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皇帝面色冷冽,“你說呢!”
冰冷的三個字,帶着幾分質問。
獨孤沁笑笑,“也對,你自然是不想看到我的,可是……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我這個知道一些實情的人自然是不能有過多隱藏的。”
她的聲音非常淡,可是這話卻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個都看向了獨孤沁。
薛將軍也忍不住說着,“丫頭,你要說什麼?”
朝臣們凝視着獨孤沁,明顯是等着她說下去的,可是……
假皇帝根本就不想給她說話的機會,反而是冷冷開口,“放肆!這裏是朝廷,豈能是你一個女眷說來就來的地方?!”
獨孤沁冷笑出聲,“怎麼,解決瘟疫的時候,我可以來,不解決瘟疫的時候,我就不能來了?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太牽強?況且。”
說到這裏,她突然停頓下來,衆人有些疑惑,獨孤沁要說什麼。
而假皇帝的心卻咯噔一下,他雙拳緊攥,明顯要說什麼,將獨孤沁給趕出去的。
可是獨孤沁根本就不給假皇帝說話的機會,她剛剛刻意的停頓,也不過是把氣氛調動起來,讓所有人都聽進去她要說什麼。
畢竟接下來的話,至關重要。
就在衆人的注意中,獨孤沁那清冷的聲音也跟着傳入耳中。
“況且你不過就是一個冒牌貨,又有什麼資格來命令我什麼?”
“冒牌貨?!”
獨孤沁這麼一說完,有人不自覺的重複了這麼三個字,甚至聲音都非常大,總覺得事情有些不能讓人接受。
獨孤沁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幾分,她雙眸就那麼凝視着皇上,諷刺的以爲也越來越濃烈,隨後就聽到她那輕描淡寫的聲音,“沒錯,就是冒牌貨。”
“放肆!”
假皇帝這次真的惱了,甚至心底也帶着無盡的冷冽。
可是……
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容他有過多的辯解。
夏大人眉頭緊皺,“郡主,您這話是不是過分了,在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憑什麼說皇上是假的!您可知污衊皇上會是什麼樣的罪名?!”
夏大人越說,聲音就越高,甚至裏面還帶着幾分威脅,彷彿要用氣勢震懾住獨孤沁一樣。
然而……
他的話說出來,獨孤沁根本就不當做一回事兒,反而是悠哉地轉過頭,看向了那夏大人,她微微勾脣,“你這話說的有道理,如果本郡主不是無憑無據,又怎麼能在這大殿上信口開河?”
夏大人眸子一顫,甚至下意識看向了龍椅上的皇上,明顯要求證什麼的,可是……
假皇帝從始至終都將目光定格在獨孤沁的身上,面容之中也帶着幾分冷凝。
“獨孤沁,朕對你已經很寬容了,朕希望你能有些分寸,朕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離開朝堂,不然的話,別怪朕翻臉無情!”
冰冷的聲音,帶着無盡冷冽,讓人都覺得事情太過的不可思議。
薛將軍冷笑出聲,“我的外孫女從來不是信口開河之人,而且她剛剛還說有憑有據,現在的情況,也不是您能來決定的了吧?畢竟你是真假還未可知,又有什麼權利命令我們衆人?”
其實他剛剛並沒有說謊,十幾年前,他真的發現了一些事情的不對勁,可是……
他那個時候並不能確定,畢竟就算有些不一樣,可是大多數還是一樣的,可能是突然就變了性格也說不準。
所以……薛將軍也不能咬死。
可是後來,他發現這個皇上竟然對他們薛家有殺心的時候,他心底的狐疑就越來越濃烈。
對於這個皇上的懷疑也不再是一星半點,畢竟他知道,皇上是不會殺他的!更不會相信奸佞之臣的話語!
所以……
很多時候,他還是覺得事情太過的讓人無法相信。
後來,在南宮浣笙和他聯繫說出來這些之後,他這才徹底想明白。
“你們放肆!”
假皇帝完全沒有想到薛將軍會這麼狂妄能說出來這樣的話與。
這讓假皇帝非常的憤怒!
可是……
事情的結果貌似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不管他說什麼,現在都沒有了一定的權利。
薛將軍更是不理會假皇上說什麼,直接看向了獨孤沁,“丫頭,你要說什麼,要證明什麼?既然來了,就都說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要讓大家都被這個冒牌貨給矇蔽。”
薛將軍粗獷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威嚴,讓一些朝臣都忍不住側目。
“薛正青!”
假皇帝咬牙切齒,直接叫出了他的大名。
可是……
薛將軍根本就不以爲意,而獨孤沁也不打算裏會那麼多。
“來人!將這些亂臣賊子都給朕拿下!拿下!曹將軍!”
“是。”
“本王看誰敢動!”
就在曹將軍要聽從命令的時候,南宮浣笙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往日那溫潤的聲音,今日聽起來竟然是那麼的冰冷,讓人不自覺身子都跟着創建辦了兩下。
總覺得這些事情越發不能控制。
曹將軍一下子停頓在那裏,他心如明鏡,現在根本就不是動手的時候,就算是他聽從假皇帝的命令,可是……現在這麼多人都聽從南宮浣笙三兄弟的,如果他現在做出來什麼,只會被拿下,現在的情況,好像並不是那種盲目聽從命令就可以的。
他的心底不免劃過了幾分擔憂。
而獨孤沁則是淡淡開口,“我今天要說的就是,真正的天子,是笙王殿下身邊的人,並不是那坐在龍椅上的人!”
此言一出,大部分的人面色都不自覺跟着變了。一些中立始終不偏不向的老臣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郡主何以這麼確定,您手裏到底有什麼證據?”
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獨孤沁,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濃烈。
獨孤沁轉眸看了一眼那看起來已經年過五十的老臣,直接輕聲開口,“王大人,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想必您心裏是清楚的吧,圓妃娘娘的父親病重了,假皇帝特意宣我進宮,爲其治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