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刀劍攻略[綜] >123.心思
    手合室。

    “好這一招五輪返你已經掌握純熟了, 先休息一會兒, 我再來教你下一式居合”

    和泉守這句話一出, 鬱理緊繃的身體立刻放鬆了幾分,剛要擡手抹掉臉上的汗,一方毛巾已經遞到她面前。

    “謝謝你, 堀不, 巴形。”下意識地接過毛巾,鬱理慣性開口要喊出脅差少年的名字,但很快意識到不對迅速改口。

    淡藍髮的附喪神並不在意主人的這點小尷尬, 在她掩飾性地用毛巾蓋住臉擦完汗後, 又很體貼地奉上不涼不熱的溫水:“您流了很多汗,需要及時補水。”

    “哦,好。”鬱理吶吶接過,看也沒看喝了一口後就迅速糾結了一下眉頭, “這是鹽開水”

    “是,這更利於您的身體健康。”對方點頭承認,臉上是慣有的面無表情。

    “這可真是”只從外表看, 根本沒人相信巴形這樣體貼的性格吧, 鬱理捧着茶杯向他道謝, “讓你費心了。”

    “您不用如此,我是您的刀,照顧您是應該的。”對方理所當然道, 隨後讓開他高大的身軀, “座椅已經爲您準備好, 請來這邊休息。若還有別的需要,請儘管吩咐我去做。”

    “不用不用,已經很好了,就這樣吧”

    不遠處拿了堀川遞來的茶水,一邊喝一邊帶着不爽表情的和泉守看着鬱理慌張不適應的樣子眉頭皺得更深:“什麼情況啊那個新來的看着真讓人不快啊。”

    “兼桑,冷靜。”堀川苦笑着安撫,“人家事前有打過招呼吧,這樣還發脾氣就不佔理啦。”

    提到這個和泉守更加不爽了:“我要是知道是這樣子的,絕對不讓他進來”

    還記得巴形這貨才找來時,那一口一個敬語“先生”“失禮了”“請”,得知他是想過來侍奉審神者並表明不會打擾他們教學,看來是這麼有禮貌的新人的份上,和泉守就點頭了。哪裏想到是這樣的局面,除了在道場上他教導主殿的時候能和她交流以外,其餘的場外時間全給這貨霸佔了啊。連國廣端茶送水的活計都別想沾到那邊去,看着實在讓人不快。

    偏偏他還不能說什麼,人家所做所言全都沒有任何出格,說來伺候主殿就是專門伺候的,也從來沒有在教習時間做干擾,找茬都沒借口,只能憋着。

    “彆氣彆氣,爲這點小事生氣可不是武士的肚量啊兼桑”

    忽然就劃分出兩個陣營的手合室裏誰也沒注意到,門口有一雙眼睛在朝着裏面偷偷關注着,煤灰色的髮絲露出了一角。

    二樓廣間。

    “江雪,幫我拿一下那邊的文書。”在屋裏辦公的鬱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先前狐之助跟我說又有新刀來了,發來的資料還沒看,你拿來給我瞧瞧。”

    今天擔任近侍一職的僧刀低聲應是,循着記憶裏審神者擺放文件的習慣在書桌上翻找起文件來,很快,那份文件就被找到。江雪將其抽出,轉身遞向審神者:“主公,您要的文件。”

    “唔,謝謝。”趁機拿了塊點心塞嘴裏的鬱理含糊地應了聲,眼睛一邊盯着電腦一邊伸手去接,結果一錯手沒接住,文件掉在了地上,“呃,嘿嘿,馬上撿馬上撿”

    江雪嘆了口氣,正要對審神者這種一心三用的摸魚習慣開始例行說教時,落在地上的文件被人撿了起來,新來的薙刀附喪神雙手捧起資料遞給鬱理:“主人,這種事放着我來就好。”

    “巴形,你什麼時候來的”鬱理接過資料,有些意外地看他,“我記得你今天畑當番吧”

    “嗯,已經做完了。順便還做了豐收的祝儀。”專用於祭祀和典禮的薙刀淡淡點頭,回答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耿直,“沐浴換衣之後,想到您可能會有什麼需要,就來您這裏陪伴了。”

    “呃”腦中已經刷出了一條“江雪還在旁邊呢你這樣說真的好嗎”彈幕,鬱理的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苦笑,“你關心過度了啦,我這邊要是有事還有江雪幫忙,不會忙不過來的。巴形你才做完農活,就不覺得累嗎還是回去好好休息比較好哦。”

    她不提近侍還好,一提巴形立刻就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江雪,作爲薙刀,巴形的身高和巖融一樣是整個本丸最高的一批,而且因爲是女性都能使用的武器的關係,他的鞋子是高跟長靴,無論出陣服還是內務服都是如此,這樣一來這把刀的身高就算是巖融也沒辦法相比了。

    此時他面無表情看向江雪的姿態,偏有幾分居高臨下的審視意味。

    “江雪左文字,我聽說過你。”薙刀看着他道,“你是這座本丸唯一一把從來不出陣的刀。雖說是得到了主人的特許,但是,放棄了作爲刀劍最基本準則的你,在忠心侍奉主人一事上不知道有沒有盡心盡力”

    江雪低頭,沉默。他知道對面的薙刀並沒有挑釁的意思,只是單純地敘述以及表達自身的疑問。這振沒有過去的刀,因爲沒有前主作爲參照,甚至連基本的情感都處於欠缺狀態。

    可就是這樣直白不摻任何情緒的詢問,卻讓江雪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爲他自己知道,他從顯現之後向自己的主人提出了怎樣苛刻的要求,雖然主人並不在意,但並不能掩飾他這份願望的自私。

    “當然是很盡心了”鬱理先一步搶答,“江雪雖然不出陣,可是在本丸裏卻非常勤快的,尤其是一樓那幫傢伙很多都非常討厭的農活,田地的很多工作都是江雪在忙的,簡直不要太省心”

    “是嗎”巴形不再看江雪,轉頭望向自己的主人,“既然您這麼說,自然是沒錯的。”

    “沒錯沒錯,相信我就對了。”鬱理點點頭,“巴形啊,要不你去休息吧,天天這麼跟着我累也不行啊。”

    “我不累。”對方搖頭,“比起獨自呆在房間裏,我更希望能陪伴在您身邊。不會打擾到您辦公的,我就守在一邊,如果您有需要請隨時傳喚我。”

    他說着就找了一處角落端坐下來,脊背挺直,手放在膝蓋上,安靜地看着她。

    鬱理對這種粘着系的角色簡直沒轍,心裏已經默認讓他在這邊呆着了,眼睛卻還是看了一旁的近侍一眼,發現他依然安靜,佛道的不爭讓這振刀性情大度平和,她鬆了口氣,真該慶幸今天的近侍是江雪,如果是別的刀恐怕已經鬧起來了。看來得抽個空跟他好好說道一些事,不然遲早要鬧出問題來。

    鬱理這麼盤算着如何給剛出殼的小鳥普及一下人情世故,卻沒想到有人已經先她一步做了這種事,只是舉止粗暴了一些。

    長谷部從第一次見到巴形薙刀的時候,心裏就冒出了很不好的預感,這把薙刀的身上有他熟悉又很討厭的氣息。等到當天晚上,審神者特地單獨召見了他,跟他說了有關這把新刀的事之後,他就明白自己的預感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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