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理也快到了最後的階段了, 這個buff的時間可比颱風還要更久,雖然明明自己也是喫好喝好,天天有人貼身伺候, 可總是被當做小娃對待也很煩的啊
“真無聊啊。”扯了扯旁邊近侍的衣服, “鶯丸,能不喝茶了麼,帶我出去玩玩啊。”
然後那個一直在喝茶的老刀放開杯子,把她抱進懷裏, 往她手裏塞了個兒童點心:“外面太冷,還是在屋子裏烤火比較好哦。要是帶你出去,不小心感冒了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泥媒
捧着手裏軟乎乎的點心, 糰子臉的鬱理皺着腦殼看了它一眼, 又仰頭瞪了頭頂老刀一次, 偏偏還無力反抗。
“那你唱歌給我聽”雙手捧着點心的糰子主公提出了另一個要求,整天喝茶潤嗓子,是不是也該亮一亮了
這個要求讓喝茶的鶯丸一個岔氣, 差點就噴出來, 有些無奈地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名爲主人的糰子:“我可沒有這樣的技能啊。”
“我不管要麼你帶我出去玩, 要麼你唱歌”拿出小孩子天生就會的撒潑耍賴大法,要不是現在被他一手牢牢扣在懷裏,鬱理沒準現在就能給太爺爺表演滿地打滾。
以前就挺孩子氣的,變小了之後就真的跟個孩子一樣了。
鶯丸正頭痛着,一旁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大包平等刀努力地憋着笑,這樣看來照顧小孩的活兒其實也不輕鬆啊。
“那讓大包平唱給你聽怎麼樣”鶯丸迅速禍水東引。
“什”剛剛還在幸災樂禍的大包平傻眼,“唱歌什麼的我也不會啊”
鶯丸嘆了口氣:“明明昨天數珠丸閣下當近侍時,還給主公唱了一段梵曲。大包平,你的修行還不夠啊。”
大包平想反駁卻嘴笨說不出話,憋得滿臉通紅之後腦袋突然開竅,拉上了旁邊看戲的小龍景光:“唱歌我就是不會啊,不然小龍景光你來你不是自稱旅人嗎聽過的歌應該不少吧”
單純蹭個點心順便看戲的小龍景光也是愣住,倒不是被唱歌難住,而是沒想到坑他的刃是大包平,正打算把皮球踢回給鶯丸時,看到這把平安老刀笑得和藹可親以及他膝頭上的糰子越拉越長的臉,果斷改了口風。
“這個簡單啊,主公你想聽什麼歌曲的話我在皇宮裏聽過不少,那些將軍大名的府上也知道不少和歌,農夫家的一些方言小調也會一點,想要哪個隨便點啊”一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吟遊詩人模樣。
古有綵衣娛親,今有小龍景光一展歌喉悅主,小龍覺得自己這個部下爲了主公真是犧牲大發了,好在小主公很上道,唱完之後就給他大力鼓掌誇他人帥聲靚給足了臉面。
“不敢當不敢當。”吟遊詩人呸,旅人級的刀非常謙虛,“論起唱歌跳舞,據我所知,最出名的當數江派的刀,那些附喪神據說都是爲了登臺表演而一直努力着。”
“江派”
“唱歌跳舞”
“登臺表演”
鬱理,鶯丸和大包平一人一句重複起小龍景光話語裏的關鍵字,表情都有些懵。
“那不就是偶像明星麼”鬱理下意識道,“這可真是與時俱進的新潮刀派啊。”說到這裏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主人不是早收到資料了嘛。”單手撐在桌子上,小龍景光給了她提醒,“新刀帳上的第七振脅差,籠手切江,就是江派的一員。以後要是想看歌舞,找他就好。”
“啥”
無意中又漲了見識的鬱理在那之後的第一反應是,動不動就喊粉絲有沒有漲的兼桑,他的偶像之路以後有伴了,雖然走的路子似乎完全不一樣。
鬱理一直以爲,在她恢復原貌前,這種半是混喫等死半是無聊的日子還要再過幾天,這些天她坐過爺爺的肩頭,趴過短刀的腿,揪着小狐丸的頭髮編了十幾條辮子,也把數珠丸的長髮玩出了花,就連目睹鶴丸又一次被全本丸追殺內心也毫無波動了。
本以爲就這樣了,待到一期一振又給她當近侍的時候,出了點不大不小的意外。
對這個無形中逼得她開了寢當番的男人,鬱理的心情是複雜的,雖說是睡了一圈帥哥美男,但是他們一個個的不是把你當孫女就是拿你當寶寶,就算一開始少女心再澎湃最後也啥都不剩下了。
反正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鬱理躺進被窩裏,一期哥正給她準備好用保溫杯蓋着的茶水,防止晚上她口乾起夜,還有給她擦臉用的毛巾,以及也許可能,小孩子晚上會用到的其他東西。
鬱理:“”一個近侍一個畫風,面對這麼細緻的照料,除了鹹魚一樣躺着,她還能說什麼
明明她覺得論起催眠效果,數珠丸的清心咒法華經啥的簡直有奇效,前兩天他們躺一個被窩裏,只聽他念了三分鐘不到的經她就直接睡着了,比聽爺爺講古還厲害。那會兒他們可什麼都沒準備來着。
將茶杯放在牀頭觸手可及的地方,一期一振一轉頭,就看見蒙在被子裏的人蓋住半邊臉,只留下一雙睜得溜圓的大眼睛盯着他看,忍不住笑開:“主殿是還想要什麼東西嗎”
“沒。沒什麼要你去拿的。”浴衣版一期哥已經是第三回合見了,大概是人都對第一次印象深刻,鬱理默默挪開視線,不去想頭一次見時對方修長的身材,膝枕時大腿的觸感和沐浴鹽的氣息。
等她身體復原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攻略的事了想起自己的存檔,進度是覆蓋到正月過完,如果再不出新刀,她就不打算顧忌存
檔準備對一期哥下手了。
前兩回都是被人攻略,這次怎麼也該輪到她得手一次了吧
她正胡思亂想着,被子一角就被人掀開,還未感覺到更多涼意,一具溫暖的男性身軀已經靠了過來,動作熟練地將她撈進懷裏。
藍髮的俊秀青年低下頭,額頭與鬱理的相抵,蜜金色的眸子溫柔地看着她:“主殿爲什麼不看着我,難道說我有哪裏惹您生氣了”
聲音裏帶着哄人的寵溺,鬱理卻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往一百八十邁上狂奔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