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想那麼多,他們自有他們的定論,你只要管好我就好。”
說完南宮浣笙就拉着獨孤沁往外走,獨孤沁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看來這眼前的男子是有一些小氣了呢。
看那樣子就好像不想聽自己以前的事情。
想了想,獨孤沁終究沒有再提。
兩個人一路向着用膳的地方走去。
幾人一同用膳,氣氛格外愉悅。
然而這份活躍並沒有維持多久,只聽一陣焦急的跑步聲落入衆人耳中,讓他們紛紛將視線轉移到門口。
看着巧兒焦急地走進來,氣喘吁吁的大聲開口。
“小姐,不好了!”
巧兒的聲音是那麼的焦急,她的眼眸之中都透露着無盡的慌亂,獨孤沁眉頭皺了皺,巧兒從來不這樣急躁,就算是性子有些不穩,也從來沒有如此過,她既然這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獨孤沁放下了碗筷,還不等問什麼,巧兒那邊已經再次開口。
“醫館死人了!他們的家人還在醫館裏面,非要個說法呢,小姐您快過去看看吧,幾位大夫都快要主持不了局面了,那邊特別亂!”
獨孤沁神色一冷,顧不上那麼多直接起身,“我過去看看,你們繼續用吧。”
說完她也不打算再理會這幾個人,快步向那邊走去,只是南宮浣笙等人也跟着起身,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誰還能有心思繼續喫下去,就算這是山珍海味那也要看情形啊。
南宮浣顏也跟着開口,“我跟你一同去看看吧。”
獨孤沁頭也不回,也不打算讓他們去,直接吩咐,“你們誰都不要去!我自己去,記住,誰也不能去。”
冰冷的話語毋庸置疑,南宮浣顏等人還有些擔心,明顯是想要跟着去的,她們的心裏都以爲獨孤沁是不想給她們惹麻煩,可是大家都是朋友,誰還怕這個麻煩呀。
不過南宮浣顏還擔心,獨孤沁是不是認爲她們去了好給她會找麻煩,所以一時之間躊躇不定,最後直接將目光落在了南宮浣笙的身上。
“皇兄……”
只是這麼兩個字,南宮浣顏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不過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南宮浣笙站在原地沒有第一時間迴應,反而是看着獨孤沁離去的背影,見她有些匆忙,不過南宮浣笙也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頓了頓,他便淡淡迴應,“你們繼續用膳吧,不用去,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陪着你們了。”
說完南宮浣笙便離開了,而南宮露露等人始終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之中都帶着幾分擔憂。
“沁兒的醫館可是掛着皇家名頭的,這突然死了一個人,若是皇上那邊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歐陽露露這麼一說完,杜曉怡也跟着擔憂地點了點頭。
“對呀,如果是普通的死了一個人,那倒沒有什麼問題,可能是他突發症狀什麼的,但看巧兒那樣子,那死者分明就是被醫館的人給醫死的,若是有什麼問題那真的就……”
話語之中全都是安慰,可能是安慰那兩個人也可能是在安慰自己,總之誰都不希望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歐陽露露嘆了一口氣,雙眸之中都劃過了幾分無奈,“也只能這樣了。”
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她們也沒有再議論其它的,因爲誰都害怕會有什麼發生,但獨孤沁又不讓他們去,他們只能在家裏等着,這點還真有些不好。
而這一頓時大家誰也沒有再繼續喫,反而是繼續回到屋子裏面沉默。
倒是獨孤沁,沒用多長時間就趕到了醫館。
這纔剛走到了門口就聽見裏面鬧哄哄的,根本都聽不出個數來,獨孤沁眉頭緊皺,不過還是快速恢復的情緒一步步向着裏面走去。
看着裏面圍了那麼多的人,她正要往裏面走,卻突然看到一個百姓直接開口。
“不要吵了,都不要吵了,郡主已經過來了。”
被人這麼一說,大家都一瞬間的安靜下來,一個個都向着門口那邊看了過去。
果然看到了獨孤沁的身影,那死者的親人眉頭緊皺,眼中都帶着無盡的惱怒。
“郡主,這件事情草民希望您能給一個交代,我的兒子說死就這麼死了,你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這讓我們以後怎麼活下去,我們就這麼一個獨苗,現在卻離開了!”
話語雖然都是‘您’的稱呼,可那語氣可並不恭敬,甚至還有一種強迫的意思,獨孤沁轉眸看了過去,那些百姓倒也配合,紛紛讓開了一條路,瞬間,那躺在地上的一個男子也展現在獨孤沁的眼中。
她眉頭皺了皺,一步步向着死者那邊走去,摸了摸他的脈搏,卻再也沒有任何跳動,獨孤沁又檢查了一下,終究確定此人徹底死亡。
她擡眸看向了自己的人。
“怎麼回事兒?”
其中一個大夫連忙走過來,直接彙報着情況。
“今天這個病人過來的時候,說明了他最近難受的情況,我爲他診脈之後,需要鍼灸治療,只是,才紮了幾根銀針,他突然拒絕我施針,並且強行起身走動,說太痛苦渾身難受,我爲他診脈,卻什麼都看不出來,感覺他就是因爲受不了鍼灸的疼痛而在胡亂走動,結果走到這裏直接倒了下去,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他這麼一說完,那死者的親人也跟着暴躁起來,想也不想的大聲呵斥。
“你胡言亂語!什麼叫我兒子受不了疼痛,一個鍼灸能有多難受,分明就是你!你是個庸醫,根本就無法診治我兒子的病情!如果不是你扎錯了穴位,怎麼會讓我兒子就這麼死掉,老頭子我雖然不懂醫,但是我也聽說過有人背後被人給紮了銀針,沒幾個時辰就死了,一定是你搞錯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