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她此刻無辜的樣子，發生這種情況，她當時一定很害怕吧。
他深呼吸了一下，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又生怕自己說話太大聲，嚇着她。
“小楠，你是不是有事瞞了我？”
姜小楠一直被他眼神狙擊，這下子聽到他這樣問，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不會這麼神吧？已經查出了她準備跟周志假結婚的事情？
姜小楠那緊張的樣子，雖然她極力隱藏，但還是沒逃過他的眼睛。
小楠不由得緊握着雙手，低下頭，“我…我是真的想跟周志交往的，不…不是開玩笑的。”
她很不希望讓顧默陽知道這件事情，一旦他知道了，肯定不會讓她跟周志在一起的。
但是對於她來說，沒人比周志更適合。
其實，她也就只想要孩子。
試管嬰兒是最好的選擇，她也沒辦法讓別的男人靠她太近。
這一點，她跟周志都是一樣的。
顧默陽聽到她居然跟他說，想跟周志交往，只覺得胸口又一陣暴擊。
姜小楠說完，覺得他應該有點反應纔對啊？
她又鼓起勇氣擡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的臉色似乎比剛纔還要黑了三分。
難道他說的是不是這件事情？姜小楠的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
他這樣的表情，她沒透視眼，真的看不出他顧大爺在想什麼好嗎？
姜小楠覺得自己此刻在他面前，就跟個犯人似的，他在審犯嗎？
“你有話能不能直說啊？我猜不到你顧大爺到底想問什麼？如果沒事，請你出去。”
他向她走得更緊，他步步緊逼，姜小楠步步後退。
最終退到角落裏，退無可退。
顧默陽居高臨下看着她，目光宛如鋒利的手術刀，要將她剮開來看似的。
姜小楠心裏更慌了，她到底是販了毒品還是殺了人？
他…他這是到底是什麼眼神？
顧默陽閉上眼睛，默默深呼了幾口氣，看着她，“小楠，去年冬天，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沒跟我說？”
去年冬天？有事瞞着他？
姜小楠想到去年冬天，不由得渾身一顫。
她臉色一下子泛白，整個人宛如掉進冰窟裏一樣。
難道他知道了？他知道那一晚發生的事情？知道她懷過他的孩子？
顧默陽可以從她慘白的臉色看出來，媽說的是真的。
他緊緊壓抑着憤怒，一拳打在牆上。
姜小楠緊貼着牆背上，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氣，那牆，彷彿都跟着顫了一下。
這一瞬間，姜小楠有些絕望。
這件事情，他怎麼會知道的？
這一瞬間，她甚至不知道怎麼面對顧默陽？
她那點兒的心思，好像就是一個笑話一樣。
她不想顧默陽恨她，保持着原來的狀態，不是最好的嗎？
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這樣？
顧默陽又一拳打在牆上，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心疼。
“小楠，你告訴我，是那個混蛋欺負了你？我一定會找到他，把他給殺了！”
是的，沒錯，此時此刻，顧默陽想殺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