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刀劍攻略[綜] >145.刀拵和喪
    如果鬱理有聽到他們之後的話, 估計會一臉黑人問號。關她什麼事她什麼都不知道啊, 每天都忙着宅和工作, 晚上睡覺還得打遊戲,肝都不夠用了啊。

    算了,正事要緊。

    本阿彌氏, 是東瀛自古以來一個世世代代以刀劍鑑定, 研磨,浄拭爲業的家族。

    但這個家族出來的人可不僅僅只會刀劍方面的事,家族的豐厚底蘊給這個家族的子弟也帶來了豐富的學識, 如東瀛歷史名人裏, 有位叫做本阿彌光悅的人,他早年也學習刀劍鑑定,後來開創書道光悅流,還首創茶碗作坊制度, 是書畫、漆藝、陶瓷工藝等多方面的藝術家。

    這樣一個與刀劍息息相關的家族,族人之中怎麼可能就只會給刀劍鑑定研磨之事,會精通給刀劍做拵也是理所當然。

    有總帥的面子, 他在本阿彌家認識的人很快就就給了迴音, 或許也有鬱理自己的面子在內, 人家說如果着急今天就可以見面商討一下刀拵的製作。

    隨着武士時代的結束,本阿彌氏的存在自然也跟着沒落,但人家換個身份當鑑定家藝術家什麼的照樣也能存在就是。鬱理聽到電話那頭的人應得很爽快, 有些意外也有些高興, 想了想擇日不如撞日, 自己開車過去也不要一個小時的功夫,乾脆就今天好了。

    於是約好了時間,完全不清楚遠月那邊動靜的鬱理,此時正高高興興的開車過去。

    在一處古色古香的和式院落裏,見到那位擅長給刀劍製作刀拵的老人時,鬱理是給出了十分的禮貌的。那位一身棕色和服看起來有甲子之年的老人看見她時,也被她的年輕給驚了一跳。

    “仙右衛門那老小子,四十多歲時才叩關成功名揚全球,想不到他的學生一個個都比他青出於藍了。”老人家笑着誇讚,見鬱理靦腆着謙虛了幾句,他也不多說,“我聽說你要做一把短刀拵,刀也隨身帶着,能讓我看看嗎”

    “是,就在這裏。”從隨身的挎包裏取出用盒子裝好的短刀,鬱理將它推到老人的面前,“老先生,麻煩您了。”

    老人擺擺手,打開盒子,就見到裏面躺着的短刀,取出後雙手摸了摸直接點頭:“這刀拵也是非常不錯,若要我說根本無需更換。”不過愛刀人士有時就跟那些玩sd娃娃的傢伙們一樣,總是喜歡給自己的心愛之物多準備幾套衣服,這種事在古時就屢見不鮮了,所以老人也只是隨口一說,以一種在鬱理看來十分有範兒的動作緩緩拔了刀鞘。

    刀鞘分離,刀身完全展露的一剎那,老人的眼中綻放出光芒。

    “竟是傳說中的復仇之刃,小夜左文字”刀劍名家就是名家,幾乎不過一眼就確認了短刀的身份,老人看着它眼中有過感嘆也帶着欣賞,“歲暮難遊故地嶺,命存方越小夜山。這把刀,承載着一個悽美的故事啊。沒想到我今日有緣得見也是榮幸。”更沒想到這把染怨的刀會落在一個年輕姑娘手裏。

    “不愧是刀劍鑑定大家的本阿彌氏,一眼就認出來了。”對面的女子微微一笑,“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從別人手中得到的,對它也極是喜愛,所以想爲它專門做一件適合自己的刀拵,能貼身攜帶最好。”

    短刀的作用就是在於可以藏於身上,方便護身。雖然東瀛國廢刀令從未結束過,但這些法律平民們想要鑽空子都很容易,更別提有身份地位的那些人了,只要不作死稍微低調些根本沒人去管。

    老人又看了一眼女子姣好的面容,她脊背挺直目光清正,聽老友說目前還是獨居,雖說真要遇事這把短刀未必管用但有它在身總歸是能安心些的。

    “你想要什麼形制的刀拵”他緩緩開口,“若是貼身放,我建議你選用的材質最好是軟木,鞘身和刀柄不要使用金屬裝飾,刀鐔也不宜過大,最好與鯉口大小一致。”

    “對對對就是老先生您說得那樣”鬱理眼睛一亮,趕緊點頭附和,“我就想要刀柄和刀鞘粗細一致的刀拵,造型儘量顯得無害方便我隨身攜帶,頭和鐺最好用軟皮,慄形和下緒也是如此,其他都是次要”

    “看來你有腹稿,方便的話儘量畫下來。”聽鬱理說了一堆,老人直接拿了桌上的紙筆遞給她。

    那可就更直觀了鬱理沒客氣,直接拿過來就畫。

    就着刀拵的樣式,因爲鬱理本身就有定案,所以兩人並沒有商談太久。

    “鎺金上的花紋用什麼”做的刀劍多了,有很多客戶都挺在意這個的,“是刻字,還是別的紋路”

    “請用這個。”鬱理將小夜的刀紋畫在了紙上,然後將紙張推給了老人,“大致就是如此了。”

    老人點點頭,不再詢問,只是將那把小夜左文字拿過來,在桌上鋪了柔軟的棉布後取來了目釘鈸拆出了刀條,隨後仔細記錄了刀身的所有數據,又嫺熟非常的將刀條裝入刀拵內,重新放回盒中。

    “付好定金,七天後來取吧。”

    “好的,麻煩您了。”

    一聽要給錢,鬱理原本有些忐忑的心安定下來,給錢好啊,欠人情什麼的滋味不好受。

    從本阿彌宅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又到了逢魔時刻。

    正值上下班高峯期,結束了一天行程的人們步履匆匆,一個個埋頭趕路。這樣一份光景在鬱理的眼中卻又是另一種場面,從未知的彼岸裏出現的妖魔鬼怪,有的如飛艇蓋住大半個天空,有的落在人們的肩頭,更有不好站在陰暗的角落裏朝着人類時不時發出詭異的嘻笑聲。

    這個時間,這個世界,宛如重疊了地獄。

    垂下眼瞼,不去想自己是站在人間和彼岸的那一類特殊之人,握緊了肩頭挎包的揹帶,鬱理裝作自己和芸芸衆生一樣,忙忙碌碌坐上自己的車朝家中駛去。

    打開車載音樂,鄧麗君演唱的北國的春天柔柔響起,鬱理看着車外漸漸裹上圍巾的人們,腦中不期然想起那個和她同病相憐的少年身影。

    突然,想去那邊看看了。

    是一座叫做八原的鄉下小鎮嗎

    回到家中,那是不出意料的鍋冷竈冷,這些天過得太熱鬧,如今再回來自己的小窩,忽然沒來由的覺得冷清。

    一定是天有些冷的關係

    將包裏的小夜取出來,鬱理拿着它走進畫室裏,靠門的牆壁側所有的畫架都被清理走,取而代之的是兩張刀架。

    “喲,虎哥,我帶小夜回來了今天幫我鎮宅辛苦你了”將短刀放在打刀旁邊的刀架上,鬱理對着長曾禰打了聲招呼,“我跟你說,今天我和小夜出門去了全東瀛最豪華的酒店哦,還見到了皇室成員,是一位親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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