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接受過嚴格的訓練，早已經暈了過去。
林淺把箱子拿起來，顧默陽已經整個人軟在地上，“林…林淺，別…別一錯再錯……”
說完，顧默陽再也撐不住，暈倒在地上。
林淺深呼吸了一下，順手把牀邊的毛毯拿了下來，給他蓋上。
她蹲了下來，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默陽，對不起，忘記我吧，願你幸福。”
這恐怕是她最後一次這樣仔細看着他，以後，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
再見了，我的初戀！
林淺換上了面具，帶着箱子，大搖大搖地走出去。
顧默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他看着身上的毛毯，四周空無一人，早已不見林淺的身影。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顧默陽眉頭深鎖，在這其中，她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顧默陽從林淺那裏離開，不知不覺來到姜小楠的公寓。
他想到那天早上對她說的話，覺得很內疚。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姜小楠的電話。
原本，他以爲姜小楠不會接自己電話。
但是電話只是響了兩下，就被接通了。
顧默陽聽着聲音接通，心裏竟然莫明有些小激動，“小楠……”
姜小楠剛喫過晚飯，正在看着資料。
看到顧默陽打過來的電話，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激動的。
她想，可能是他找到什麼證據，想要找她問話的，畢竟他是警察。
“顧隊長，有事嗎？是不是找到證據了？”
姜小楠客客氣氣，語氣裏沒有半分多餘的感情，一副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小楠，對不起，我不應該誤會你的。”
姜小楠拿着電話，聽着顧默陽的‘對不起’，她以爲自己聽錯了。
“顧隊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是證明我是清楚的嗎？不需要再接受調查了嗎？”
“小楠，我…對不起……”
姜小楠算是明白了，她點了點頭，“謝謝顧隊長還我清白，沒事我就掛掉電話了。”
“小楠，我在你樓下，能下來聊一聊嗎？我想跟你道歉。”
“不必了。”
說完，姜小楠果斷地掛掉了電話。
既然他覺得林淺吸毒曝光的事情不是她做的，這樣就足夠了。
她想了很多，林淺的事情，不是自己可以管的。
她能做的，已經做了。
至於林淺會不會跟顧默陽複合，這是他們的事情，跟她再也沒有關係。
她不會再尋死，只想好好地活下去。
顧默陽看着電話被掛掉，他就連多說一句話的機會，姜小楠都沒有給他。
剛纔，他還在爲姜小楠肯接他電話而高興。
但是此刻，顧默陽再也高興不起來。
姜小楠的態度變了，對她來說，或許此刻他就跟一個路人甲差不多的身份。
爲什麼此刻，他的心裏會這麼難受？
是因爲自己誤會了姜小楠，所以覺得內疚？
顧默陽眉頭輕擰着，擡頭看了一下樓上。
卓沐風，此刻是不是也在上面？所以姜小楠連多聽他一句話，都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