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下巴處的那隻狼爪子也已經撤離了,她索性也不再擡頭,微垂着腦袋,將自己一臉窘迫的表情給遮掩,然後裝死。
見某個小女人窘迫懊惱得連頭都不敢擡起來了,像只小兔子似的,乖乖窩着,男人只覺得心裏頭堵着的那些無來由的煩躁之氣,彷彿遇上了一股強烈的西北風,瞬間就給吹散了,再次開口時,語氣倒也沒有先前那麼霸道了,“下午就不要出去了,晚上我儘量早點兒帶着孩子回來。”
春…………宵一刻值千金。
與其在那邊浪費時間,他還不如早點回來喫肉肉。
窘迫之色還未從臉上裉盡,悄悄挪了挪屁股,避開蔣昱豪的視線,站起來,朝門口走去,“我今天約了人。”
意思就是,今天她是一定要出門的。
其實,蔣昱豪是一片好心,畢竟他餓了這麼長時間了,到時真正開喫起來,哪怕他有心想剋制自己,恐怕都是件難事兒。
畢竟,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也算是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在這方面,自己的剋制力,在她面前可是形同虛無。
爲免她晚上被他折騰得太累,所以纔想着讓也下午不要再出去了,在家好好休息的。
大抵是她的不聽話把他惹惱了,蔣昱豪稍稍加重了語氣,“推了,下次再約。”
……
雖說夏靖明也是個護妹狂魔,但也從來沒有霸道到這種地步好不好?
夏安喬當即怒了,扭頭狠狠賞了某一個大大的白眼,搭在門把上的手往下一壓一擰,揚長而去。
這一舉動,明顯就是不將他的話聽進耳裏嘛。
蔣昱豪可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他身邊的人,縱使有狗膽熊膽加身,也絕對不敢這樣忤逆他。
於是,又一時氣起,轉身大步追上去,“我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出到外面,畢竟有林立、魯嬸和小萌包在,他倒是沒有什麼過激動作,只是一對鷹眼沉厲地盯着夏安喬。
和小萌包叮囑完,夏安喬這才扭頭看向,神色淡淡,“聽到了,但你沒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的權利。”
話落,脖子一擰,垂首,在小萌包白白嫩嫩的小臉頰兒上“巴唧”一下,柔柔地跟他道別,“寶貝兒,晚上媽媽可能會晚些回來,你要是困了,就早點兒睡覺覺,知道嗎?”
那天和阿猛談話的過程,小萌包也是在場的,他知道媽媽要去幫阿猛叔叔的忙,而自己不得不去參加奶奶的生辰的宴會,是以,倒也沒有纏着她,“嗯,媽媽不要太累哦,如果媽媽想大寶了,就給大寶打電話呼。”
隨後觸及到爹地那陰鷙的眼神,他小小抖了一下,伸手兒將夏安喬摟過來,在她耳邊小聲可憐巴巴地小聲說道,“媽媽,如果你能早點兒回來,你去奶奶的生辰宴會上接我吧,然後我們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