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和馬賽克相親相愛那些年[快穿] >20.一日爲兄(二十)
    人的習慣真的是件很可怕的東西。

    養成一個習慣,只需要短短的二十一天,可寇秋都已經不知道在那牢籠裏頭待了幾天了。這些日子裏,夏新霽幾乎每天都能軟磨硬泡,找出無數個理由來親親。

    今天要喫蝦,親親。

    要喫魚,親親。

    等下要睡覺親親。

    用了冰塊或別的小玩意兒,親親親親親......

    要是中途掙扎一小點,這小孩立刻就能發瘋,一邊做還能一邊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活像是那個慘被按在地毯上狠狠日了的人是他自己。三番五次下來,寇秋總結了教訓,每回他嘟起嘴的時候,就乖乖地由着他親這樣,起碼能少點折騰的時間。

    系統說:怎麼樣,小心機的舌頭是不是能給櫻桃梗打結了

    不懂這個梗的寇老幹部:......什麼

    系統:......

    它只好明着說:他的技術是不是很好哦,如果你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剛剛腦海裏的想法被馬賽克了。

    它意味深長地嘖了聲。

    說說吧,都爽到想了什麼被和諧的

    寇秋眼睛望着天花板,幽幽道:黨和人民。

    ......騙子

    系統悲憤地想。

    說好的共產主義接班人不撒謊呢

    這才幾年,就徹底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腐蝕帶壞了

    寇秋沒有看見到來的兩人,夏新霽卻是看見了的。然而他對旁邊兩人完全崩裂的表情視而不見,還意猶不足抽回那一點猩紅的舌尖,在對面人的脣珠上舔了舔,若無其事勾回一點粘膩的水色。杜陳兩人看着他如此動作,神色更加木然了,以全身上下所有細胞實力演繹了什麼叫做呆若木雞。

    ......哦呵。

    我剛剛,到底看見了什麼

    陳婷婷張口結舌了半天,像是被人死死扼住脖子的小動物,許久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夏新霽......你......”

    她動了動嘴脣,滿臉難以置信,痛心地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

    “那可是你哥啊”

    相比之下,杜和澤便要冷靜的多。他早已從私家偵探那裏聽說了寇秋的情況,心中那個可怕的猜想也被徹底印證了。只是如今親眼見到,衝擊力還是非比尋常,讓他的神色也不由得扭曲了下。

    “好久不見,清然。”

    寇秋終於看見了這兩個一直髮着光的電燈泡,目光慢慢移到兩人親密挽着的手臂上,眉頭也不由得蹙了起來。

    “杜和澤”

    他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皺眉看了眼旁邊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夏新霽像是沒看見兩人,還湊着腦袋嘟囔着要再親一下,被他伸出隻手臂直接推開了,“杜和澤,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杜和澤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頭髮一絲不苟抹了髮膠,愈發顯得文質彬彬。他整了整袖口,面上現出幾分笑意,像是篤定了什麼。

    “清然,”他輕聲說,“你很在意”

    喫醋了,這是杜和澤的第一個想法。

    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志得意滿的小孩冷哼一聲,猛地把手裏的叉子叉進了香腸裏,使勁戳了戳。

    寇老幹部面色更冷。

    一個性取向始終爲同性的人,突然間這樣靠近一個無辜的女孩子,這其中透出的意味讓寇秋無比反感。他看向杜和澤,又看了眼他身旁嬌嬌嫩嫩的女孩子,抿緊了嘴脣。

    “杜和澤,”他直言道,“你這是在騙婚。”

    陳婷婷一怔,目光在幾人之間遊移不定,顯然是沒有聽懂這句話。

    “......騙婚”

    杜和澤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阻攔道:“清然,你”

    可寇秋已經說了出來:“他的性取向,一直爲同性。”

    陳婷婷的表情一下子變了,不可思議地轉頭去看身邊的人。杜和澤神色狼狽,避開了她的目光。

    同性

    那爲什麼還要來接觸自己,這樣頻繁地獻殷勤,甚至談婚論嫁

    他是想讓自己做一個只能擁有形式上婚姻的同妻

    杜和澤胸中的最後一點期冀也終於像氣球似的爆掉了。他原本以爲,寇秋興許對他還是有情的,還是可能像之前那樣對待他可眼下,對方的眼神裏全都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像是在看一條在地上挪動的蠕蟲。

    胸膛強烈地起伏着,他口不擇言:“那也比你們亂倫強吧噁心變態”

    強烈的惡意讓他不顧一切捅了出來:“你以爲我沒看見不知道你們在那屋子裏到底幹了什麼好事,你當時不讓我碰,結果被別人上了多少次,我t知道你哪來的臉和我裝正經”

    夏新霽一下子瞪大了眼,像是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眼看着就要蹦起來。寇秋按住他,豎起幾根手指。

    “第一,”他語氣淡淡,“小霽並不是我的弟弟,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衆人都是一愣。

    “第二,”寇秋說,“你對這位小姐隱瞞

    了自己的性取向,並妄想在隱瞞的前提下走進婚姻殿堂這是騙婚,是錯誤的,違背法律和道德的。”

    “第三。”

    他頓了頓。

    “請不要再稱呼我爲清然,我和你並不熟,杜先生。”

    夏新霽徹底把香腸戳了個稀爛,一下子喜笑顏開,開心的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對”他附和道,眼睛閃閃發亮,“不熟,一點都不熟”

    和杜和澤這次不愉快的見面像是終於緩解了夏新霽心裏繃的緊緊的那根弦,寇秋的活動區域得以擴充到樓上及樓下,只是出行時,夏新霽仍舊寸步不離。

    他甚至沒有詢問寇秋是怎樣得知自己的身世問題的,只是在那之後幾天,當年爲夏老爺子處理遺產的律師便找上了門,向寇秋展示了另一份遺囑。遺囑中,夏老爺子清清楚楚地寫道,哪怕有一天寇秋被證明並不是夏家的子孫,也同樣擁有與夏新霽平分財產及公司股份的權利,併爲寇秋留下了一個以“清然”命名的基金,金額足有上千萬。

    這相當於是爲身份曝光的寇秋留了一條後路。

    寇秋凝視着這些字眼,想起那個曾和他一起坐在病牀上盤核桃的老人,眼睛不由得溼了溼。

    “他什麼時候發現的”他問律師。

    律師回答:“如果是說您不是他孫子這件事,那他三年前就發現了。”

    在那一次綁架事件中,寇秋被綁匪割傷,留下了傷痕。夏老爺子也就是在那時意外地意識到了些什麼,並在這之後悄悄做了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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