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大人說什麼都不去了,李大人沒有辦法,只好自己拿着酒壺和酒杯去找身邊的人,一同去灌醉澈王殿下。
而他們這一幕,被獨孤沁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她的眼中卻劃過了幾分不解,回頭看了一眼敬酒到自己這邊的笙王,她有些疑惑地指了指那李大人。
南宮浣笙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發現李大人和幾個朝臣已經到南宮浣澈那邊去敬酒了。
“爲什麼,她們非要灌醉澈王?”
這個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南宮浣笙頓時有些忍俊不禁,看着獨孤沁眼中的好奇,他神色之中的意味深明也不免多了幾分。
這讓獨孤沁越發不解,不過南宮浣笙卻突然坐在她的身邊,微微湊近她,在她耳邊小聲說着,“阿沁放心,爲夫千杯不醉,日後到你我成親之日,也不會有半點醉意的。”
獨孤沁再次皺眉,眼中的不解越來越濃烈,她轉眸看向了身邊的南宮浣笙,狐疑地問着,“爲什麼要灌醉?你的意思,到時候朝臣也會來給你敬酒,讓你喝醉?”
看着南宮浣笙笑着點點頭,獨孤沁越發不明白,想了想,她便開口,“難道是因爲……這是這裏的習慣?誰灌醉了新郎,就是一件厲害的事情?”
她看着他,實在想不通就這麼問出來。
南宮浣笙頓時輕笑出聲,看着自家的夫人這麼單純,他忍不住調侃着,“阿沁這話說的可就邏輯不通了,如果是誰灌醉了澈王,那是指的單獨兩個人面對面喝酒,澈王若是醉了,那才叫真正的被灌醉。可這麼多人同時和澈王一個人喝,哪還能評判出最厲害的那個人?”
獨孤沁皺了皺眉,他說得對,那麼……又是因爲什麼?
一時之間獨孤沁真的有點想不通了,可是現在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那……?”
只是這麼一個字,獨孤沁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因爲她真的猜不到。
擡起眸子看着南宮浣笙,見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獨孤沁越發不解,他又看了一眼南宮浣澈那邊,發現他依然在那邊自如的和朝臣喝着酒,看起來好像一直都很隨意,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醉態。
這讓人不免覺得事情有些詫異。
“我的阿沁,果然單純。”
獨孤沁的那個世界,南宮浣笙都聽說了,自然知道那個世界都有什麼樣的生活,也知道男婚女嫁,一切都很隨便,甚至在成親之前,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也覺得沒有什麼,說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
這些都是這個時代所不能大衆化接受的,不能說這個時代沒有,只能說少之又少,但……
放在那個社會,就是公開的,完全不在意的,甚至說出來都不覺得難聽的。
可是到了他們這裏,如果兩個人在成親之前,走近一些,就會被人不知道說出來多少難聽的話,所以很不一樣的。
而今日這種事情,她的阿沁竟然還這麼的單純,什麼都不知道,能在那樣的社會,有這樣單純的阿沁,真的非常不容易了。
可是被南宮浣笙說了一句單純,獨孤沁更加的不解,“什麼叫我單純?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看着南宮浣笙,眼中的不解越來越濃烈。
南宮浣笙輕笑着,這才湊近了她的耳畔,輕聲說着,“灌醉澈王,只有一個目的。”
獨孤沁疑惑,“什麼?”
她看着他,見南宮浣笙嘴角的壞笑,她皺了皺眉,可是偏偏想不出來個所以然。
南宮浣笙見她是真的想不透,這才笑着開口,“自然是爲了讓澈王晚上回去的時候,不省人事,連和自己妻子圓房的機會都沒有,不省人事的睡過去,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會是一個笑柄。”
獨孤沁:“……”
她嘴上抽了抽,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說法。
她面上都有了幾分異樣的神色。
可是……偏偏說不出來什麼。
這種做法,很無聊啊!
這些人真的是沒事兒閒的,喫飽了撐的吧!
好端端的非要弄出來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什麼,看看那個王大人,喝成什麼樣子了。
不過獨孤沁剛想到這裏,突然想到南宮浣笙剛剛趴在自己耳邊意味深明說出來的那句話。
他說……他千杯不醉……
那意思不就代表着,絕對不會耽誤晚上和她……
獨孤沁的面色變了變,頓時嗔怒地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不自覺吐出兩個字,“流氓。”
南宮浣笙輕笑出聲,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濃,整個人看起來都很自然的樣子。
而獨孤沁卻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熱,甚至很燒的感覺。
而那個男人,就在她的身邊,看起來是那麼的隨意。
這讓獨孤沁簡直無奈到極致,她眉頭皺了皺,“你不去敬酒了嗎。”
南宮浣笙輕笑着坐在獨孤沁身邊不動,“走個形式就好了,澈王的酒量很好,不需要我替他擋着。”
說的時候,他都很隨意。
獨孤沁向着四周望了一眼,發現好多朝臣都喝的伶仃大醉,獨孤沁忍不住扶額,這些人都有毛病吧!
還好……還好她的男人正常一點,不像這些人三觀那麼不正!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逝着,多少朝臣都喝的不像樣子,可是再看南宮浣澈,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就連臉都沒有紅一下。
此刻,都沒有朝臣再敢上前去敬酒的了,因爲他們都發現,自己去敬酒就是去找罪受!
多少人都實在忍不住,跑去外面吐了好幾次回來的!
現在,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了。
直至時間差不多,宴會也就散掉了。
薛將軍一家也都站起了身子,一個個走到澈王的身邊。
聞着南宮浣澈身上有些酒氣,卻沒有絲毫醉意的樣子,薛將軍滿意的點點頭,“以後娜娜就徹底交給你了,澈王,希望你能如同你所說的那般,好好待她。”
南宮浣澈笑着點點頭,“將軍放心,我自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