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她們剛出去就發現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交手,暗中也有,眼前的也有。
有些人一看見鄭夜白被抓起來,二話不說就衝着南宮浣笙這邊衝過來,可是和那交手的人,也就是南宮浣笙的人,怎麼可能看到他們過來搶人。
上前再次擋住,一來二去,兩方打的如火如荼。
獨孤沁和南宮浣笙對視了一眼,獨孤沁想了想,直接吩咐,“我警告你們,如果我的醫館在發現有死人的情況,只要死一個人我就砍他一根手指,死兩個我就砍他一雙手!最後就是他的頭!”
聲音之中全都是冷冽,讓那些打鬥的人身子都跟着一顫,完全沒有相框這個獨孤沁居然這麼狠毒,直接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甚至有的人還想要在暗中動手的,卻不想……她居然來這麼一招。
頓時讓那些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過獨孤沁還沒有說完,她看着那些人難看的神色,再次開口,“還有,我警告你們,如果讓我發現你們還敢來救你們的主子,那麼……救出去我自然不會將你們的主子怎麼樣,但,要是救不出去!只要你們的行動讓我發現一次,我就會砍他一隻手!”
冰冷的話語毋庸置疑,讓那些人的面色更加難看了,而且她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格外清晰,沒有一個人敢說再去什麼。
現在還有人要衝上來,獨孤沁看見,卻是一把拿出衣袖中的匕首,瞬間出鞘,“想來的儘管來,我倒是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
說的同時,她已經將匕首放在了鄭夜白的手腕上,如果那些人真的敢動手,她就會毫不猶豫地砍了他的手。
獨孤沁這麼一做,頓時讓那些人的面色都難看起來,甚至都有些惶恐。
事情好端端的怎麼就出現了這樣的結果!
該死的女人!
他們心底惱怒,可是面上卻無法說出來,甚至有的人明顯已經放棄了再去和南宮浣笙的人打鬥,主子都救不回來,繼續打下去又有什麼用處?
終究她們一個字都不說,也不敢上前。
獨孤沁和南宮浣笙見此,也懶得再理會周圍的情況,帶着鄭夜白上馬之後,便一同離開。
而唐公子此刻還在衝着穴道,她極其費力,當解開自己的穴道之後,他連忙衝了出來,卻發現,早就沒有了她們的身影,這讓她皺了皺眉,終究一個字沒有說。
而她的眼中全都是疑惑……
她到底該不該相信獨孤沁?
之前,獨孤沁的確是爲她治療過,而且也很盡心,甚至是爲南宮浣笙要人情,這些她都知道。
不過那個時候,她並不在意,只要眼睛能好起來,還誰的人情不是人情,這對於她來說,都是隨便的。
只是……後來她爲了能夠快速恢復眼睛,又去找了鄭夜白,就如同獨孤沁所說,鄭夜白好像真的給留了一手,這個人根本就不管她的想法,也不會徵求她的同意,他說要怎麼弄就怎麼弄。
可是現在……
自己的眼睛卻沒有徹底的康復,雖然能夠看見東西,可是……還是要定期到鄭夜白這裏治療,她原本是以爲自己畢竟用了別人的眼睛,可能會不適應,可是聽到獨孤沁這麼一說……?
一時之間唐公子也有些不能確定,對那個男人更是懷疑至極。
她將目光看向遠處,雖然沒有看到那兩個人的身影,可是她還覺得她聽到了馬蹄的聲音,如果順着馬蹄的聲音,她是能夠尋到她們兩個人的。
只是……
這一次唐公子卻沒有再插手,她已經盡力了。
想到這裏唐公子直接離去,甚至對這裏不再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而另外一邊,南宮浣笙和獨孤沁還在快速往回趕着。
而那個男人的勢力,的確不小,他們走的這一路都會一直有人想來劫走鄭夜白,不過南宮浣笙並不是喫素的,他的人更高一籌,每有人出來要救人,他的人就會擋住鄭夜白的人。
而且武功什麼的絲毫不遜色於對方。
本來,獨孤沁還是有些擔憂的,她心如明鏡,那樣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之人。
不過看到南宮浣笙這裏,她以爲要費力去對付的,沒有想到一切都還算是順利,這一次她也不再去思慮那麼多,也不再去擔憂那麼多,反而是快速往回趕着。
直至到了南宮浣笙的府邸,二人才停下來。
沒錯,就是南宮浣笙的府邸。
帶着鄭夜白,總不好去獨孤沁的醫館。
二人只是四處打量了一眼,便從後門進去,一路隨便去了一個沒有人住的房間。
鄭夜白此刻還在昏迷之中,獨孤沁淡淡掃視了鄭夜白一眼,手中的銀針也拿了出來。
眼看着就要刺進他的心口,南宮浣笙直接攔住了獨孤沁,“阿沁,你何時也這麼魯莽?”
獨孤沁眉頭皺了皺,眼中帶着無盡冷冽,“不殺了他,我總覺得心裏不靠譜。”
這個男人要做的事情,不知道有多麼大的野心,而且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讓他活着,都不知道會面臨什麼。
南宮浣笙嘆了一口氣,只是將鄭夜白隨便扔在地上。
“他殺不得。”
他眯了眯雙眸,只是說了這麼幾個字。
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而獨孤沁卻皺了皺眉,這個鄭夜白,雖然穿越過來的時間不算是太長,可是他的發展真的很好,甚至利用一個女人都能風生水起,簡直就是敗類!
可是他真的不能殺,他涉及到的東西太多,牽連的也很廣,要是殺他就要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不然的話……
事情鬧大了,對南宮浣笙會有很大的影響。
當然對自己也自然不用說。
獨孤沁眉頭皺了皺,終究嘆了一口氣,“是我太魯莽,我們只能從其他的角度來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