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阿白又打開了門，帶顧一蔓進了客廳，打開盒子。
“這件禮服是我設計的。”顧阿白拿起那件禮裙，神色有些懷念，“是我進工作室的第一件作品，我還以爲以後見不到了呢”
“爲什麼這麼說如果你在晚色工作，那應該有很多機會接觸這禮服呀。”
顧阿白笑容無奈:“我當時籤的作品買斷協議，所有的設計作品，我都沒有署名權，做好之後就會被直接拿走，從此以後，這件衣服是好是壞，都跟我沒有關係”
顧一蔓問道:“爲什麼要籤買斷”
顧阿白拿起一旁的一個相框，裏面是她跟一個四歲大孩子的合照:“這是我兒子，前兩年他生病，我急需用錢，沒辦法，就簽了高價的買斷。”
她說着，笑意舒展，明媚堅強:“只簽了兩年，還有一個多月，那合同就結束了，到時候我就可以擁有署名權了。”
顧一蔓也笑起來:“那恭喜你啦。”
顧阿白笑笑，展開裙子，仔細檢查裙襬上的刮痕:“弄成這個樣子，是沒辦法修補了，只能原價賠償，不過這件衣服都是兩年前的了，你原價賠很不划算這樣吧，你直接交給我，我去幫你處理。正好這件衣服我想留個紀念。”
顧一蔓道:“行，那我直接賠錢給你。”
“錢就不用了，以後我們是鄰居，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我孩子沒有父親，以後或許還會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二。”
倒是個直白又坦蕩的人，顧一蔓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那好，那就麻煩你了。晚上你有空嗎，我請你喫飯。”
“嗯，好啊。”
兩人晚上一起擼了串，顧一蔓跟顧阿白專業相通，都是服裝設計，顧阿白又大大方方的給了不少實用的建議，兩人相談甚歡，一見如故。
顧一蔓還見了顧阿白四歲的小兒子，名字叫顧子旦，小名蛋蛋，雖然才念幼兒園，性格卻頗爲沉穩，大概是因爲沒有父親的原因，不哭不鬧，機靈又乖巧，加上長得冰雪可愛，十分討人喜歡。
顧一蔓答應週末，顧阿白加班的時候，帶他去遊樂園玩。
兩人喫飯聊完天，到家時已經十一點了，顧一蔓泡了杯速溶咖啡，打起精神繼續直播。
她這個月事情太多了，高校設計大賽還有直播的事情堆積在一起，一點空餘時間都沒有。
直播網站的月統計直播時間在月中，還剩十五天，而顧一蔓卻欠着整整八十個小時，只能熬夜加班加點的播。
她在這邊默默直播，而遙遠的另一邊，在靳驍白的私人小別墅裏，靳總裁正皺眉，認真的研究着那直播頁面裏，他看不懂的遊戲畫面。
江九把顧一蔓假扮男主播，進行遊戲直播的事情一併整合在資料裏交給他了。
不過高智商，有才華，還特別有錢的靳總裁，是個遊戲盲，他從小唯一玩的遊戲只有三個拼圖，積木，魔方。
遊戲室槍戰類生存遊戲，對於十分了解槍支的靳總裁來說，看懂這個遊戲，倒是並不難，不過
“這些話怎麼在屏幕上飄”他指着彈幕，高冷的問一旁的江九。
江九盡職盡責道:“這個叫彈幕，是觀看遊戲的粉絲們與主播交流，吐槽，表現自我的一種手段。”
就在這這個時候，遊戲的顧一蔓被敵人一槍爆頭，陣亡了。
彈幕頓時一片哈哈，233333，以及66666等字詞。
靳總裁皺眉:“這什麼意思”
江九道:“23333表示哈哈，66666就是厲害的意思。”
靳總裁無法理解:“不過一串數字，爲什麼會有這些意思”
江九拿出自己的手機，將兩個數字的度娘解釋搜出來，拿給靳驍白看。
“真是奇怪。”靳驍白仍舊不能認同，“數字就是數字。”
他從小學經濟貿易，在他眼裏，數字就只代表理性的事實，至於其他的，全都毫無意義。
繼續看直播。
顧一蔓在總結上一把遊戲的失誤，用的是男人的低沉溫柔的聲音，彈幕一片二叔的聲音永遠這麼好聽，二叔人帥聲音美，我要嫁給二叔等等。
靳驍白冷笑，嫁給她
都是女人，怎麼嫁
盯着那個彈幕輸入口，他想拆穿那個演戲的女人，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一定很有意思。
不過輸入彈幕這種事情，他可不想在手下面前做。
“行了，你先下去吧。”他擡手趕人。
江九頷首:“是。”
等江九一走，靳驍白立即拿過平板，點出鍵盤，敲字道:“顧一蔓，我知道你是女人。”
發送失敗，您未登錄。
登錄
靳驍白心中不悅，就說兩句話還要登錄，什麼破軟件。
他滿屏搜尋，終於找到了那個登錄界面。
請輸入賬號和密碼。
盯着那兩排字，靳驍白表情很冷，半分鐘後，他給江九打了一個電話:“那什麼直播的登錄名和密碼發給我。”
江九一愣，他以爲他們家老闆，不會無聊的玩這些東西的。
畢竟自從他跟在靳驍白身邊之後，就沒見他做過工作以外的任何娛樂活動。
他很快道:“我這就去爲您註冊。”
靳驍白盯着屏幕，又看到上方忽然有一排飛機呼嘯飛過，氣勢洶洶，遮擋住大半的屏幕，他皺眉道:“給你三分鐘，給我註冊好，還有那個屏幕上的飛機，是怎麼回事”
江九一邊點開軟件，進行註冊，一邊回答:“那是粉絲給主播的打賞禮物，用人民幣購買，再給主播打賞，會吸引到主播的注意力，讓她與自己互動。”
說完，就聽見顧一蔓在直播點名道謝，那送禮物的粉絲還索要麼麼噠，顧一蔓便極其溫柔的說了兩個字:“麼麼。”
靳驍白茫然:“麼麼噠，麼麼又是什麼”
江九:“就是親親的意思。”
靳驍白皺眉:“什麼親親”
江九想了想，用了一個更直白，靳驍白一定能理解的說辭:“就是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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