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還親眼看到了宣讀聖旨的那名中年男子,不可能有假,怎麼他們沒有一個追出來呢
凌夜現在的想法也是有點欠扁,人家不來追殺你,你自己還不樂意了
不過他也有擔心,畢竟那枚被他改動過的令牌現在可是被那個李羣給恢復了,這就如同肉中刺,讓凌夜不安。
有什麼方法可以擺脫那枚令牌的追蹤呢
他清楚的知道,不管出了什麼原因,那幫人對他的追殺是不會停止的。
他今天可是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下不來臺的事情,那些人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還有四名聚陰境的強者,也被他給掀飛了。
這對他們來說一定是恥辱,不會輕易嚥下這口氣的。
也許凌夜的做法有些張揚,在其他人看在眼裏,可能是活的不耐煩了。
但他卻覺得沒什麼錯,你們無端端的就聚集了這麼多人想殺我,我就算能力有限,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還以爲我會是個忍氣吞聲的軟骨頭呢
“恩有人追來了”一股讓他心悸的波動在急速接近。
緊隨其後,還跟着兩人,想來一定就是那四名聚陰強者中的三人,要來殺他。
“在那裏。”馬宇在半空疾馳,催動令牌,隨時準備碎裂,隱隱間可以探測出他的出逃軌跡,一旦臨近就碎裂令牌,逼出凌夜。
“玉瑤以最快的速度走,讓我想想有什麼方法可以破解那枚令牌。”凌夜手裏也持着搶奪來的另一枚令牌,上面有他的血跡,心思急轉,思付着。
他了解李家的情況已經瞭解的晚了,如果可以早上一天就不會出現這種狀況,那個時候他以爲改動之後,李清發覺不了。
卻沒想到李羣是個煉器師,今日把他給修復了,本來萬無一失的報復,埋下了這麼一個隱患。
那些人肯定用不了太久就可以追上他,現在可怎麼辦
“恩有了。”凌夜腦中靈光一閃,想到另一個辦法。
這兩枚令牌都是出自李雅雲手中,而他也見過這兩枚令牌,可以用詛術遏制令牌。
雖然這種做法有點冒險,以他現在的掌握施加起來還是有些費力,但也只能這麼做了。
“以我之名,詛你碎滅,同根相源,共詛共滅。”凌夜默唸詛咒,一股黑煙飄蕩,落在令牌上,眨眼間令牌被腐蝕了乾淨。
“哇”
凌夜面色蒼白,噴出一口鮮血,的確奏效了,但他自己也受到了詛咒,因爲那上面有他的血跡,雖然他詛的是令牌不是他自己,但也受到了株連。
這分詛之法中有一更爲霸道之法,就是一個人曾經用過的兩樣東西,或者接觸過的兩樣東西,就可以拿來施展這種分詛之法。
現在的凌夜對詛術雖理解頗深,但卻境界低微,這種霸道之法,對他的負荷很大,承受不住。
“啊啊啊你這混蛋。”凌夜口噴鮮血的時候馬宇才差點被氣炸了。
明顯感覺到馬上就要接近他了,正準備碎裂令牌的時候,卻看見令牌上憑空出現一縷黑煙,快速腐蝕令牌。
馬宇趕忙阻止,但也晚了,令牌眨眼間就化成了飛灰。
“令牌被那禍胎給毀了,沒想到他的詛術如此邪性。”馬宇眼神陰翳,眼看着到了嘴邊的肉,就這麼給飛走了
他憤怒,不甘,更有憋屈,隨即取出一副雪白的畫卷,凌空展開,上面畫着一大串符文,連應侯都看不懂,但那肯定是馬宇的重要法寶,“開。”馬宇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眼中泛着金光,看着非常神異。
“在那裏,追。”馬宇眼中射出兩道金光,指向了一個方向追了下去。
凌夜剛剛遭受了反噬,有些虛弱,緊接着就發現有一股神祕的力量在指引着後方的人,不斷的接近他。
“這是怎麼回事”之前的令牌還有破解的方法,現在這種狀況讓他如何破解
眼看着那些人在不斷的接近他,凌夜想了所有的辦法,沒有一個可以抵擋這股神祕的力量。
如同一個烙印一般,依附在他的靈魂上,揮之不散。讓他身體發寒,聚陰強者的手段,不是他能夠揣測的。
玉瑤知道情況緊急,駕馭青銅墜急速遠去,但也根本架不住那幾人的追殺。
四個時辰後,玉瑤支撐不住了,告訴他馬上就要昏睡過去了,這對她來說負荷太大。
“好,你先沉睡,不用管我。”凌夜閃出身形,發足狂奔。
但這根本不起作用,不及那些聚陰強者速度的十分之一。
也只能拖一刻就是一刻了,凌夜打算故技重施,拿糞耙子的威勢在嚇唬他們一下,這股能量有時間限制,他們不可能一直能探測出他的蹤影。
何況這都快半天了,這幾人已經從白天追到了晚上,凌夜明顯感覺到那種烙印忽強忽弱,每當減弱快要消散的時候就會在此突然強盛起來,說明這是後面的人一直在爲這種烙印補充力量,可以肯定這種追蹤,無形中鎖定凌夜的蹤跡,一定消耗很大,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這是凌夜的知覺
“”馬宇心裏將凌夜的祖宗問候了遍,這半天可是苦不堪言,原本以爲祭出他的伴生靈寶,可以很快追上凌夜。
沒想到這都追了四個多時辰,天都已經黑下來了,他還是沒追上。
本來他的伴生靈寶也不是用來追蹤的,只是現在逼不得已,才用本命精血加持,探尋凌夜的蹤跡。
不能長久維持,恐怕至多再有一個時辰,他就支撐不住了,好在他已經發覺那個小子現身,正在慢吞吞的奔跑,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凌夜會盡快的落入他的手中。
也不枉馬宇大出血的狂追他。
後面的應侯和凌空也都無語了,這追蹤簡直就是玩命啊,他們不斷的在提速,可是無論如何都追不上那個禍胎。
這傳出去,三個聚陰境的強者追殺一個啓靈境的小修士,竟然追了這麼久,還差點在半路上跟丟了,讓他們的老臉都沒地方擱了,丟人。
他們很驚詫,這小子還真邪性,怪不得有恃無恐,敢跑到璵侯府肆虐。
同時也很慶幸,那個小子終於失去了那種可以隱匿身形的極速了,他們現在已經可以確切感應到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