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表示抗議,可臉上的笑容卻是多了不少,“別以爲能驚嚇到我幾次就這麼囂張啊”
鬱理哈哈笑着,也沒理會他那虛假的抗議,從兜裏翻出零食,撿出一顆糖果放進嘴裏,臉上立刻又出現了“><”狀的表情,好一會兒才緩和了表情繼續含在嘴裏。
將審神者的顏藝從頭看到尾的附喪神不可能一點都不好奇,當即就開了口:“主公,你喫的是什麼零食”
“一種進口的糖果。”鬱理揮了揮手裏的零食袋,鶴丸看到包裝上寫着“秀逗”兩個漢字,“口味有點特殊,蠻刺激的。”
這麼有趣的糖果,喜歡驚嚇的刀劍男士哪裏肯放過,立刻跟着討要了。
鬱理也沒拒絕,直接給了他一顆,月光下鶴丸勉強能看出手裏的是顆綠色的糖果,外面還裹了一層霜的樣子,看着挺普通,然後,他吞進嘴裏。
酸
爆炸性的酸
鶴丸的臉也像鬱理一樣立刻皺巴起來,並且第一時間就想吐掉,可旁邊早有所料的某人哪裏可能讓他得逞,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許吐”
他這是又被主公給耍了吧感受着嘴裏酸倒牙的滋味,鶴丸不禁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蠢,還自動送上門給人整。
正哀嘆着時,口中原本還酸得要死的糖忽然一下子甜了起來,之前的酸有多極至,此時的甜就有多珍貴,這極端的口感變化讓鶴丸先是瞪圓了眼睛很快忍不住笑了。
“怎麼樣驚不驚喜甜不甜”早就計算好時間鬆開手的鬱理笑嘻嘻地發問。
“驚喜很甜”想不到一顆糖都有這樣的變化,附喪神金色的雙眸此時同樣眯成了一對月牙。
此時兩人的嘴裏都含着糖,說話都有些含混。
“主公,再給我幾顆嘛”
“沒有了,就剩幾顆了,我自己喫都不夠。”
“太刀夜視不好不代表這麼近也是瞎子啊,我明明看見裏面還有好多。主公,把糖交出來”
“不給不給哈哈,別想搶”
一人一刀忽然就鬧騰了起來,只是這次不是爲了惡作劇,而是爲了爭糖喫。
不遠處,站在陰影下的燭臺切看着屋頂上打鬧的兩人,悄悄鬆了口氣。
本丸的刀終於在某天湊齊了整整五十振,根據上一個存檔的經驗,鬱理已經發現,四十振的時候就算是到了一個分水嶺了,四十振之前成功率還算高,四十振以後,就算臉好也要堆上大量的資材,可以說,之後出貨的十振刀,每一振都代表了不少資材的灰飛煙滅,四爐全廢那是常有的事。
爲了慶祝五十振,本丸裏有人提議辦個慶祝宴。
這讓本丸的財務官博多藤四郎很是不高興,好不容易纔收支平衡略有盈餘,這就開始揮霍上了不行,絕對不行
捂着小判不撒手
在錢財的方面,連一期哥說話都不好使,更別提其他人了。
小博多的守財奴屬性全面大爆發,衆刀也是無奈了,只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審神者。鬱理看了看那邊“就算是主人也不能動這筆錢”的博多,又看了看一臉期待的刀劍們,翻了個白眼:“行了,我掏錢,不從公中出,你們自己看着辦。”她有預感,以後每新開一個存檔,這種事是跑不掉的。
“主公萬歲”
立刻有不少刀爆發出歡呼,其中短刀和酒鬼們的聲音最響亮。
等宴席開始舉辦的時候,面對一堆朝着她舉杯敬酒的場面,鬱理終於想起自己忽略了什麼。
護、護駕
長谷部護駕
一樣的場面,一樣的結局。
從滿是酒氣的屋子走出來時,鬱理的腦袋已經昏昏沉沉。
不,因爲比上一個存檔多出了二十振刀的關係,這一次她喝得也更多一些。
這個時候真恨不得自己是未成年啊,想想自己糟糕的酒量,鬱理就淚流滿面。
深秋的夜晚有些寒涼,然而在黃湯在肚的情況下反而溫度正好。
鬱理擡起頭,空中的月亮正圓,好像還有點花。
上一次的晚宴,好像也是滿月啊。
眼前的景色不斷在搖晃,僅剩的理智告訴鬱理不能再往前走了,否則就等着狼狽摔倒吧,她乾脆坐在了附近的欄杆上抱着廊柱靠着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然後,不情願地被人晃醒。
“主公,主公”半帶着混沌的視野重新聚焦,是黑髮金眸的太刀附喪神彎着腰輕輕地晃着她的肩,“在這種地方睡着可不行啊,那幫不知輕重的傢伙也真是先來喝點醒酒湯吧,一會兒我送您回去。”
“光忠”遲鈍的腦子讓鬱理下意識輕輕開口。
“誒”審神者從未有過的親暱口氣讓燭臺切愣住,主公她剛剛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之前還軟軟靠着柱子的人忽然伸出雙手,摟過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撲倒在地。醉酒的人本來力氣就大,而爲了防止傷到審神者,燭臺切只能順着力道當了一次肉墊。
盛着醒酒湯的茶杯灑落在地,杯子砸在地板上發出脆響,然後滾動着消失不見,可燭臺切已經顧不得這些,他的心神已經全部都被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吸引了。
醉酒後的女性全身上下散發着驚人的媚意,平日裏宛如深山湖泊的碧綠眼眸此時更像是一對潤過水的翡翠,她臉色酡紅卻面帶笑容,那雙眼睛牢牢的鎖着他,彷彿蘊含着無數的情意。
她伸手,柔軟的指尖劃過他的眉眼,鼻樑,嘴脣一直到喉結、鎖骨這才收了回去,來不及鬆口氣,沾着酒香的柔軟身體慢慢貼了過來,這個距離可以讓燭臺切看清眼前嬌美容顏的每一個細節。
現在,這張漂亮的臉正向他綻放出一朵令人心弛搖曳的甜美笑容,他下意識地抽了口氣,已經完全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光忠”她輕輕低喃,甜膩暗啞中含着誘惑。
垂落的劉海貼在了燭臺切的臉上,他看見她纖長的睫毛垂下,看見她因爲他的順從露出滿意的笑,看着她一點點壓縮着本就不多的距離,直到那雙柔軟的紅脣即將貼上自己的一剎那,一隻手臂橫在兩人之間,託着她的肩頭將人從他身上拉起,打橫抱在懷裏。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