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她的聲音很輕,也不想去理會那麼多,只是那侍衛倒是對着獨孤沁再次行了個禮,“屬下是皇上身邊的侍衛,可能郡主也是認識屬下的。”
獨孤沁淡淡頷首,“原來是皇上身邊的人,你有什麼事情?”
那侍衛神色始終都很平靜,對於獨孤沁說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就連她的面容之中也看不出來什麼,隨後就聽見他淡淡開口,“屬下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皇上想要讓屬下問您一些事情。
“直說。”
獨孤沁也不想聽他在這裏囉嗦,其實獨孤沁知道他就是不想讓自己再聽裏面有什麼動靜,特意說話來干擾,這樣好能方便那個圓妃在裏面檢查,只是……獨孤沁根本就不知道原來的皇上身上有什麼特徵,亦或者是那個假的犯人有什麼不能去掉的地方,現在南宮浣笙不在這裏,她什麼都不知道,如果真的被查出來什麼,她又該怎麼辦,現在她還有些猶豫,如果繼續下去,難免會讓人查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到時候就真的不好說了,她的目光淡淡的,看起來都很平靜的樣子,只是……
眼底卻有些擔憂。
隨後還不等她想太多,侍衛直接開口,“皇上知道圓妃太過心疼她的父親,而且這次的事情想必郡主也能看出來圓妃對她父親的情況,所以皇上擔憂您沒有說出來真實的情況,皇上就是想問問您,到底能不能治療好這個人的病症,皇上不想看到圓妃最後傷心的樣子。”
獨孤沁挑眉,她打量着侍衛,就那麼一直看着侍衛。
侍衛本來還是盯着獨孤沁的,可是被獨孤沁這麼一盯着,頓時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隨後就拱手問着,“不知郡主爲何這樣看着看着屬下,可是屬下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郡主?”
這話,明顯就是故意問的,他剛剛說的那麼周到,怎麼可能會得罪的。
而獨孤沁則是微微勾脣,“你多慮了,我只是沒有想到皇上會這麼寵愛圓妃娘娘,原來之前聽到的也不是假的,沒想到會連圓妃娘娘的父親都如此重視。
她的聲音很輕,也沒有要表達出來那麼多的意思。
侍衛眸子閃了閃,很快便拱手恭敬開口,“是啊,皇上這次非常的寵愛圓妃,這次讓屬下都有些詫異,不過現在既然已經這個樣子了,還請郡主如實相告,這樣屬下回去也好交差。”
獨孤沁神色淡淡的,也沒有要表露出來那麼多,只是點點頭,“你放心,我既然說過能治,就沒有要騙你們的意思,自然是能治療好的,而且我身爲醫者,也不會去騙誰,你大可放心。”
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來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侍衛打量了一眼獨孤沁,見她神色之中看不出來什麼,這才點點頭,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這樣是最好了,多謝郡主。”
獨孤沁不再吭聲,而那侍衛則是站在一旁,聽着裏面圓妃都是說以前的事情,侍衛也沒有那麼多的擔心。
就在她的等待之中,圓妃也走了出來,獨孤沁還看見圓妃拿着手帕擦拭着自己的眼淚。
她讓開一步,微微勾脣,“圓妃娘娘不要再傷心了,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不是我們希望的,而且臣女也能保證到時候一定會還給您一個健康的父親。”
圓妃娘娘吸了吸鼻子,這纔看向了獨孤沁,她微微搖頭,“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就是有些心疼我的父親,他苦了一輩子,到現在沒有享到福不說,還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是太心疼他,才忍不住……”
說到這裏,圓妃娘娘突然有點說不下去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只是對着獨孤沁擺了擺手,一個字沒有說的直接那麼走出去了。
而那侍衛則是對着獨孤沁拱了拱手,“郡主,屬下告退。”
說完,他也不再說話,直接走了出去,而獨孤沁則是在那裏看着他們的背影,什麼都看不出來,最終只能走過去,特意相送。
直至看到他們上了馬車,獨孤沁纔回去,而她的速度非常的快,直接上了二樓,進了那個囚犯的房間。
她仔細打量着牀上的人,卻沒有發現有什麼,那個囚犯依舊那麼躺在那裏。
只是……架在她看見囚犯的手臂被挪動了幾分之後,她的面色徹底冷了下來。
該死的,那個圓妃還是觸碰了!
那麼……囚犯的身體,南宮浣笙沒有讓人準備的嗎?
她眉頭緊皺,卻退出了房間,神色之中都是冷冽,顯然她在考慮該怎麼辦。
可是……
現在這種情況,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南宮浣笙還在上朝。
現在這個囚犯還不是被發現的時候,畢竟真正的皇帝身子沒有好,如果……如果假皇帝知道這裏的不是真的,那麼他就會猜到,南宮浣笙肯定是將人給換走了,到時候他會想辦法扣押南宮浣笙。
如果將南宮浣笙給扣押起來……
想到這裏,獨孤沁的心頓時一跳,下一刻她二話不說的往外走,風晴在看到自己主子如此匆忙的樣子,頓時有些疑惑,“小姐,您要幹嘛去啊。”
獨孤沁面色冷冽,她本來不想理會的,只是一想到什麼,她直接抓住了風晴,在她耳邊小聲開口。
“如果南宮浣笙回來,我沒有回來的話,你一定要轉告南宮浣笙,說裏面的那個被掉包的人,剛剛圓妃檢查過了。”
風晴面色一變,“小姐!”
她着急地只說出來這麼兩個字,而獨孤沁卻是神色冷冽,“我去找他。”
說完她也不再去交代風晴什麼,更不用去囉嗦什麼,現在都已經這個樣子,已經很明顯了,更不用去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