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昱豪發現,被子下,他那好不容易消停了兩三個小時的小兄弟又醒了……
倏然對上男人泛着綠光的眼睛,夏安喬被嚇了一大跳,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升。
吖的!
這種帶綠光的眼神,她太熟悉了,以前,單司明只要用這種眼神看林靜嫺,第二天,她們就發現林靜嫺兩腿打顫兒,扶腰走路……
有錢可可這個葷素不忌的傢伙在,不管談沒談戀愛,她們都很清楚,林靜嫺肯定被單司明那傢伙裏裏外外給吃了個乾淨。
而他現在也用這種眼神看自己,該不會是……
夏安喬在心裏暗道一聲不好,隨後敏捷地朝更衣室跑去。
小白兔想從餓狼的嘴邊兒逃脫?
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蔣昱豪長手長腳的,再加上他那令人震驚的身手。
於是,只一個眨眼的功夫,小白兔便被撲倒在身下了。
“還記得我們在餐廳裏做的事麼?”
蔣昱豪伏壓在她身上,神情邪痞,語氣曖昧,任誰都想得到他這話的意思。
隨着他的話起,有些模糊不清的畫面,隱隱在夏安喬的腦子裏浮現出來……
畫面很模糊,但她依稀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印象。
天!
昨晚,她真的和他接吻了?
三杯紅酒,幾乎是夏安喬酒量的極限了,所以她的記憶出現了斷片的現象,可脣齒間,彷彿還留有昨晚和他廝纏過的酥麻感。
你在幹什麼?
你這是在回味、貪戀他的吻?
夏安喬,別忘了夏家的訓誡,別忘了一年後你們是要離婚的!
腦子裏冷不丁響起的聲音,讓夏安喬頓時回過神兒,下意識地就啓脣否認,“昨晚?昨晚發生什麼事兒了嗎?我不記得了。”
“重死個人,你啓開啦!”怕他胡來,夏安喬伸手推他。
人當然推不動,不過,他身上的體溫,讓她不禁皺皺眉,“你是不是在發燒?”
“你這是在關心我?”蔣昱豪邪痞的淺笑裏,帶着濃濃的曖昧。
……
“我吖的喫飽了撐的啊!”夏安喬被他的無賴樣給氣到了,“關心你做什麼?你要是感冒了,最好不要傳染給我兒子和我,否則我把你從這裏扔出去!”
“天下最毒之物,果然是婦人心啊,”蔣昱豪佯裝受傷的樣子,一秒鐘後,他又邪笑着重新壓下來,“真忘了?”
夏安喬沒聽懂他這話的意思,正在費勁兒想解時,又聽見他說:“忘了沒關係,聽說重來一次,有利於記憶復甦,我們再吻一次,也許你就什麼都想起來了。”
他的脣,隨着話落而傾軋下來……
夏安喬嚇壞了,看來,昨晚他們是真的接過吻了。
可那會兒,她的大腦被酒精所控制,神志不清的,纔會和他發生接吻這種事情。
現在,她可是神清志明,她怎麼能讓自己被一個左擁右抱,且還揚言必須捉姦在牀纔算真正出軌的渣男給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