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元配 >75.忒有錢了~
    魏年真是服了陳萱,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陳萱會印一打名片給他做生日禮物, 而且, 還開動腦筋給他想了個巨土無比的洋名兒。不過, 魏年也知道,陳萱這定是用心準備的,不然,依陳萱的精細, 要不是想好了,哪裏會去花錢給她印名片。估計這丫頭當真是瞧着人家容先生給的名片覺着特高級,就跟人家學的。

    對於陳萱這種時不時就想向新事物學習的精神, 魏年還是應當鼓勵的。

    因爲, 陳萱非但對她自己送的生日禮物得意極了, 難得她還打破了以往的害羞, 問魏年,“阿年哥,我送你這生日禮物還成吧”

    “成, 太成了。”魏年也不能打擊陳萱, 這可是花真金白銀去印的, 能說陳萱心不誠

    陳萱想, 以前阿年哥那麼聰明, 今兒怎麼變笨了, 於是, 她又瞟魏年手上的名片一眼, 幾乎是明示了, “那,阿年哥,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我不是剛說過了,謝謝你的生日禮物。”

    陳萱的眼神再往名片上瞟一眼,“這句我剛聽到了。”

    “那還要如何”魏年明知故問的裝傻充愣。

    “你不該送我一張名片嗎”陳萱有些害羞的看向魏年,“阿年哥送我一張名片吧。”

    於是,魏年是真的相信,陳萱對“名片”這樣的東西有多麼的喜歡了。魏年哭笑不得,還得鄭重其是的雙手執起一張名片,嚴肅的說,“這是我的名片,請魏太太笑納。”

    “叫我阿萱就行啦。”陳萱喜氣洋洋的接過魏年送她的名片,珍惜的擦了擦,然後,跟容先生送她的名片一起,放到了一個自己縫的小卡包,然後,把小卡包放到箱子底兒,跟陳萱的綠綢荷包放在一處。

    當天晚上的長壽麪,陳萱更是擀的特別用心,早早的和好面,做了魏年最喜歡的三鮮滷,還炒了好幾個家常菜。菜錢沒讓家裏出,是陳萱自己出的。魏老太太一看這滿桌的什麼西紅柿炒雞蛋、焦炸丸子、燉黃魚,當下就問,“這是咋說的,不過啦”兩眼直視家裏負責採買的李氏,咋這樣大手大腳哩

    陳萱連忙說,“老太太,這是我私房買的,沒花公中的錢。”

    魏老太太更奇怪了,“你生意不是都快黃了嘛。”

    “就,就是還沒掙着錢,也還好。”饒是陳萱不愛自誇,聽魏老太太這話,也得爲自己的生意辯白一句。

    魏金年輕,腦子就比魏老太太快,魏金扶親孃坐下,自己也坐了,說,“媽,你怎麼這都想不起來。今天是二弟的生辰,您瞧瞧,這又是麪條,又是一桌子好菜,肯定是二弟妹替二弟置的唄。”魏金笑嘻嘻地拿起筷子,與陳萱道,“我就跟着沾光了啊,對了,二弟妹,這月的帽子錢,你可得先給我結了,大姐編帽子也不容易。”生怕陳萱倒竈,她那手工錢打水漂。

    魏金這話叫魏銀聽的直翻白眼兒,“大姐,我們生意還好,好不好。”

    “知道知道,就是一直虧錢唄。”魏金接過李氏盛的長壽麪,先遞給老太爺,隨口對魏銀說,“二弟妹那裏,有二弟兜底。你這裏可沒那些私房賠,我勸你說抽手時就抽手。”

    魏銀,“要是都像大姐你這般不仗義,誰還跟你做生意啊。”

    “我又不做生意。”魏金把第二碗麪給了老太太,第三碗纔是自己的。

    陳萱跟着一起把面盛好,最後一碗是自己的,她坐在魏年身邊,想着阿年哥過生日,大姑姐怎麼一直說她們鋪子賠錢的事啊可真會掃興,陳萱笑道,“我們這纔開始,大姐只管放心,以後肯定能賺錢的。”

    “是啊,爸爸做生意難道就一帆風順了誰做生意還沒個波折”魏銀道,“遇着事兒想法子就成。今天是二哥的生日,我祝二哥生日快樂,平安健康。”

    晚輩們都賀了一回魏年的生日,魏年笑,“吃麪吃麪。”

    陳萱擀的面,筋道爽口,全家上下,就沒有不喜歡的。雖就是一桌比往常豐盛的家常菜,大家喫的也都高興。魏老太太魏老太爺心裏也都舒坦,倒不是爲這一桌飯菜,就是魏老太太私下跟老太爺絮叨的那句,“別說,二兒媳面兒上瞧着憨,她可一點兒不憨。你說,晚上張羅這麼一大桌的菜,那用的還不是阿年的錢。阿年這傻小子,晚上足吃了三碗打滷麪,平日裏哪有這個飯量,可別撐着。”

    魏老太爺笑呵呵地,“小兩口和睦還不好這就是會心疼人。”

    “我哪裏說不好了我是說,倆人這麼好,怎麼二媳婦這肚子就沒個動靜兒真是急死個人。”魏老太太唸叨着。

    魏老太爺尋思一二,“這也不是個能着急的事,要說急,誰不急,阿年跟他媳婦肯定比咱們急。隨他們吧,他們都不大,今年才二十。這生孩子,有早的,就有晚的,好事多磨。你也別太操心。”

    “我操什麼心,咱們倆大孫子一個大孫女,還有倆大外孫,可我想着,總得阿年這裏有個後,纔算放了心。”魏老太太尋思着,“你說,是不是老二家的成天忙着看書的事兒,把這要緊大事給耽擱了。”

    “你這是哪裏來的歪理,照你這麼說,唸書的人家就不生孩子了後頭許老弟家裏,難道少生了”魏老太爺說老妻,“現在時代不一樣啦,你沒見我都讓雲姐兒去念書了。你不曉得,城裏洋人多,如今的人,就愛追個洋時興。這懂洋文可不只是多條路子的事。”魏老太爺雖是個舊派人,對於兒女兒媳會洋文的事,還是很得意的。尤其上回帽子店開張,陳萱跟容先生、史密斯巴啦巴啦用洋文說話的事兒,魏老太爺至今想想,都覺着,挺有面子。不然,去年魏老太爺還問過魏年陳萱生孩子的事,今年倒是勸住了老妻。還真不是魏老太爺開明瞭。是魏老太爺有一種模糊的感覺,這位白手起家的老派買賣人,似乎也覺着,生孩子這事兒,對於現在的陳萱,也不必催得太急。

    孩子的事暫放一放,魏老太太跟丈夫打聽,“阿銀她們那鋪子,是不是快賠完了”

    “你想哪兒去了。”魏老

    太爺拈着下巴幾根稀疏的鬍鬚,笑道,“她們婦道人家,哪裏知道開鋪子是怎麼回事。以前在咱們鋪子裏寄賣,我一分我不要她們的,她們就覺着賺錢容易。到自己開鋪子一樣的房租水電夥計們的工錢,樣樣開銷。她們現在收支打不平,當然是賠錢的。要說賠,也沒賠太多,還能撐着住。”

    魏老太太別看在家裏大王一般,實際上是個膽子小的。如今聽說小閨女的鋪子連房租水電都不以回本,連忙說,“不成就讓她們關了鋪子吧,關了鋪子,也比賠錢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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