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雙目堅定地看着南寧道,“要是小沫的話,小沫肯定不會與天兵谷谷主之子結婚。寧哥哥比什麼都重要,嗯嗯,嘻嘻,和爹爹與孃親一樣重要。”小沫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小沫不知道爲什麼覺得秦姐姐的選擇也沒錯呢。”
南寧嘆了口氣,悠悠道“嗯。對的。世上的事本來也沒什麼對錯。”
“只是,選擇不同而已。”
但是南寧沒想到,小沫小小年紀,竟然能有這分見解,這當真是罕見。
可能小的時候經歷過什麼吧。
“小沫。哥哥有件事問你”“寧哥哥你說呀”
“你父母他們住在哪裏”
“他們在城西我們家的分行裏呀。”
“那咱們現在是向東走吧”南寧道。
“是呀,寧哥哥速度好快呀”
“咱們西面有事嗎”
“不知道呀”
南寧很無言,也很無奈。
但立刻轉頭向西行去。
在小沫的指路下,走了很多彎路,終於到了清河商會的分行的大院。
只見匾上四個鎏金大字“清河商行”,門前兩座石麒麟。
門旁八個十分威武大漢立着。
看到南寧和小沫,一個大漢問到,“什麼人”
小沫:“我叫林沫,我爹爹是林盛,你說我是什麼人”
“不知是大小姐來此,屬下知錯。”
說着跪了下去。
小沫道,“不知者不爲錯,打開門吧”
大漢立刻打開了大門。
一進院落,只見院中有一處涼亭。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坐着。一個較爲粗獷壯實,一個卻是一個確是較爲文雅一點的。
那文雅中年男看見林沫頓時眼睛一瞪,眼中有些陰鷙,怒氣衝衝道:“小沫,你又跑去哪裏了。”
“下次若再如此胡鬧,便打斷你的腿。”
“還不快過來見過你王伯父,以後你便是王家未過門的媳婦了”
小沫不說話,有些害怕。
蹭的一下,藏到了南寧身後。
文雅男強忍怒氣道,
“臭小子,多謝你吧我女兒送回來,你可以走了”
南寧微微一笑:“事情還沒有辦完,怎麼能走。”
他手中突然運起真罡攜着龐大無比的巨力推向二人。
那粗獷男功力是頂級高手,運氣欲擋但可惜被宗師真罡壓得只能稍稍提起二三分力。
文雅男卻一分都提不起力來,只能等死。
南寧手掌一轉,真罡卻帶着龐大的勁力飛向五丈之外一丈高的的假山。
一聲炸響,假山瞬間化作一堆碎石。
粗獷男和文雅男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來。
南寧:“二位老兄,我有事與二位相商。不若咱們同去廳堂商議如何”雖是商議,可南寧口氣不容質疑。
那兩人眼中露出無奈神色,與南寧入了廳堂中。
“小沫你就在外邊等着吧。”他開口道。
半個時辰過後,三人都出來了。
南寧面帶微笑,不多言語。
那兩人卻稱婚約就此解除。但仍然是喜上眉梢,稱兄道弟,揚言要共謀大事。
南寧沒有多說,他準備在這裏休息半天,然後去趟天兵谷。
南寧也終於摸出江湖上大致的修爲劃分。
七星一重左右約爲三流,二重則是二流。三重三個階段分別差不多是一流好好手,一流高手,一流頂尖或是頂尖高手。七星四重自然是宗師,五重是大宗師。
什麼境界做什麼,南寧自然不會好高騖遠。
另一方面,小沫父親十分感動,差點給南寧跪下。
而且小沫母親死了以後,再沒有娶過親。
這種事情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是極爲罕見的。
因天兵谷谷主那日使出的功法極爲熾熱,南寧便想讓他幫個忙,看看能不能壓制或是解除小沫體內的玄陰寒氣。
而且天兵谷就在未陽城西南五十里處,算是很近了。
若實在不行,便只有回北方冰原請老妖婆出手了。
南寧想來,以老妖婆那快要突破大宗師的實力搞不好還真能治得了這玄陰絕症,否則小沫怕是活不過二十歲。
次日,南寧帶着小沫早早出發了。
二人並不騎馬,馬哪有南寧這宗師超級高手的速度快。
即使是帶着人,也是風馳電掣一般。
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了天兵谷。
入谷處立有一快五丈高兩想寬一向厚的的的長長方方的玄色巨石,上面刻有天兵二個字。
那天兵二字有着一股炙熱卻又十分靈動的力量。等閒之人怕是連這塊巨石旁邊的路都走不過去,非得有一流功力以上才能過去。
怪不得天兵谷如此託大,竟然不置守衛。
進了裏面,一座赤色山峯映入眼前,山峯下山谷中入眼的滿滿都是以一種赤金色石頭打造的房屋。
有五口盛滿石頭的銅質大鼎,立於院內。
幾個十來歲的少年手中不斷打出一團一團赤色氣流撲向大鼎,那大鼎竟被燒得隱隱透紅。
南寧驚訝,這幾個少年竟然隱隱快要踏入一流層次。
天兵果然不凡,武學聖地果然當得氣。
但南寧是宗師級人物,自然自是贊談而已,事實上卻並未放在心上。
看到南寧二人,幾個少年中一個最爲高大隱約爲首的眉毛十分粗黑大方臉看起來十分厚實約摸十四歲的少年大聲問道:“閣下何人,來我天兵谷做甚。”
南寧掏出那枚天兵令來。
那方臉粗眉少年看的“天兵令牌”頓時向南寧恭恭敬道:“侄兒見過叔叔。”
他又向周圍人道,“別楞着,還不見過太上長老”
其餘少年十分聽聽話,齊齊跪下,喊道,“見過太上長老。”
南寧眉頭微皺,知道自己被那看起來誠厚的天兵谷谷主算計了,從此也算是天兵谷中人,起碼外界看來是這樣。
“以後見我不必行此大禮”
南寧向粗眉方臉少年問道:“你是谷主兒子嗎兄弟幾人”
方臉少年絲毫不覺得面前這個僅大他兩歲的男子當他叔叔有什麼問題,很是憨厚老實,恭恭敬敬但卻翁聲翁氣道:“侄兒確是谷主之子,並無親生兄弟,只有一人。”
南寧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少年便是與秦羽訂婚的天兵谷主之子。
小沫也反應過來,詫異道,“原來這這少年便是與秦羽姐姐有婚約的那位,呃,少年公子”說完,臉色十分怪異。
南寧卻是心靜若水,現在他與秦羽之間,或許以後有機會見可能能當個朋友,難再有相慕之情。
南寧心中,對對於把家族強大的希望放在別人而想着犧牲愛情便能達成目的人沒有好感。不願意爲了愛情更多付出,卻歸咎於命運默認命運這種做法實在不可取。
“帶我去找你的父親吧。我有些事情要與他商量”南寧面帶微笑道。
“我這便帶叔叔去。”
進入石屋,裏面十分開闊,有很多巨石柱子。但熱氣更強了。南寧宗師修爲,自然不怕,小沫體質至陰至寒,也很耐熱。
方臉少年卻是生活日久,自然耐熱。
三人左拐右拐,南寧感覺到好像越來越向下,終於來到一處大門緊閉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