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我拋棄的宿主都找上了門 >10.第十章
    此時御景相和御長風距離極近,他僵硬着不敢動,生怕碰到不敢碰的東西:“長風,簾子就不用放下來了,熱。”

    “嗯。”御長風低低應了一聲。

    御景相又道:“你可以起來了。”

    御長風這纔回神,他目光從御景相張合的脣上移開,翻身睡回了牀裏。

    御景相睡眠質量極好,很快就睡着了。

    御長風躺在牀上,聽着就在近旁的御景相沉穩的呼吸聲,幹瞪着牀頂,是怎麼也睡不着。

    這是御長風長大後,第一次與御景相同牀,與小時候第一次和御景相同牀的心情不一樣,他很亢奮,他全身都在叫囂着親近御景相,最後理智把他的亢奮壓制了下來。

    御景相一覺睡到天亮,他意識逐漸清醒,接着就察覺到自己好像抱着什麼東西,他猛的睜開眼睛,正對上御長風精緻的下巴。

    御景相整個人都窩在御長風懷裏,頭枕在徒弟的頸窩處,只要再靠近一點點,就能親吻到御長風的脖頸,他的手緊緊拽着御長風的衣襟,應該是抓的久了,他鬆手時,衣領都皺成了一團。

    兩人雖然睡在一張牀上,但蓋的是兩牀被子,御景相擡頭一看,就見自己昨天好好蓋在身上的被子掉在了地上,自己現在和御長風擠在一牀被子裏。

    御景相小心翼翼的移動着,想趁着御長風沒醒,起身避開這種尷尬,可他剛一動,御長風纖長的睫毛就顫動了一下,醒了過來。

    御長風打量了一下自己和師尊的姿勢,臉頰上泛起可疑的紅暈:“師尊,早安。”

    “早。”御景相裝作很自然的起身,他其實很想問徒弟爲什麼臉紅,但他忍住了。

    師徒二人洗漱完,喫過早飯後,沒等多久,大賽就開始了。

    今天的比賽是總決賽,參與人數一共十人,御長風的比試在第一場,昨天抽籤的結果就是御長風對周延。

    與周延陰柔的外表不同,他用的武器是大砍刀,比賽一開始周延就撲了上來,他的力氣很大,御長風用劍抵擋住攻勢後,人往後退了足足有三步。

    不過周延也就是一開始攻勢兇猛,後面他就出現後勁不足的情況,御長風和他膠着了一番後,摸清了周延的招式,就變成了他壓着周延打。

    周延抵不過,退開了幾步,從懷裏掏出李峯給的丹藥,他咬咬牙,想着白依依,把丹藥給吞下了,丹藥剛入肚,他周身的氣勢就開始瘋漲,修爲從融合中期一直漲到心動期,才堪堪停下。

    比賽沒有特別規定不能使用丹藥增長修爲,只是現場能進入前十的學生都是天之驕子,該有的傲氣一點也不少,大多數都不會服用這種丹藥。

    御長風的修爲不過融合中期,雖然他因爲修煉地照經書修爲已達煉古中期,但他清楚的知道,那修爲不能暴露,不然他就會被修真界的修士當成妖界的妖修當場誅殺。

    場上的情況徒然一變,變成了周延拿着大砍刀一路兇狠的追着御長風跑,融合中期看上去距離心動期很近,實際上修爲差了一期,就猶如天差地別,御長風根本無力抵抗,後背被周延給砍上了一刀。

    場下的御景相見狀,忙喊道:“長風,你敵不過他,棄權快棄權”

    御長風后背皮開肉綻,鮮血流出來,染紅了他潔白的長衫,血從傷口裏流出來,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他脣角勾起,朝御景相笑道:“師尊,長風答應您要進前三,就要進前三,師尊不是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應當頂天立地,怎麼能因爲這點小傷就退縮。”

    “遵守承諾是好事,但也不能胡來”御景相看着自家徒弟蒼白的臉,心疼的厲害,他見御長風不聽勸,轉而對裁判道,“棄權,御長風棄權。”

    裁判是個白鬍子老頭,他慢悠悠道:“不好意思,棄權得本人同意。”

    御景相耐心告罄,他正要直接衝上臺把御長風帶下來時,被馮智利攔住了:“前輩,徒弟總是需要成長的。”

    御景相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道:“成長就是看着他硬撐”

    馮智利表情微妙起來,他問道:“前輩,長風當了您的徒弟後,是不是從來沒有流過血”

    “那是當然。”

    馮智利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已經接近扭曲了,他想起自己家毫無人性的親爹,再跟御景相這個當師傅的比比,他真想直接跪下認御景相當爹。

    馮智利在修真界長這麼大,真是從來沒見過像御景相這麼天真的人,修真界奉行弱肉強食,選擇這條路本就是逆天而行,每個人都是拼死拼活的往上爬,誰沒流過血受過傷。

    就像馮智利這種身家背景雄厚的人,也經歷過頻死的磨難,這麼和御長風的生活環境一對比,御長風簡直是生在蜜罐子裏。

    所以這麼天真無知的御景相是怎麼養出御長風這個黑心貨的馮智利陷入了沉思。

    御景相已經沒工夫搭理突然陷入沉默的馮智利,因爲場上情況又發生了變化,御長風居然在和周延打鬥的過程中,修爲晉升至了融合期巔峯。

    御長風倒是沒什麼意外,他停在融合中期已經挺久了,這次突破完全是心境上的突破帶動了修爲的提升。

    他幼時經歷的太多,從踏入修真這條路開始,他的心境就比一般人進升的快,就在剛纔,他心境已經突破至金丹期。

    御長風雖然修爲還是不及周延,卻也是半隻腳踏進了心動期,利用他比周延靈活的優勢,御長風一劍穿透周延的肩膀,把人釘在了地上。

    御長風對周延,御長風獲勝。

    與此同時,御景相從系統那裏得到了一個心心念念已久的東西空間包裹。

    系統用正楷字體解釋着:空間包裹,面積五立方米,可裝活物,但不包括人類。

    御景相好奇問道:“那長風也能裝進去嗎他不是人類。”

    新奇的想法,不過包裹內是真空狀態,不怕御長風變成屍體的話,就是可以的。

    御景相:“”

    御長風身上的傷不輕,再加上他帶傷戰鬥,失血過多,剛下臺,就正好暈倒在御景相的懷裏。

    那邊馮智利也緊張兮兮的把周延扶下臺,周延情緒很低落,但馮智利卻沒心情安慰,他瞟了一眼貌似很脆弱的御長風,心下想着今晚得守在周延身邊。

    御長風並沒有昏迷多久,御景相給徒弟餵了丹藥之後,效果立竿見影,刀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御長風臉上也多了些血色。

    接下來的比賽有驚無險,御長風一路過關斬將,拿到了第一名,普利斯東學院也開始派發獎勵,前十名的學生都得到了進入上古遺址的手牌,校長宣佈在三天後出發。

    李峯見周延不僅沒打敗御長風,御長風還打敗了他的表弟,拔得頭籌,他看着眉開眼笑的御景相,恨的快要吐血了,轉而想到師傅最遲明天晚上到,心情這才舒暢了一些。

    深夜,御長風等御景相熟睡之後,悄然溜出了臥房,他整個人彷彿融進了夜色裏,寂靜無聲的靠近了周延所在的臥房。

    “我就知道你會來。”夜色中不止御長風一人,馮智利從房屋黑暗的一角走出來,“小周身上的傷不管我喂他多少丹藥都無用,你弄的吧。”

    御長風冷冷道:“別擋路。”

    也許是因爲御長風把身上的明朗都表現在了御景相面前,對於其他人,他一向是睚眥必報,周延傷他,他就要十倍奉還。

    “別那麼兇嘛,我們好歹混那麼熟了,給我個面子,放周延一馬。”馮智利半開玩笑道。

    御長風道:“可以,只要你立誓永世效忠於我。”

    御長風明顯是在爲難馮智利,馮智利這人就算看上去吊兒郎當,對什麼都很隨意的樣子,但他從小所處的優異環境,優於常人的資質,讓他身上的傲骨比任何人都堅硬。

    可是此時,馮智利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宣誓道:“我馮智利對天道發誓,永生永世效忠於御長風,若有違背,道消魂散。”

    修真界的修士立誓,有天道執行,容不得半點假。

    御長風的面癱臉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起了變化,他喫驚於馮智利對周延的付出,沉默片刻,問道:“爲什麼”

    “因爲我打不過你啊。”而且就算現在阻止了也沒用,馮智利看人很準,他知道只要是御長風想做的事,排除萬難也會去做,何況廢了周延也不算萬難。

    只有一勞永逸,他才能安心。

    御長風面無表情的看着馮智利,無聲的說着再敷衍就弄死你。

    馮智利只好道:“對於周延來說,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修爲盡失,你肯定是準備這麼對他。”

    “和你一樣,因爲我喜歡周延,所以看不得他痛不欲生,只要他好好的,我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和我一樣”

    “對啊,你不是喜歡你家師尊喜歡的要死了嗎,我也是喜歡周延喜歡的要死了。”

    御長風腦袋突然一片空白,只剩下馮智利那句“你不是喜歡你家師尊喜歡的要死了嗎”,他輕喃道:“我喜歡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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