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心情舒暢一點的時候,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異常讓人心煩的聲音, “表妹, 表哥來看你啦”
艾茜:“”
原本已經安靜了好幾天, 艾茜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賈仁陸今天的穿着打扮格外摩登, 上身穿着件雪白的襯衫,可惜就透明瞭點。下身穿着條黑色的長褲, 可惜就是緊身了點。頭上終於留了劉海, 可惜就是油了點。微風吹拂過他的臉龐,劉海紋絲不動,賈仁陸一甩頭覺得自己異常瀟灑的對艾茜道:“表妹, 聽說你不訂婚了, 表哥真爲你高興。這是真確的選擇, 明智的選擇。”
“”
艾茜後退一步, 深吸口氣,彷彿聞到了滿肺的頭油味。她捂住胸口道:“那啥表哥,那個我還有事就不陪你說話了,我爸在家呢, 你找他去。”
賈仁陸眉頭一皺,艾茜發現事情並麼有這麼簡單。果然就聽他道:“表妹有事告訴表哥我呀, 我今天是開車來的, 有什麼事表給送你去做。”
艾茜麻了爪子, “我那個就是要去逛逛街。”
“一起,我也喜歡逛街。”賈仁陸道:“正好我的雪花膏快用完了。”
艾茜:“你的雪花膏”
“嗯”賈仁陸眼睛一瞪,“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有問題。”艾茜難受的倆手不知道往哪裏抓,“我沒想買雪花膏,我就是需要一點點的香水。”
“太好了。”賈仁陸道:“我的香水也快要用完了。”
艾茜:“不,我”
“表妹。”賈仁陸一跺腳,“你這樣想辦法拒絕,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不不不,那絕對是沒有的”
“沒有那就走吧。”賈仁陸拉着艾茜往外走,“我這是新買的福特汽車,坐着可舒服了,比黃包車舒服多了。”
艾茜就這樣被他拉上了車,她想清楚了,自己老爸是白遠,給他賈仁陸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想清楚了之後,艾茜就覺得自己舒服多了,這車確實比黃包車舒服。
賈仁陸帶着艾茜首先就直奔了全城最大的化妝品商店,櫃檯小姐很熱情的對賈仁陸道:“先生是來帶女士買化妝品的嗎我們店新進的產品,抹在臉上特別細膩”
“化妝品就先不看了,我們想看看雪花膏。”賈仁陸道。
“哦,好的。”櫃檯小姐又道:“最新出產的雪花膏改良了配方,比之前的更適合女士,摸在臉上肌膚白裏透紅”
“就適合女士嗎”賈仁陸拿了一瓶雪花膏放在手裏玩,“男人用效果好嗎”
專櫃小姐表情一滯,“男人用”
說着她還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艾茜,艾茜一手扶額,順便遮住自己半張臉。
“男人不能用嗎”賈仁陸眯着眼睛,危險的看着櫃檯小姐。
“不不,可以用。”櫃檯小姐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種場面怎麼可能難得倒她。她從善如流道:“一看您這樣精緻講究有品位的先生,雪花膏最適合您了,您要多少”
“先買兩瓶試試效果。”賈仁陸突然湊近了一點,道:“這個美白嗎”
“美白。”櫃檯小姐異常認真的道:“美白效果特別好,要不您再看看我們這款產品,摸在臉上特別細膩,而且遮瑕,先生摸上之後就好像自己本來就這麼白一樣。”
陸安歌找到了十二姨太的丫鬟,花錢收買了她,向她詢問最近十二姨太都對艾茜說了那些話。丫鬟本來就對神經兮兮的十二姨太很不滿,收了錢就把她知道的不知道的有關的無關的統統都告訴了陸安歌。
陸安歌得知十二姨太竟然污衊自己和亂紅有些收買,他生氣的同時又在想,究竟怎麼樣才能讓洵美相信自己和亂紅真的沒有什麼呢
他去了藏花班找到了亂紅,最近陸安歌來藏花班的頻率很高啊,就是每次亂紅都不怎麼愉快。
果然這次也是。
陸安歌找到亂紅,想讓亂紅和自己一起向艾茜解釋,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
亂紅心說問題根本就不出在這裏呀,白洵美是因爲知道了你和白家的仇恨纔想要離開你的,我就算是和你一起去解釋了也於事無補呀。她乾笑了一下,道:“這樣做會不會太刻意了她要是以爲我們兩個串通騙她就不好了。”
陸安歌道:“那我該怎麼辦呢我現在都見不到她。”
亂紅內心痛苦,她道:“你真的這麼喜歡白洵美爲了她你可以放棄仇恨我覺得你還是想清楚一點的好,萬一以後後悔痛苦就不好了。”
她雖然有私心,希望陸安歌可以喜歡自己。但他真的不喜歡自己那也沒辦法,她說這話也是爲了陸安歌考慮,畢竟在她的想法裏陸安歌這麼孝順的人是不可能放下父母之仇的。他要是和白洵美在一起,到時候自己的愛人是自己仇人的女兒,他絕不會快樂起來的。
陸安歌卻覺得亂紅不想幫這個忙,他也理解,像亂紅這樣有理想還有些清高的女人,讓她做這樣的事她不願意也是正常的。他和亂紅是朋友,他不應該爲難朋友。既然亂紅不願意
他也不好再爲難她,於是他點點他道:“那我再想想吧。”
亂紅松了口氣,她就怕陸安歌不管不顧的鑽牛角尖。她道:“你看你最近這麼煩心一定沒有好好喫東西,你以前很喜歡喫的那家老李牛肉麪又開張了,要不要一起去喫碗麪”
想起那個味道陸安歌還真有點懷念,本來麪店關門之後他還以爲再也喫不到那個味兒了呢。他有了興致,就點點頭道:“好啊。”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放鬆一下,最近自己真是太緊繃了。
艾茜站在化妝品店裏,看着櫃檯小姐往賈仁陸臉上塗塗抹抹。抹完之後櫃檯小姐拿鏡子放在賈仁陸面前道:“先生您看,是不是白了許多”
“真的哎。”賈仁陸高興道:“我從來沒有這麼白過。”
他一轉頭對着艾茜道:“表妹,我這樣是不是白了許多英俊了許多”
艾茜實在受不了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黑男人把臉塗成這樣,用那句書上的話說,就是好似驢糞蛋上下了霜。她委婉的道:“表哥,你要這麼白做什麼”
專櫃小姐一聽就知道要壞事,這單生意很可能做不成了。賈仁陸憂愁道:“我從小就黑,唸書的時候那些小姑娘都喜歡那些小白臉,一白遮三醜嘛,我白了也能吸引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