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留着吧。”
鬱理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繪理奈愕然擡頭,就聽前者繼續道。
“你忘記我爲什麼至今獨居了嗎這把短刀, 放在你身邊正合適不是麼”
她的話讓繪理奈一下子想起了什麼, 全身下意識地緊繃起來,當初在月天之間出現的那些存在雖然只是曇花一現,卻也讓她印象深刻。來這裏之前, 爺爺也跟她說過這件事, 星宮大人身上曾經讓她斷絕料理之路的體質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從蒲墊上站起,鬱理轉身朝站外走去,“緋沙子的房間也應該備上一把纔對。”
“啊”繪理奈下意識地伸出手。
“嘛,我沒說不要啦。”知道她想說什麼, 鬱理朝她笑笑,“你都把我喜歡的東西送上門了,我怎麼可能不收下, 走的時候留給我就好啦。謝謝你, 繪理奈。”
不同於少女的父親送的那振國寶, 鬱理對繪理奈給的這振短刀沒有任何顧慮,人家願意送,她當然就能收, 不需要任何矯情。
去庫房取了一件短刀架, 鬱理又去藏刀室轉了一圈, 考慮到來源問題,她在藥研和愛染之間選擇了後者,給緋沙子送了過去。
不明就裏的粉發少女對主人家突然在房間里加上這麼一件擺飾頗爲不解,然後就聽到了一個讓她十分恐慌的說法。
“緋沙子,有件事你和繪理奈可能都不知道。”主人家說話時語氣有點陰森,“我買下的這棟宅子之前是一個除妖世家居住的。除妖世家你知道嗎專門捉妖除穢的那種你說這世世代代下來怎麼可能不引來那些東西的怨恨呢然後啊他們家道中落了,房子就被我低價買回來了。我一直一個人住着,後來有一天你們倆作爲客人住了進來”
“嗯誒咦咦”少女不由自主面色發白開始發抖,這種靈異恐怖小說開頭的故事是怎麼回事
“所以弄一件古刀劍放屋裏辟邪是有必要的。”結束了捉弄的鬱理很快收回了可怕的語氣,揚了揚手裏的愛染,哈哈一笑,“我這把短刀之前可是一直住在寺廟,刀身上還有愛染明王的加護,保護你肯定是不成問題啦。”
這半真半假的說辭讓緋沙子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被戲弄了,之前下意識合在胸口的雙拳忍不住就朝她揮了兩下:“真是的星宮大人這麼晚了還嚇唬人”
“哈哈哈哈”鬱理哈哈笑着弄好了刀架,然後擺擺手出了屋子,“我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洗洗睡吧。”
緋沙子癟着嘴看着對方離開,原本以爲這會是個成熟穩重的大姐姐,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嘛。不行,她要去看看繪理奈大人,別被星宮大人也這麼嚇唬了。
鬱理可沒管緋沙子對她腹誹了什麼,做完這兩位少女的全部工作,確認她們沒問題後,就直接戴上了潛行遊戲機去睡了。上回在本丸被一週年慶典勾出了癮,她還急着去補番呢
“連接開始”
本丸,大廣間。
花丸不過13集的劇目要不了一天就被鬱理全部追完。
“嗚哇啊啊啊安定”電視上動畫已經播到結尾,鬱理卻是沒忍住一把抱住旁邊的藍衣少年,“真是太好了我差點以你回不來了”
主人真是麻煩,追個劇還拉着他和加州清光一起。打刀少年在心中腹誹,視線掃向牆上電視裏的自己時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嫌棄,他纔沒有上面那個那麼脆弱呢,除了樣子外怎麼看都不像他嘛
坐在另一邊的加州清光這會兒忍不住喫醋,一邊輕輕扯她的袖子一邊指着自己,拼命邀功:“那我呢我呢主人,是我把大和守勸回來的哦”
果然很快也得到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清光一直都是小天使”
大和守吊着死魚眼看着露出滿足表情的加州,對搭擋這種拿番劇爭寵的行爲表示鄙視,明明那是花丸裏的加州清光做的事好嗎,別這麼不要臉地往自己身上安啊
當然,現在圍在電視邊看着的不可能就他們仨,還有別的刀劍男士陪着一起,嗯他們應該算是二刷了。
“不是我說,花丸那邊的審神者真窮啊,買個拖拉機卡啦ok機什麼的就沒錢了。”明石今天也是側躺着,一邊喫點心一邊評價番劇,“長谷部看着空錢包都暈過去好幾次了。”
被點名的魔王總管冷冷一笑:“放心吧,你們當中要是有誰敢這樣掏空主上的錢袋,我是不會暈倒的,直接把你們壓切了謝罪就好。”
“哦~可怕。”明石完全不忤,“不過你應該沒機會,畢竟我們想花光主公的錢還需要費不少力氣。”
“你閉嘴”這回是鬱理直接懟他,“好喫懶做還光榮了哈”
周圍頓時響起了一片笑聲。
“不過話又說回來,每次看這部番劇我都很慶幸,主公不像花丸裏的審神者那樣全程躲在屋子裏不出來呢。”燭臺切在這時開口,望着鬱理時臉上帶着欣慰的笑,“您的身上雖然也有些宅的特質,但比起足不出戶的那位,真的是好太多了。”
衆刃低頭,想起自家主人打起遊戲就渾然忘我六親不認的架勢,紛紛贊同點頭,她要是也這樣,估計比花丸的這位也差不了多少了。
然後再一回頭,就看見主人滿臉怨念地盯着他們,尤其是燭臺切,然後指着電視帶着點控訴:“爲什麼人家本丸裏的刀劍男士就對自家主人這麼縱容,可以一直賴在屋裏不出來,我就不行啊”
想想自己的第一個存檔,再對比一下花丸,鬱理好心酸。
“不是吧主人,您還真想學那位啊”大和守安定在旁邊張大嘴巴。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旁邊清光已經把頭搖成撥浪鼓,“主人,我不想總是見不到你啊”
“是呢,主公要是也變成這樣的話,最有利的就是長谷部了。”青江摸着下巴,剛說出這個猜測,一羣刃的眼刀就嗖嗖刮到了長谷部身上。
“再不然就是巴形,大概除了晚上睡覺之外,會形影不離地粘在她身邊。”眼刀子再轉,又丟在了一直淡定坐在審神者身後的淡藍色薙刀身上。
“不過我也只是說說,因爲只是假設,根本不會發生呢。”青江最後攤手。
“等等爲什麼沒有我”龜甲抗議了,同爲主廚刀爲什麼就只有他沒被點名