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她的臉是什麼，麪粉嗎？
“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我……”
封以航鬆開手，“好啊，我混蛋是不是？那個李俊毅纔是好的，是不是？”
“你神經病……”
沐桑凝這會兒也很生氣，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巴不得撲上去，也狠狠地捏他的臉。
“好啊，沐桑凝，你現在長本事了，都敢罵我了，誰給我的膽子？”
沐桑凝生怕他再會捏自己的臉，趕緊趁着他鬆手的時候逃開了。
她不想跟他說話，反正自己也說不過他。
這裏又是他家，他肯定想怎麼就怎麼樣，自己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沐桑凝走到陽臺那邊，這個時候，外面升起了燦爛的煙花，在漆黑的夜空裏，格外漂亮。
只是，現在她可沒有心思欣賞那些煙花有多美麗。
她摸着自己的臉，現在還覺得痛。
臉倒也是次要的，她覺得自己的心更痛，不由得越想越委屈，眼淚很想忍着，卻沒能忍着，滴滴直下。
封以航走了過去，正想好好教訓她，卻看到她在掉眼淚。
他眉頭擰了一下，最不喜歡女人掉眼淚的。
他輕咳了一聲，“你不要再哭了，我最討厭看女人掉眼淚的。”
沐桑凝沒有理他，“我哭我的，關你什麼事？你不想看，你可以出去。”
說完，她又抹了一把眼淚。
她也不是愛哭的人，可是眼淚不聽話，還是直掉。
她別過頭，想要靜靜地哭，起碼不想讓他看到。
“我就哭、就哭，不關你的事。”
封以航在旁邊坐了下來，他是最不會哄大哭的女人。
她身上的衣服也弄髒了，看着像是跟人打架了似的。
想到剛纔她們在車上的對話，他眉頭沉了下來，用手碰了一下她衣服髒的地方，“怎麼弄成這樣？今晚發生了什麼事？”
沐桑凝本來正在哭着的，突然被他這樣一碰，忍不住噝了一聲，她怎麼覺得手臂那麼疼的？
封以航本來就沒有用多大的力，看着她的表情，一下子把她的厚外套脫了下來。
沐桑凝看着他要脫自己的衣服，嚇了一跳，她趕緊雙手死死地捂着胸口。
“封…封以航，你…你想怎麼樣？你無恥，你下流……”
封以航沒有理會她，直接把她的手拿了起來，挽起袖子一看，紅了一片，看起來像是被石頭劃傷的。
他眉頭擰了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
沐桑凝側頭看了一下，發現手臂劃傷了，這傷肯定是跟那些混混撕打的時候，滾在地上劃傷的。
她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活動了一下，骨頭完全沒事。
她不由得有些暗幸，幸好不是傷着另外一隻手，要是受傷那隻手弄到了，那可就麻煩。
“我的手沒事，只是小心擦傷。”
這下子，封以航可不會相信她。
“擦傷的？怎麼擦的，身上也是髒兮兮的，你不說也行，我照樣查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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