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孩子，想到姜小楠的痛苦，顧默陽一拳打在書桌上，真的巴不得一刀了結自己。
“那…那小楠這個傻孩子，她怎麼從來都不說？”
“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小楠說，我一直叫着林淺的名字。我把她傷得太深，媽，小楠現在不要我了。”
說完，顧默陽這種鐵漢，都哭了起來。
昨天看着姜小楠被車子撞飛，看着她的血越流越多，那種恐懼，讓他都不敢閉上眼睛。
他生怕他一閉上眼睛，姜小楠會永遠離開了自己。
歐陽梅聽到兒子這樣說，若是小雨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看着兒子現在的表情這麼痛苦，歐陽梅已經不敢再刺激他。
兒子養這麼大，她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痛苦的樣子。
顧家二老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顧千霖緊擰着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過，“顧默陽，做人要講良心，是你對不起小楠，你就得對她負責。是小楠出了車禍嗎？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搶救回來了，但是她腰部的神經也受到了損傷，她看到我情緒太激動，我不得不先回去。”
“嚴重嗎？老顧，等下我們去醫院看看小楠。這個傻孩子，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竟然一句沒有在我們面前說過，唉…我前幾天還想讓她知難而退。”
一想到那個孫子，這心，好疼啊。
如果小楠的孩子還在，那現在都快生產了，說不定過不了幾個月，她就可以看到她的孫子。
“她現在都起不了牀，不能受刺激，你們別去了。”
“唉…那我們過兩天再去看她，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事情既然發生了，只能是想辦法彌補。”
如今他們已經是到了快退休的年紀，就想着可以早點抱上孫子。
顧家二老走了出去，歐陽梅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嘆了口氣，“你說這作了什麼孽？小楠要是沒有流產，我們都快可以抱孫子。”
“唉，只能希望小楠快早好起來，我們顧家，虧欠她太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說過半句，換作其他人，說不定早就來顧家鬧。”
而且，小楠這個傻孩子，他早早就知道顧默陽小時候在鄉下有個小女朋友。
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姜小楠，那個時候，每次到了放假，顧默陽每次都是會帶上幾大箱子去鄉下。
他在那裏有老朋友，而且顧默陽是男孩子，他就覺得去鄉下讓他多鍛鍊一下也是好的。
顧默陽每次回來，都說豆芽怎麼樣，豆芽怎麼樣。
所以那個時候，他和歐陽梅都笑他在鄉下有個小女朋友，要不要讓他們過去訂個娃娃親。
他很記得，當時兒子的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