名字有些什麼,但是這個舞蹈卻很清新幹淨,只是演繹一個女子的內心思想,並無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