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鎮妖兮歸 >二十八,墨煥的牽絲戲
    瀧兮歸帶着墨煥坐在二樓上一個的廂房內,簾子打開正好能對着戲臺子中間,大廳內一舉一動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自從進了茶樓後,瀧兮歸發現墨煥小臉上早已變得嚴謹,一雙溫柔清澈的小眼睛正專注的看着樓下。桌上各色的糕點和果茶都沒有動。

    瀧兮歸順着他的視線往下看,下面人來人往的,想看看他在看什麼,還是一無所獲。

    不出一會,戲臺被拉起一道白色的帷幕,四周的門被關了起來,茶樓內裏面陷入一片黑暗,下面隱隱約約只能看到些黑漆漆的陰影。幾個小二在戲臺帷幕後放着幾盞琉璃盞,照亮了倒影在帷幕上的人影,瀧兮歸從未有看過牽絲戲,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些身影。

    一個人影把一個半人高的紅紙剪的人,映在了帷幕上。從陰影上能看到紙人的四肢被人用絲線牽引着。紅色的小紙人在帷幕上模仿着人的模樣。用雙手嬌羞的捂在小臉上,後面的戲腔隨着紙人的動作唱了起來,看着迎面過來一個白衣玉面的小紙人。

    瀧兮歸看着上邊那白衣的小紙人陷入的沉思。一男一女相遇,唱着金國楚江地區的方言戲音,男子在向女子問路,打聽往江楚該如何走。女子見男子問的地方思慮許久,便道自己也要去那,請求男子帶上她。男子聽後笑的溫柔爽朗,直言道巧合也,便帶着女子一起同行。

    在路途中男子瞭解到,女子是楚江一個小官員家的小姐,不知因何,被歹人截出府邸。扔在這荒郊野外中,正放愁不知道該怎麼辦回去是好,便遇上了他。

    女子多次向男子打聽男子的來歷,每次問道這時,男子都只是溫柔的笑笑沒有迴應,便岔開了話題。

    在沒有打聽到男子家中是否有妻妾情況下,女子還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的愛上了他。

    在接近江楚地區時,女子的家族中派人來接女子回家。

    女子見男子對她還是初見時一樣,不帶任何男女之情。心中有些焦急,怕離去後再也見不到他,便在午夜時,使得計謀,與男子春風一度,次日女子便消失不見。

    戲腔淒涼的唱着“嬌女心繫吾郎,吾郎不知咦,何時郎能與汝情意相同汝不知呀。”

    白衣剪紙的男子金都之中,身旁跟着一個身穿黑白之衣的小女童,帶着金都口音,對他喚着師傅。

    瀧兮歸心中一顫,低頭看着坐在身邊的墨煥,眸子深沉,神情嚴肅,就這樣直直的看着他,剛想說話。

    墨煥轉過小臉認真的對着瀧兮歸道“師傅別問,接着看,這是徒兒準備了好久的。”

    準備好久瀧兮歸不知道他是怎麼聯繫上那個戲班子的,冷眼的看着戲臺上的劇情還在往下發展。男子離開金都後,帶着另一個男徒弟回了江楚。

    畫面一轉,紅衣女子被接回到一個奇怪的地方,並不像女子說的小官員府邸,比起官員府邸,這地方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女子居住的附近一層層的侍衛在外把手着。一個鬍子齊腰的中年人對着女子怒氣匆匆,大聲訓斥,見女子還是如同以往一樣,死不悔改,氣的拂袖離去。

    寒冬時女子在一個不知是哪的,毛草屋棚內生下一名男嬰,取名。薈華

    瀧兮歸眼裏滿是暗涌,緊緊的看着帷幕上的下序。女子帶着孩童從小扮女裝,本意是想回到家裏去,如果是女童,家族應是能接受。卻在回去的路上又遇見了當年的那個男子。

    女子見男子還是如舊,一個人。心中被壓制的情意再次翻涌,在暗處帶着孩子跟隨着男子一路漂泊,從不敢出現在男子面前。

    一次穿着女裝的孩童從外面又帶回來兩個包子,身後依舊跟着那隻一隻小狗。女子不以爲然,只當是平常事。

    不想在深夜時,一個黑影進入到她們住的小屋子裏面,準備要抱走正在熟睡的中的孩童。

    女子察覺到後,瞬間從牀榻上爬起來,掏出枕頭下的刀,像黑影刺過去。黑影見此,趕忙從屋裏面逃了出去。

    女子見那賊人逃掉了,便到薈華牀邊搖了搖他,發現毫無反應。心中擔憂不以,不敢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只有在天剛要亮時,揹着孩童離開了茅草房,當了手中唯一匕首,爲孩童去找大夫。

    看着背後依舊昏昏沉沉的薈華,女子回顧這幾年,不知當初時對還是錯,不經淚流滿面。才懂有些人相遇上,只是爲讓你愛上,卻不能給彼此去相守。

    一股夾雜着不知名地方的口音再次響起詢問道“儂可有道後悔之心。”

    女音回着“我有何可悔,愛他我求之不得。只道上天給了不全的姻緣。相隔不過幾條村路,卻似遠在天邊。”

    大夫診斷後道因爲這幾天孩童喫的包子中被下了過多迷藥。在孩童還沒有消化的食物中,看到肉質不像是禽畜之肉。

    女子大喫一驚,滿是淚痕的看着躺在牀上一臉蒼白的薈華,心中滿是難過,只怪娘給不了你好的日子,跟着娘苦了你。暗暗下定決心,等孩童好了,不再顧慮,一定要去找那男子,心中做好了打算。如果男子願意接受她們母子,就在一起生活,這種是最好的,想到此女子唱唱的戲腔都帶着一股愉悅之意。假設男子不願意接受她們,那就還是回到那茅草房中,跟以前一樣的生活,在近處守着他就好。

    孩童身體恢復後,回到家中換上最乾淨整齊的衣服,對着銅鏡勾畫着着妝容,頭上佩戴着新買的木髮簪。嘴角笑意泯然,眼中帶着期待,腦子裏不停的幻想着男子再次見到自己會是什麼樣子。看着銅鏡裏的人兒滿意的笑了,帶着孩童去找男子。

    孩童第一次見到孃親如此開心,不免也跟着笑的一臉的天真愉悅。

    跟隨着孃親來到一個離她們住處不遠的小院前,輕輕叩動門扉,見裏面沒有迴應。

    女子有些緊張的猶豫還是推開了門,帶着薈華走了進去。

    剛邁進門,女子迅速用手捂住了薈華的眼睛。淚水止不住的一顆一顆的往下掉,看着躺在庭院中的白衣男子,從身下蔓延出已經融進土裏乾涸掉的血液,以往溫柔的臉上,變的青紫一片。

    江楚音的男童戲腔響了起來

    “孃親,可是天上下雨了”

    女子帶着哭腔的回道“是的,天下雨了。”

    一聲淒涼的女音再次響起

    “卿所願景都成灰,心中愛意了無寄託,今後當如何。悔不當初,應當早點來。”

    時光易逝,幾年後一名黑衣男子找到這裏,看着躺在牀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子,尋問住這的男子可還在世

    女子聽聞,詢問來的是何人,知曉是男子的徒弟,便把孩子託付給她,讓其照顧一二,自己便撒手人寰。

    下面的瀧兮歸不看看也知道,意味不明的看着身變墨煥,眼中帶着一絲心疼問道“薈華想讓師傅看着什麼”

    墨煥楊這天真的小臉臉笑看着瀧兮歸道“師傅,徒兒叫墨煥,不要再喚徒兒薈華了。”

    瀧兮歸迎合帶着問“墨煥,是想讓師傅看着什麼”

    墨煥笑了笑,買着關子道“師傅別急,慢慢看,後面還有好多。”

    等牽絲戲演完後,四周的門窗被打開,下面人聲鼎沸的討論着,結局最後死去的男子和那孩童的師傅。

    瀧兮歸看着天色已經黑了,亮了一排的紅燈籠,有些略微不適應外面的光亮,眯了眯漆黑的眼睛,眸子帶着些細微的光芒。

    墨煥走到瀧兮歸身邊牽着她丫頭些微涼的手道“師傅看後有滿是感觸”

    瀧兮歸低頭一臉蒼白的看着墨煥,摸着他的腦袋道“就算是讓師傅再這樣活一次,師傅也不後悔。”

    墨煥小臉上有些震驚,溫柔的小眼睛裏帶着水痕“師傅,可是徒兒不想讓你這樣再活一次。”

    “師傅做任何事,都是有過計算和衡量,就算是給個這樣的結局,師傅也歡喜。不恨任何人,師傅是活了很久的人。”

    墨煥有些不理解師傅那句活了很久的人的意思是什麼,只當是因爲這個故事最後,師傅對只自己的安慰。

    “師傅走吧。”

    瀧兮歸應着,牽着墨煥往樓下走。突然下面的人往瀧兮歸身邊擁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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