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刀劍攻略[綜] >117.拍賣會(三)
    「星宮小姐, 恕我直言, 您的人像畫還沒有景物畫十分之一好, 空有形卻沒有神,畫人物就像是畫了一堆彩色雕像,毫無靈動感。」

    鳴海清隆, 聞名世界的國際鋼琴家。十歲就出道的天才神童, 作爲鋼琴大師至今已經有十年。

    一次偶然的機會,這位大師參加了一位畫壇新秀的畫展,在津津有味觀摩了她的所有畫作之後, 對當事人留下了這樣的評語而後不顧現場所有人的臉色, 直接揚長而去。

    就在幾個月前,他在歐洲國某的一次演出結束後,當衆以厚重的鋼琴蓋親手軋斷了自己的手指,哪怕事後經過救治, 也丟失了可以演奏高難度技巧的靈活度。

    年輕的世界鋼琴家,一代音樂天才,就此成絕響。

    現在這位絕響退出了音樂界失去了崇高的地位, 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看氣色好像還是喫嘛嘛香身體倍兒棒的狀態, 沒瞧見旁邊不知道是老婆還是女朋友都有了嗎

    幾個月後,鋼琴大師又和畫壇新秀碰面了,此時大師成絕響已經多時, 新秀卻早就冉冉升起, 並且另一重身份比他全勝時期還要更貴重些, 雙方此時的地位可以說是來了個大反轉。

    “多謝星宮小姐的關心,退出樂壇之後我確實自在了不少,現在可以做些我想做的事,心情愉快了很多。”男子淺淺一笑,就算不再彈鋼琴,他藝術家的氣質並未消退,一身白色的西裝更是襯得他氣宇軒昂。

    “哦不知鳴海先生現在何處高就”鬱理微微眯了眯眼,目光順勢放在了他旁邊的女性身上,“這位小姐又是”

    “啊,不算高就吧。目前在警視廳裏當一名普通的警部而已。”鳴海清隆輕描淡寫的介紹,“這位是我的同事,羽丘圓警部補。”

    短短几個月,他不混音樂界,改混警界了。眼見那位名叫羽丘圓的女性拿出自己的證件表明了她警員的身份後,鬱理的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終於強忍住了吐槽的衝動。當鋼琴家沒聽說這貨有緋聞,當了警察後把妹子的速度倒是挺快。

    “那看來得改口叫您鳴海警部了,兩位警官既然出現在這艘船上想來一定有要事要做,我就不打擾了。”繼續保持微笑,不預跟此人再聊的鬱理當即要結束話題,不過對方卻沒有放過的意思。

    “星宮小姐和赤司先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作爲鋼琴家,鳴海清隆顯然是認識赤司財閥家的公子的,雙方互相打了個招呼,沒多久他就恍然,“今天的拍賣會上有一件很適合給老人佩戴的珠寶,用來作禮物確實是正好。星宮小姐莫非也是看中了什麼拍品想要購買據我說知,這次拍賣會中並沒有書畫或者廚刀古食譜這類拍賣品呢。”

    “也沒什麼,最近時來運轉事業有成,身上有點餘錢打算買點感興趣的東西敗敗家而已。”鬱理笑着回道,“畢竟我是女人嘛,有錢了想要買買買很正常。”

    “倒是忘了恭喜您,或許我也該改口叫您一聲星宮大師纔是。整個東瀛能有頂尖稱號的特廚也不過四人,說您現在是國寶也不惶多讓啊。”青年從頭到尾表情不變,“我就先在這裏預祝您前程越來越輝煌吧。”

    國寶你妹

    “謝謝。我還年輕,現在這點水準還不值得自滿。”笑容越發燦爛,“不過承你吉言,我會越過越好的。”

    時隔大半年的意外重逢,就這麼和平又詭異的結束了,鬱理兩人繼續留在圖書室,而鳴海清隆兩人則走了出去。

    “鳴海警部。”走道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羽丘圓在遠離圖書室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和那位星宮小姐以前是不是有過沖突”但凡敏銳一點的,都能感覺到之前氣氛裏的強烈違和,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很濃重。

    “唔,怎麼說呢”年輕的警部抓了抓頭髮,“以前參加過那位的畫展,被她一半好一半壞的畫搞得火氣很大,說話直了一點,給還是新人出道期的她留下很不好的回憶吧。”

    旁邊的警部補小姐頓時無語,他說得簡單,但只要想想在人家的場子批評人家的作品,簡直就是毀人名聲斷人財路,換成誰都沒辦法一笑置之吧。就算全是大實話也絕對會招人恨的,何況當時這貨的身份還是國際音樂大師吧,身份越重話的份量也重他難道不清楚嗎真是夠任性的。

    不過下意識地看了看青年的手,羽丘圓心中暗暗嘆息一聲,如果不任性的話,他又怎麼會放着音樂家不做跑來當警察呢

    “她的畫作很神奇,有種引導情緒的力量。導致我對她的期待很高,結果卻是失望。你明白的,人一失望總是會做一些讓別人也失望的事的。”

    “是,是。”不想去關注這件事的羽丘圓敷衍的應和着,左右是他和人家的恩怨,外人也不適合插手,她幹什麼要這麼操心。

    兩人正說着話,拐角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一個身着淡青西裝蓄着鬍子的黑髮中年男子氣勢洶洶向他們走過來。

    “鳴海警部”他以斥責的態度衝向青年,腦袋幾乎要頂到人家臉前,“我們在珠寶展廳那邊佈置着防線忙成一團,你竟然還有閒情帶着手下到處閒逛”

    “別生氣別生氣,中森警部。”清隆趕緊伸出手抵擋對方的攻勢,在鬱理跟前的從容笑容轉眼間變成了討好賠笑,“距離怪盜基德行動的時間還有近八個小時,沒必要現在就搞得劍拔弩張,一直緊繃着神經會嚴重影響發揮的。”

    “你閉嘴要不是這次總監極力要把你安插進來,我根本不想要你這個吊兒郎當的傢伙過來我纔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歸隊”

    “是”面對中年大叔的怒火,青年明智地選擇了不抵抗。

    “真是的讓你這傢伙來還不如找白馬探了什麼警視廳的名偵探,現在這年頭十幾二十歲的名偵探真是一點都不值錢”

    眼見自己的上司像是被押送的犯人一樣被中森警部拖着帶走,身後的警部補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一邊聽着這位大叔的嘮叨一邊乖乖跟在後面,誰讓她才畢業沒多久呢。

    拐角那邊的吵鬧,在安靜的圖書室內早就聽不見了。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對面都是警察,她這邊也是人精,鬱理首先對着旁邊的赤司打了聲招呼,“我們還是先出去吧,一直在這裏說話太打擾別人清靜了。”

    赤司點點頭,跟着鬱理一起走出來,站在門邊幾步外才開口:“星宮桑好像並不是很討厭鳴海先生的樣子。明明您的人物畫根本沒有他說得那樣不堪,相反非常好不是嗎”

    “不,在當時的情況下,他說的是事實。”鬱理嘆氣,“我的畫我自己心裏有數,只是不甘心而已。當初的畫展如果沒有他,或許我的人物畫會高價賣掉一批,但之後我也不會再畫多少了。他的到來,只是提前了我的決心罷了。不過,也算是受了一好長一陣氣吧,我的那些被貶得一文不值的畫就算不如風景畫靈性,但只憑畫面也配得起高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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