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座火山爆發般,頃刻間,無形的岩漿四濺,四周的溫度都在不斷上升,隱隱間有種灼熱感。
凌夜這回算是徹底把何賢給激着了
何賢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周身散發着熾盛的紫芒,直勾勾的盯着凌夜,從靈鐲中取出一把丹藥,塞在嘴中,道“你這個混蛋,朕平生最討厭別人問候朕的母后和猜忌我篡位,朕乃是真龍天子,豈容你這個喪家之犬一般的餘孽點指”
“呵,我看你是被我戳到痛處了吧你就是篡位謀逆的宵小之輩。”凌夜纔不搭理他,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具納陽傀儡,一有異動就得趕緊暫避鋒芒。
否則那具納陽傀儡,容易一掌就將他打成碎片。
好在他還有青銅墜這種神奇的靈寶,可以在危難時躲避敵人的追擊,而不被發現蹤影。
“啊你敢質疑朕朕要將你碎屍萬段。”何賢吞下一把丹藥暫時壓制住了他體內的傷勢,御動納陽傀儡閃電殺向凌夜。
“嗡”
納陽傀儡散發着紫瑩瑩的光芒,四周的符文在不斷旋轉,爆發出一股強悍的威壓,五指並曲,抓向了凌夜。
“呵呵。”凌夜一聲輕蔑的笑,丟下這兩個字,瞬息間就不見了身影。
任由何賢如何感知,都察覺不到凌夜的存在,讓他幾欲發狂。
“你這個混蛋,餘孽,有本事你給我出來,無恥之徒,簡直就是丟你們凌家的臉,敗類。”何賢點指四周,不停的喝罵道。
“哼”
凌夜發出一聲冷哼,迴盪在這座殿宇中,就是不現身,氣的何賢跳腳。
因爲凌夜損人的話,歪打正着的說中了何賢的痛處,自他出生以來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父親對他愛搭不理,只有他的母親纔對他呵護有加。
最後登頂至尊之位時,也是狠下心聯合他人弒君,才坐穩了國君之位,他生平只有這兩件事提不得,沒想到今日被凌夜辱了個遍,何賢豈能不怒
他已經篤定,就算最後要付出大代價,也要斬了這個餘孽。
可誰承想,這個餘孽是典型的無恥之徒,罵完他就跑,躲藏在暗處,不斷的譏諷他。
何賢是能聽到聲音,但卻找不到這個無恥之徒,他怒火中燒,也顧不得國君的顏面了,開口在半空點指,怒斥凌夜。
“呵呵,罵吧,等一下你就該哭了。”凌夜在青銅墜冷笑道。
他已經將通向死亡之路的力量送進了何賢的體內,就等着防備鬆懈之時,給他來一次致命的襲擊。
“你這個小王八,小雜種,說我不要臉,你纔不要臉呢。”何賢點指四周,眼睛卻緊緊的盯着虛空,生怕凌夜在給他來個突襲,那他可就真的承受不住了。
此刻他身上有一層濛濛的紫光,形成一道護體薄膜。守護着何賢,不受侵擾。
他體內的詛術也得到壓制,五臟六腑的腐蝕程度在減弱,唯一解除不了就是靈魂上的侵蝕,他身上沒有靈魂類的靈藥。
實際上,就是在外界靈魂類的靈藥,也是有價無市,根本見不到。
何賢現在已經出現了很嚴重的眩暈感,靈魂被腐蝕了大半,操控納陽傀儡都有些力不足。
他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眼神中浮現的神色已經開始慌張,露出一副想要跑路的神色,像是在不走恐怕就連人帶傀儡都得屬於別人了。
更可況這個何賢本身就是強行提升上來的修爲,氣血虛浮,肉身也未達到聚陰層次,自然難以抵擋他的詛術。
唯一忌憚讓凌夜忌憚的就是這具傀儡,覺得這道傀儡很不一般。
傳言都說,通遠的開國君主,將七魄之一強行取下,融入了傀儡中,才造就了他的強大和諸多神祕的傳說。
看似沒有任何情感的傀儡,凌夜卻總覺得這具傀儡中隱藏着什麼
但他佈下的手段也不是何賢能夠輕易承受的,此戰唯有偷襲才能得勝,而且要越快越好。
“嗡”虛空都在鳴顫,
凌夜臨近何賢周身不足半米,悄然現身,一杆長槍繚繞着血色的火焰,爆發出強大的威能,瞬間擊穿了紫色薄膜,刺中了何賢的腰間,最要命的是凌夜順着上次傷口,將其刺入,一股濃郁到極致的黑煙,扎眼就全都沒入了他的體內。
瞬間而已,將這些做完,凌夜並沒有抽身而退,而是一掌拍在了何賢的頭顱上,這才事畢。
“噗”
納陽傀儡閃電出手,凌夜在那一瞬間注意力都集中在何賢身上,無力防備,纔給了納陽傀儡閃擊的機會,一拳砸在了凌夜的胸口,讓其噴出一口鮮血。
這一掌的力道非常凌絕,就連攻防一體的聚陰戰甲都有了裂縫,瀰漫着紫色的光焰,讓凌夜很心疼。
這還不算完,納陽傀儡在閃現的瞬間,眼神中出現了一抹清明之色,緊緊的盯着虛空,露出思考狀。
“果然是這樣,這具傀儡的靈魂並沒有完全消散,可以在關鍵時刻恢復神智。”凌夜隱匿在青銅墜的空間裏,吞下一把丹藥,恢復着體內的傷勢。
“那你這個子孫後代就可以死了,我不信你能一直持續這種狀態,否則你還當什麼傀儡”凌夜冷聲道。
隨後他擡起手掌,按壓向虛空。
“啊啊”何賢在慘叫,本就嚴重的傷勢現在雪上加霜。
一股比之前還濃郁的火焰和詛咒進入他的體內,加速腐蝕他的肉身和靈魂,讓他立身在半空中,已經有了搖搖欲墜的感覺。
就連納陽傀儡身上的紫光都在忽暗忽明,在跟隨者何賢變化,眼神中的神智也在逐漸減退,要恢復到之前的空洞感。
“鏘”
一道長劍出鞘的聲音響起,站在遠處的素琴,手持一把青色的長劍,瞅準機會殺向了何賢。
“你這個醜惡之徒,我要爲我的族人報仇。”素琴輕叱,眼神露出一抹喜色,終於可以除掉這個仇人了,這是他一直以來,唯一的心願。
“哎,既然你要送死,我也就不阻攔了。”凌夜在盤膝坐在青銅墜的空間裏,嘆了一口氣,這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後果啊,他已經預想到給這個女人的結局是什麼。
他纔不信這個何賢身爲一國之君會這麼容易就死,掌握着一國的資源啊,哪怕他在窮酸,也不會不保留一些保命的手段,不至於連這點防備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