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火氣直衝頭頂,有人竟然敢利用他弟的模樣前來坑騙他,“別讓我抓到你,否則我扒了你的皮。”狠聲道。
劉忠心裏明白,那人既然一得就直接一溜煙沒影了,說明實力一般,否則根本不用如此。
修士之間,強者爲尊,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可以力壓他劉忠,何須要使出這種段。
一個宵小之輩,改頭換面又如何
“報。”一名大漢急匆匆跑來,神色慌張。
“礦山那邊如何了”劉忠開口,眉頭緊皺。
看來礦山那邊真的出問題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寨主,礦山的兄弟都死了,徵集來的村民也都不見了,其當家的”這名大漢滿頭汗水,支支吾吾,不敢說。
“快說。”劉忠瞪眼,同時心裏一驚,都死了
連那些下賤的村民也肯定被全部放跑了。
“當家渾身腐爛而亡,悽慘無比。”這名大漢眼神驚恐,不敢相信一夜之間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還有,我發現礦山也不對勁了,整座山體都變成了死灰色,一點光澤也沒有了。”大漢看劉忠大驚失色的面容,心裏打顫。
着實害怕這個寨主發火,遷怒於他,將他直接給宰了。
寨主可是個殺人如麻的狠人,一個不高興就很可能把他的小命留下,乘他發呆,撒腿就跑。
“轟”
這一番話猶如五雷轟頂,一道又一道劈入了劉忠的腦海,讓他腦此刻一片空白
原本他以爲是有些跳樑小醜前來坑騙他的丹藥而已。
沒想到直接連礦山也給端了,真是徹底啊
這種變故讓他心驚,整座礦山都失去了所有光澤,那意味着火精被人吸收乾淨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整座礦山整體都渲染着火精,是座難以想象的寶山,可以源源不斷煉製成上品的火屬性元靈丹。
劉忠心思急轉直下,他想到了這絕不是一個人幹出來的
煉藥師曾經說過,這整座礦山蘊含的火精非常驚人,一般的修士根本難以毀壞或者徹底吸收乾淨。
這也是劉忠跟煉藥師合謀,四六分成,共同來保守這個祕密。
守着一座寶山,才讓劉忠肯屈身在這裏,要不然這種窮鄉僻壤,他怎麼可能會一直待在這裏
劉忠眼神變幻,心裏萌生了退意,一定是走漏了什麼風聲,或許有高已經盯上了他。
保命要緊
還是溜吧。
“大哥,發生什麼事情了”沈全也從後院慌慌張張的跑來。
“我剛剛得到稟報,說老那個王八羔子乘大哥不備,搶走了大哥的靈鐲”沈全一臉關切之色,看着劉忠。
“是啊啊”劉忠看到是老二跑來,就沒在意,突然間一股鑽心的痛傳來,讓他忍不住尖叫。
他太大意了,恨不得扇他自己一巴掌。
都已經發覺了老是有人假扮的,怎麼想不到這個老二也會有人假扮
沈全滿臉陰笑,賊眉鼠眼,一把青色的小劍直接插進了劉全的後腰,“沒想到吧劉老大”
這沈全就是小夜,既然玉瑤可以化作張環坑騙劉忠。
至於那個真正的沈全,早就死了在他自己的房間。
雖然沈全也是個修士,但跟那個張環一般,都在啓靈第一段。
而且血氣遊離,氣息斑雜,一看就是廢體,被丹藥強行提上來的修爲,一副空架子罷了。
漫不說小夜現在啓靈段,就算跟他們同等境界,也可以直接虐殺他。
“你到底是誰”劉忠額頭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淌,面色蒼白。
眼前的沈全有啓靈段的修爲,更有如此鋒銳的靈兵,直接就刺穿了他護身軟甲。
絕不可能是真的沈全,一定是昨晚礦山的那夥人假扮了他,也不可能是之前那個人,因爲假扮老的人沒有任何靈力波動。
真的沈全很可能已經被他們給弄死了,“來的好快,一點反應的餘地都沒留給他。”劉忠心驚。
“嘿嘿,問那麼多幹什麼”小夜收起了笑容,一腳踹出,抽出青色小劍,用衣襟擦拭了血跡,盯着摔落在地面的劉忠。
“等等,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爲何要這般致我於死地”劉忠面色慘白,一隻捂着背後的傷口。
“呼啦”
有土匪看到了這副場景,直接全都衝進來了,足有五六十個土匪,緊緊的圍住了小夜和劉忠。
一時間躊躇不定,不知道二當家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偷襲大當家的
“兄弟們,他不是沈全,是個不敢露出真面目的跳樑小醜,給我殺了他。”劉忠見狀,直接驅使所有的土匪上前,要宰了沈全。
“呵你想除掉我,就是用這種結果”小夜化作的沈全,一臉不屑,看着劉忠。
但也有十幾名土匪狀着膽子走到了沈全的跟前,他們一直承蒙二當家照顧,還不是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這個活生生的二當家會是別人。
“殺”
其餘的土匪可是誓死效忠劉忠,直接就舉刀衝過來了。
劉忠段莫測,又是一位強大的仙人,若不是偷襲,怎會被沈全所傷,怒吼着就衝過來了。
“我等承蒙二當家照顧多年,今日誓死保衛二當家。”投靠了小夜的十幾名土匪直接就和劉忠身前衝來的土匪廝殺在了一起。
“這個沈全還是很會做人的嘛,竟然有着不少人,明知不敵,也還是拼命衝上去了。”小夜心裏還有一抹小感動呢。
“咻”
青色小劍在半空旋轉,呼嘯着衝向了殺來的土匪,猶如割草一般,快如閃電划向了他們的咽喉。
轉眼間就有十幾名土匪睜大了眼睛,軟綿綿的倒下,被青色小劍無情的收割了性命。
其餘的土匪見狀,紛紛停,這太可怕了,眨眼間就有那麼多人倒地身亡。
讓他們眼神飄忽不定,懷疑自己站錯了隊。
劉忠乘着這個時間,捂着流血不止的傷口,衝向遠處的一所房屋。
“那裏走”小夜取出了糞耙子,爆發刺目的紅光,直接追向劉忠,不理會身後的土匪。
一羣凡人,根本奈何不了他,無足掛齒。
青色小劍懸浮在小夜的頭頂,滴溜溜的旋轉,散發着青光。徑直衝進了劉忠進入的那所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